第二天,凌如轩便被请到了校长室。
一进屋,她便看见了坐在一旁趾高气昂的政治老师,她冷笑一声:“你怎么不告到校长室去?”
“不需要!”
“凌如轩,跟你的老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校长说。
“第一,我没有错,昨天我心情不好,是老师自己撞到了枪口上;第二,是她挑的事!”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
“呵呵,怪我喽!”
“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调监控!全班同学都可以作证!”她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凌如轩!”
“我说过不道就不道!为什么你们所有人,一有坏事就全部想到我身上,只听她的一面之词,也不做调查吗?”她怒道。
“凌如轩!”
“不道!”摔门离去。
她围着整个校园狂奔,奔过之后便是灌入全身的哀伤。她掏出钱包,紧紧攥在手中,看着那里面与纸鹤放在一起的两寸大头照,“夏美,这世上除了你,就真的没有人会关心我了!你说丁姐吗?她是因为愧疚。夏美,你在哪儿?”钱包包贴近胸口,她想起往年的场景。
凌如轩现在用的钱包是很早之前的七月十五号,夏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天,夏美把她约出来。陪她逛街,说要买钱包。她以为是给她自己买,让她帮忙选一下,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终于在众多钱包中将这款举起来,在在得到她的肯定时,夏美将这款钱包买了下来,并交到她的手上,甜甜的一笑,连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祝你生日快乐!
在她一脸诧异中,将钱包放到了她的手上,对她说:“虽然钱包不值钱,但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好好珍藏哦!”
然后,她们去照了当时特别流行的大头照,她将印好的照片抽出一张放进新买的钱包,其余的便全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那日,冷父母在家做了好多菜,买了生日蛋糕,为她庆祝生日。
那日,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家。
尽管那晚回家十二点被罚跪,但黑夜中,她是握着那个钱包,开心的笑了。
她挪着沉重的步子在校园中瞎逛,丝毫没有意识到上课下课的铃声。
上形体课需要换教室的六班同学看到了她,将她拖去了形体教室。
“好了,先不要吵了。大家按上次的队形排好。凌如轩你到我身边来!”形体老师早就意识到她上次没来。
“凌如轩,你先看一遍上次学的,以你的基础,我想你看一遍就会了。”形体老师打开音响,与她排排坐在了墙边,笑着问她:“怎么了?好几个月不见,一见面就这个表情?”
“没事!”
“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保健室?”
“没事。”
“啊~最近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为了这些事,心情不好啊?”
“干嘛那么关心我?如果只是个独孤闻奇或者涛哥的命令,不需要!如果你要跟他们汇报,就说我很好!”
“哎,你这不是谎报军情吗?!”
“你没完了?”如轩站起身,拉起独孤嘉,走向已经散开的人群:“音乐!”
是一曲火辣拉丁斗牛。
她穿着校服,独孤嘉穿着运动服,显得格外不协调。
她带着笑意,原本阴霾的脸庞在与独孤嘉的聊天中,烟消云散。
看着她嘴角提着的笑意,众人松了口气。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就在众人聊的融洽的时候响起,阴魂不散的政治老师再次出现,彻底惹怒了本就心情不怎么好的如轩。
“你没完了?!你知道自己像个什么东西吗?要一个道歉,这辈子想都别想!”如轩冷冷的说道。
独孤嘉走上前,将如轩护于身后,“姚老师,不管如轩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或者你对如轩做过什么,我想,您都不应该到我的课上来抓人。更何况,如轩是晚辈,您应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
“哼!晚辈怎么了?晚辈就可以肆无忌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那照你说的,全学校的学生都是我的晚辈,那我就应该不管了?任由他们自我发展,那这样的话,我还算个老师吗?”
被独孤嘉护在身后的如轩,好像忽然想起什么。
她大跨步上前,冲政治老师鞠了个标准的90度,直起身后,脸上挂着笑:“姚老师,我对我之前所做的所有错事给您道歉,请长辈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后辈!”
果然,她鞠躬道歉后,姚老师便笑了。
“凌如轩,恭喜你!”
”谢老师!“
政治老师转身离开。
众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