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这种东西,来无影去无踪,也许哪个狭小角落里就藏着一窝丧尸。
不知是精英小队们疏忽了,还是这只丧尸太过狡猾,居然巧妙地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悄无声息的绕了过来,它此时也是饥肠辘辘,正好看到了远离大部队独自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我,新鲜的食物惹得它是垂涎欲滴,冒着挨枪子的危险向我扑了过来。
眼前这群暴躁的队友让我心烦,本就不喜欢吵闹,在这种危险的环境里居然还想着打架,真是可笑极了,愤怒的辱骂声在大厅里面回荡,估计底下的丧尸们都听到了响动,记得抓耳挠腮想上来呢。我真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迫于要抱紧手中的枪,只好委屈自己了。
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然而被嘈杂声淹没的一干二净,我丝毫没有察觉到。终于,在我背后停了下来,尽管胳膊上的肌肉已经腐烂,丧尸们的力气依然是很大的,我那头蓬草一样的乱头发一个多月没有打理,不知不觉长了许多,约莫有食指那么长,由于丝毫不会影响我的行动,比男生的短发还要好看许多,就让它们随着自己的性子长长了。
头皮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让人大脑一片空白,每个女生的弱点都在于头发,校园暴力事件中,要是哪个太妹欺负你了,记得抓住她的辫子拼命的扯,能做到你就赢了。不知道背后的丧尸生前是不是学校老大哥,居然死了都知道怎么牵制住一个手里持枪女兵。
这次包里并没有装可乐,拉链也很牢固,显然没有上次的运气了,我试图挣脱,然而头皮撕裂般的疼痛让四肢都失去了力气,尖叫是没什么作用的,因为那边的争吵依旧持续着,情急之下我举起手中上了膛的枪向天花板开了一枪,希望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人的声音再大,也盖不过枪声,何况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我的努力果然奏效了,那么的响动瞬间停了下来,大家齐刷刷的看着即将被拖入黑暗的我,时机刚好,如果再晚上半秒他们即使听见声音也找不到我的身影,那样的话再相遇我可能就成为他们的敌人了。
我看见他们举起了枪,可是却没有盼来那一声枪响,不能怪他们不救我,只是我现在成为了丧尸有力的护盾,能爆掉它的头颅的子弹首先要从我的脑袋里穿过去,这样想想可真不好玩。在这迟疑中宝贵的几秒钟又溜掉了,连连后退了几步,我的脖子伸的老长,似乎在等待着丧尸下口。
眼睁睁的看着它一口溃烂的牙齿即将挨到我的肌肤,刚刚的恐惧却突然消失了,被一种愤怒所取代,怒火在眼里燃烧,我爱的人牺牲了自己救下了我的命这一个多月来我承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如今这样一个丑陋肮脏的东西却想着夺走我废了这么大劲苦苦保护的性命,它是何德何能?
思绪跳回了刚刚离开发电场的那一天,那个男人,和他被撕裂的耳朵给了我莫名的快感,没有人可以阻挡我活下去,没有人!
把枪摔在了地上,此时它的价值还比不上一根普通的铁棍子,我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狠狠朝脑后挥了过去,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丧尸的半个手掌随即掉在了地上,猛地一松,惯性使我倒了下去,可现在落地就代表死亡,没什么商量的余地,手掌撑住了地板,细细的玻璃碴子钻入了肌肤,姑且有了一点点肌肉的胳膊弹起了我的躯干,踉跄的站了起来,时间控制在了两秒内。
丧尸可没我那么灵活,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大步冲了过去,我举起了刀狠狠扎入了它的脑壳,一下、两下……那个丑陋的脑袋越来越扁,越来越稀烂,腥臭的液体溅了我一脸,却愈发兴奋,我就是喜欢亲手摧毁阻挡我前行的东西,别挡道废物,你不配!
实在没什么地方值得戳了,甩甩头发站了起来,刚刚还斗的脸红脖子粗的人们看着眼前这个鬼魅一般的癫狂女人暗地里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差,尤其嘴角还咧着一个诡异的弧度,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我这么开心,杀戮吗?那么做一只丧尸好像也不错呢。
这一个小插曲成功的让吵闹的人们闭上了嘴巴,各自无趣的散开恢复了最初的队形。刘正武窜到了我旁边,低低的在我的耳边说道:“你知道吗,你现在简直,臭死了!”想知道丧尸的脑浆是什么味道吗?鱼虾放置在阳光下暴晒上一周的味道,再添几个臭鸡蛋的味道也不过如此,我笑了,顺手抹了一把脸将腐臭的液体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刘正武嗷嗷叫着跳走了,此时的心情相当好,就像自己从一个大茧里面钻了出来,扑腾着翅膀去追逐阳光。
唯一可以下去的通道已经被堵死了,我们面面相觑,看着旁边队友的大眼睛我绽放了一个夸张的笑容,对方瞅着我满脸的脑浆强忍住了呕吐的欲望。看向了陨石砸出的大洞,我们似乎只能践行刘正武的间谍梦了,从那里下去。
阳光懒懒的洒了下来,我讨厌这种昏昏沉沉的光线,让人想快点爬上床舒服的睡个午觉。地下的丧尸被精英们的枪声吸引到了通道附近,这个洞附近的丧尸数量少了许多,看来下去应该不会被立马啃成白骨。
需要顺着小山丘一样的尸堆走下去,精英们依旧逞能,有两个人率先跳了下去踩在了松软的尸体上,他们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戏谑的看着我们,可是还没来得及迈步,几双手就伸了出来抓住了他们的脚踝,两个人瞬间就被丧尸堆吞没了,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几声尖叫。
上面的人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