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掌教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看小女子的手,都被你伤了。”粉衣女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面色略带娇羞的说道。
而这时魔殿残余的人也纷纷退到默殇的后面。“咳咳咳……,”默殇摸着胸口,走向前来,白衣男子和粉衣女子皆退至默殇的身后,“不愧是洛尘仙宗的掌教,连我魔殿的左右护法都不是你的对手,现在的洛尘仙宗果然名不虚传,跟以前相比倒也不逊色。”
容昊天冷哼一声:“洛尘仙宗乃是正道门派,少了你们这些所谓的镇魔殿之人,只会更强。如今你们已坠入魔道,与我洛尘仙宗誓不俩立。趁现在还未铸成大错,回头还来的及,快快放了溪尘长老。”
默殇看了看背后身受重伤,用手扶树支撑的溪尘,转过头,仨人对视一下,粉衣女子邪魅一笑,“掌教大人,你和我们殿主可是……”
“住口!!!”
容昊天大吼一声,眼中出现愤怒,似乎与魔殿殿主有什么秘密,粉衣女子轻笑一声,只不过这笑声始终有点邪气在里面。
“容掌教勿怪,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说罢,粉衣女子左手松开流血的右手,竟向容昊天一拜,慕容昊天都感到诧异心中暗暗警惕。
“不过,掌教大人,你认为我们那殿主会给我们机会背叛吗?”
容昊天微皱,他知道,以魔殿殿主的性格确实不会给他们背叛的机会。
“不过,掌教大人。”粉衣女子继续道,“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容昊天询问道。粉衣女子用眼神示意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的身形从原地消失,出现在溪尘的身边,一掌将溪尘打昏。
粉衣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掌教大人,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交易!用溪尘的命换我们离开。”
容昊天毫不犹豫道:“我答应你!”
默殇手一抬,“慢着!”
容昊天皱了皱眉头,“还有什么条件?”默殇手指了指晕在一旁的慕容剑易,“用他换溪尘的解药。”
容昊天看了看慕容剑易,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但想到他是公孙平的儿子,将心中的疑虑压下。
“此事不行,换另外一种,”
默殇坚定的望着容昊天:“只能这个条件,其他的不行!”
容昊天紧皱眉头,心中涌出一股怒气,周围的空气有些凝固,温度也有些冰凉:“你不怕我杀了你们吗?”
“我怕,但我们死之前溪尘和那个少年一定会死在我们前面!”默殇同样冷声道。
容昊天握紧双手,冷凝的望着对面的三个人,从体内散发出强烈的杀意,向对面袭去,默殇后退一步,剩下的魔殿众人艰难地抵挡着容昊天的杀意,周围的空气如静止一般,
容昊天的手最终还是放开了,杀意如潮水般的退去,魔殿众人大松一口气,默殇看着白衣男子:“瘟焘,给他解药。”
瘟焘拱了拱手,将一个玉瓶扔给容昊天,而魔殿众人抬起公孙无痕,一行人悄然的走了,容昊天望了望他们离去的方向,蹲下抱起溪尘,给他喂了一粒解药,带他走了。同时,公孙家的洛尘仙宗的弟子将公孙家的人安葬好后便返回洛尘仙宗了。
夜深后,残破的公孙家站着一个人,他看着公孙家那破烂不堪的大门,叹了口气,走了进去,走向那大厅,“平兄,当年的事你不知道,我也无能为力,虽然你我二人并无深交,但毕尽是同城之人,今夜,我林镇来祭拜你。”
’说罢,林镇向着那早已干涸的血迹跪拜下去,三拜之后,林镇从怀中掏出一壶酒向地上洒了下去,酒渐渐润湿了石板,林镇望着缓缓流淌的酒水,而在润湿的地板里,林镇看见了房顶的倒影,在一个房梁上,藏着一个神秘的木盒,林镇通过酒水看见了那个木盒……!“
溪尘师兄的毒已解,只是身受重伤,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洛尘仙宗里,沈熙凤给溪尘号完脉后对容昊天以及书渊说道。
容昊天听到沈熙凤的话,大松一口气,望着溪尘紧闭的双眼说道:“好,那我们先回大殿,让溪尘师兄先休息吧!以传送阵之力,千寒应该带着易儿快到了。”
这时,沈熙凤猛的站起来,激动的看着容昊天道:“你……你是说易儿快回来了!”容昊天微笑的点了点头,沈熙凤顿时热泪莹眶,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书渊望着这倆个人,笑道:“看来我们那小侄儿快到了,我们还是快些去大殿吧,免得沈师妹着急了,也好让溪尘师弟好好安歇。”
容昊天手望门外一摆:“书渊师兄,请,”书渊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待三人离去后不久,溪尘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低语道:“看来是洛尘仙宗了,既然千寒子带着慕容剑易回来了,那我去看一下吧!”
