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远兴冲冲的告别了江峰,顺利赶上了早上的火车,随着汽笛的拉动,去往K市的旅途开始了。光远为了保持旅途的愉快。还特地花高价买了“D”字头的动车,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里面的服务确实比普通客车周到多了,就在光远买到动车票的一刹那,与平常不一样的待遇就开始了,他先是被服务员领到了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二楼候车室,在里面有座椅和报纸,而此前坐普通车时,都是在人群里插缝硬挤,然后就是到站的列车也和以往不同,登普通车的台阶非常高,而动车的车门底部则几乎和地面水平,进车门就像进家门一样容易。上车后的差别就更加明显了,不仅有座位坐,还时不时有列车员过来送水,更重要的是,列车小姐的模样也比普通列车上长得的好看许多,这让光远觉得动车的钱并没有白花。一路上,崇山峻岭飞快的倒退,外面的世界就像一幅流动的山水画一样在光远面前争先恐后的展览,令人心旷神怡。
虽然从XX市到K市的时间并不短,但在光远看来却好像一溜烟的功夫。很快,K市到了,光远刚下火车,便发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他只顾激动了,竟忘了给好友刘丰打电话让他来接,光远很少去K市,对路况一无所知,没有向导根本不可能找到HN大学的校区。于是他拨通了刘丰的电话,刚一打通,刘丰那边就传来声音:“光远,什么事啊,我正忙着呢,学校昨天出了点事。”
光远也不多说,直接告诉了刘丰他已经到了K市,准备前去投奔他。刘丰一听光远来了,大声嚷道:“你怎么来了才说啊,要不是学校出事了,我就打算今天回家,如果我真回家了,看你这里举目无亲的怎么办!”
光远接到了刘丰一阵数落,急忙陪不是,然后挂了电话,等待刘丰前来。没多久,刘丰就急急忙忙的来到了K市火车站,并带他搭乘了合适的公交车,在公交车上,光远问到了刘丰刚才的话题:“你说你们学校出事了,是什么事啊?学校出事了为什么你不能走?是和你有关系吗?”
刘丰见光远问他,也不隐瞒,说道:“其实这事和我也没多大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个强X案的最早发现者,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才不得已留下来的。”
“强X案?”光远显得有些惊讶。
刘丰挡住了光远的问话,继续解释道:“我们学校的顶楼上昨天有个女孩被强X了,我看到我一个朋友江翎在楼下等他女友的时间有些长,觉得情况不对,就和他一起赶到楼上,结果发现了这个案件。”
“这么说被害者是你朋友的女友?”光远问。
“没错。”
“你和被害者的男友是怎么认识的?”光远已经陷入了对案情的推理,也不考虑自己的问话是否合适。好在刘丰从小和光远一起长大,知道光远寻根究底的脾气,也没计较,反而继续详细的说道:“我和他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你知道,我在学生会工作,凡是搞过大型活动后就难免聚餐,聚餐的时候往往容易认识到一些看起来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这么说,那个江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光远更加好奇了。
“他家确实非常有实力,但是此前他家的势力大都是建立在江翎的女友周小凤身上,本来江翎他爸只是周小凤父亲的一个普通下属,就因为儿子是上司女儿男朋友的关系,受到了周小凤父亲的提拔,此后才平步青云,虽然现在他们两家的家长已经不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但两家仍旧依然保持着密切的往来。”刘丰叙说着两家的家事,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那被害者周小凤的家庭岂不是更有实力了?”
“是啊,曾经是这样,但是四天前周小凤的父亲因为贪污公款锒铛入狱,她家已经变得穷困潦倒了。”
光远听到这句话,脑中开始变的机警起来,悄悄对刘丰说道:“那现在江翎和周小凤的关系怎么样呢?江翎没有因此而嫌弃周小凤吗?”
刘丰仰头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没有吧,他们的感情现在蛮好的。”
光远知道刘丰不会对自己说假话,就认可了他的说法,可是内心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总是隐隐感觉到昨天的强X案与周家的坠落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不多久,HN大学的校门呈现在了光远和刘丰的眼前。刚一下车,被案情吸引的光远就让刘丰带她去案发的现场。到了顶楼,光远仔细观察了一番,问了下刘丰相关的情况,便慢慢说道:“这个凶手看来对周小姐的行踪了如指掌啊。”
刘丰见光远这样说,就奇怪的问道:“这从哪里看出来的?”
光远再看了下作案现场,开始了他的推理:“这个地方平常很少有人上来,只有周小凤没事上来透透气,可这个罪犯却把周小凤平时上来这里散心的时间估计的丝毫不差,而且还提前获知了周小凤上顶楼时不准男朋友跟随的习惯,我认为如果不是这个人偷偷跟踪了周小凤很长一段时间的话,就必然是和她关系很好的人,好到连自己排解压抑心情的地方都毫不隐瞒。”
刘丰听了光远的推理,想了想,说道:“跟踪的假说应该不可能成立,因为HN大学是百年老校,来这里上学的人很多,凶手没有跟踪的地点,况且此前周小凤还是高干子弟,她父亲为了保护女儿的安全,平常都会派保镖暗地保护,如果真的有人跟踪周小凤,怕是早就被抓住了,怎么可能跟踪到现在都不被发现?”
“那就是因为朋友出卖了,有可能是周小凤的有些好朋友平时嫉妒周小凤总是受到优待,所以趁现在她家道中落,就买通了学校外面的地痞流氓强X了她,现在大学校园里几乎允许任何人随便进出,大白天的,一个年龄和学生差不多的人进入学校应该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光远说道。
这是,刘丰碰了下光远,说道:“我觉得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强奸犯这次来到顶楼纯属守株待兔,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候恰巧上来的女孩子并施以暴行,只是碰巧上来的是周小凤而已。”
光远听到这个解释,不禁笑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凶手把埋伏地点安排在学校里是件很危险的事,外面的地痞流氓不知道学校内的状况,就吃了豹子胆一样的,把埋伏地点设在教学楼不合常理。”
“但也有可能不是地痞流氓,而是本校学生作案,这样把埋伏地点放在那里就非常有可能。”刘丰继续质疑。
“那更不可能,因为本校学生都知道清明节放假,最后一堂课只要结束,大家都会疯跑出教学楼开始自己的假期生活,除了周小凤这个特例,恐怕没有人会选择在放假的时候往教学楼上走。凶手是本校学生的话必然也知道这一点,则肯定会因为时间不合适而取消强奸的计划,退一万步,即使不是因为放假,上顶层排练活动的同学一般也都是成群结队的上来,强奸犯怎么可能敢凭一己之力对抗一群人的力量。况且如果凶手真是本校的学生,他大可不必把地点安排在教学楼顶这个不合适的地方,学校里不为人知却又时不时有人约会的地方多的是,凶手只要在那些地方趁对方不备打晕一个不就可以实施计划了,干嘛要在这个地方蹲点?况且凶手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麻醉药乙醚,麻倒一两个人还是很轻松的。”光远再次天衣无缝的展开着自己的见解。
刘丰认同了光远的推理,两人正准备下楼,刘丰的手机就传出了急促的铃声,只见电话另一头喊道:“刘丰,我是江翎,小凤刚才上吊了,幸亏我赶到及时才救了她一命,现在她正在K市人民医院抢救,我需要帮手,可是叫其他人小凤被强奸的事就会被传出去,你能过来帮帮我的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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