掌尊山上,千寒子带着公孙无伤向着大殿走去,公孙无伤望着眼前的仙境,一颗颗散发着光的树正在茁壮成长,树下,几只鸟雀慵懒的在树影下休息,远处,两座万丈大山在两旁,三座大山仿佛拱卫着远处的阴影,身边偶尔飞过几只鸟儿,一阵阵兽吼起伏不断,天空几片白色的云彩飘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望着美景,公孙无伤却心如死水,望着四周向千寒子恭敬的称呼大师兄,然后又带着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己的人,眼睛如同山崖上的碎石,偶尔随着风眨了眨眼睛,死寂的不带然后感情。
“这就是无痕说的洛尘仙宗吗?真的很漂亮,但为何我一点都不开心,为何心还是那么痛,洛尘仙宗,慕容昊天,为什么我没有死?为什么让我孤独的活着?”
“如果还活着,是不是不会孤独?多久了?从十岁到现在,从慕容剑易来的那一天开始,家中失去了所有温度,爹娘的眼睛仿佛看一个乞丐,连一句话都是对我的施舍。”
“爹把我逼成了公孙家最无关紧要的人,就是为了今天吗?为了让我活着吗?那我应该带着仇恨还是孤寂?”
公孙无伤和千寒子走进了大殿,沈熙凤望着公孙无伤泪流了下来,虽隔四年,但她依旧认得出那是她的孩子,沈熙凤再也忍不住了,她跑了过去,抱住公孙无伤:“易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可想死娘了,来、让娘看看。〃沈熙凤比划着公孙无伤的身高,笑着感叹道:“个子长高了,只不过瘦了。”
沈熙凤摸着公孙无伤的脸:“没关系,娘今天晚上做好吃的给你补补。”
公孙无伤拉下沈熙凤的手,退后了一步,死寂的望着沈煕凤,深吸一口气,平淡的说道:“我不是慕容剑易,我是公孙无伤!”
其实公孙无伤知道,他顶着慕容剑易的脸更会在洛尘仙宗过的很好,但是他不愿意,因为他知道,慕容剑易带着他的脸被追杀,整个公孙家已经对不起慕容剑易,不能再继续利用他的名字来活着,那样,公孙无伤就永远欠容剑易,公孙家一辈子都欠容家了。
沈熙凤的脸色由喜悦变成了惊慌,全身颤抖着,容昊天微笑的脸渐渐冷了下来,紧盯着公孙无伤的脸,那张属于他儿子的脸,有一种他不想相信却不得不信的事实从他脑海中诞生。
“易……易儿,你是我的儿子,你…你…。娘错了,娘不该让你去公孙家,一去四年,也不看看你,你生气是应该的,娘……。”
"你是谁,”容昊天打断沈熙凤的话直视公孙无伤"你到底是谁?”
沈熙凤转过头望着容昊天愤怒道:"容昊天,你瞎了吗?这是你儿子,剑易,走,我们回家。”说着便拉着公孙无伤的手向门外走,却拉不动。
"我不是你儿子。”公孙无伤转过身与容昊天对视,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仇恨,望着容昊天,死寂的说道:“我爹是公孙平,我娘是沐清,我叫公孙无伤。”
容昊天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惨笑一声,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对他感觉那么熟悉,现在明白了,他才是我儿子,如果当时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拿他换解药的,我竟然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孩子被魔殿的人带走,真是可笑,可笑。
沈熙凤望着容昊天的表情便明白了,这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呢?容昊天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她明白了是为什么,她松开公孙无伤的手,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书渊叹了口气。
谁又能想到明明是自己的孩子的脸,里面却是别人的儿,书渊用手一抓,想把公孙无伤的面具抓下来。忽然,一道剑气从公孙无伤的眉心射出,书渊脸色苍白的望着那不断逼近的剑气,这剑气,书渊挡不住,容昊天身影一动,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书渊的前面,一掌拍去,击溃了那道剑气。而公孙无伤的容颜也恢复原样。书渊惊魂未定道:"多谢掌教救命之恩。”容昊天手微抬"无妨。”“寒儿,带这个少年去山下,给他找一个富贵人家,去吧。”
千寒子抱拳:“谨遵师命”
这时,公孙无伤跪了下来,望着容昊天,内心不停的挣扎着,公孙无伤咬着牙,忍着内心的屈辱,将仇恨深深的藏在内心深处,向容昊天拜道:“请掌教收我为弟子。”说罢公孙无伤便向容昊天磕了三个响头。
“你唳气太重,不适合修炼。还是下山做个普通人吧。”
公孙无伤依旧跪着:“请掌教收我为徒。”又磕了一个响头。
容昊天背过身去:“我不会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下山做一个凡人,平凡的度过这一生吧。”
“请掌教收我为徒。”
“请掌教收我为徒。”
“请掌教收我为徒。”
“请掌教收我为徒……”
每说一句,公孙无伤磕磕一个头,不知道说了多少句,最后,公孙无伤额头磕破了,血流满了整个脸庞,沾湿了他的衣服,但是公孙无伤依旧跪着,孤寂的声音渐渐的虚弱,却坚定的重复着:“请掌教收我为徒!”
容昊天渐渐感到了一丝烦躁,有了一些愤怒。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可愿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