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夜观天象,雄狮座暗淡无光,我怕是此一劫凶多吉少!”玛炸誉章脸色煞白,气色也极其恐怖,仿佛只要清风的力量就可以夺去他的性命。
“王……”看到大王这般悲观,金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王真的老了,和从前的那个他简直无法比较,或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此一劫凶多吉少!王,曾经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看今朝垂暮老矣!一想的这些,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眼睛不自觉地干涩起来。金隐住内心的忧伤,恍惚刚刚一切从未发生,又或许这世间的一切与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当务之急“破敌之策”才是重中之重,玛炸誉章不想再把自己的忧虑多暴露出一丁点,转而问道:“他们几个都有什么好的计策?”
听到这话,金不禁勾起一丝浅薄的笑,大王或许真的老了,他可从来没有问过我们这些人的见解。“我们一群愚人,哪里有好的对策,无非些什么美人、暗杀之类罢了!”四大护法中璧妖媚撩人,常以美色刃之。能兆者善隐术,能杀敌与无形之中。这些人平时都是以执行命令为宗旨,哪里参与过任务决策!有些话只是无稽之谈,随口一说并无真正意义。金,这么说也只是根据平时几人的做事风格随口符合罢了!所谓四大护法,其实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更别说有一起讨论天下大事了!就算几个人真的坐在一起喝喝茶、打打牌,也不会有人讨论这些话题。
“泽川释为人诡诈,用人小心矜持,此两点万不可取”谈话时,玛炸誉章起身离席,金上前搀扶。金见他交代完毕,轻声“嗯”了句。走下台阶,玛炸誉章稳住身体,转而又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金听到这些不禁心中一紧,王这是怎么了?疑虑归疑虑,脸上却依旧露出一丝浅薄的笑,冷笑、嘲笑,又或者是苦笑!“我能有什么建议!朝中文武百官,他们尚且没辙!我一个奴才……要是有的话,早就禀告大王了!”
推开殿门,太阳西陲已至屋顶,阳光贴着瓦当,亲吻世间的一切,仿佛离别的恋人,依依惜别这短暂的光景。眼前的一切被金色包裹,就是脸色煞白如玛炸誉章者,也映出满身的金黄。夕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直到黑暗的尽头,仿佛一切的归宿……
空情一干人在七情宫稍作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前线的战报给催回。因为军务在身,七情宫也没多作没用之功。同一时刻,七情宫接到北修宫的求救信,作为七情宫唯一可派之人,付红辰独自一人前去增援。
此时的北修城,仿佛挡在灭噬推土机前面的一道千疮百孔的土墙,就算没有推土机,他也很有可能会倒塌。虽说此时的行政院里的那些老家伙失去了八百勇士的光鲜,却依然掯住张柯的袖子不肯放,很有一种同死共生的架势。当然,因为有禁区墙(又或者称之为防线城城墙,相邻的宫城之间)的缘故,城内的驻军不必担心自己被包围,同时也不必担忧军队的后勤补给问题。说到后勤补给,我们不得不再次回顾一下双方的食物供给方式。灭噬军团我们前面已经提到,他们打仗就是为了直接获取食物,他们的实物比仅仅局限于外星体上存在的有机生命体,甚至包括部分金属矿物,他们对于资源的需求已经超出我们的我理解范围。他们对于自然环境的破坏,更加使人匪夷所思,或许他们有更加深刻的道理,驱使他们去那么做。
作为泽花世界的高智能生物,泽花人类没有灭噬一族那样的生活习惯,或许他们的境界还保留在“功利”的层面。因此对于他们的供给问题,我们不得不去追问,何以为食?何以为衣?何以为消灭敌人而利刃?钱现在打仗,超过百万之师奋战在南岙那不算宽广的战场上,排出物资短缺的等因素,单单去考虑运输问题,都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为更好的更快的取得战争的胜利,灭噬方面派出大量间谍和特战部队进入形修帝国的纵深地区,可最后回来的情报仅局限于设想和臆造。
设想有三种:一,使用大型魔法,将众多军需物资幻化成一颗糖果的大小,随便一两个士兵就可完成运输任务。类似的事件在嘉陵战场上出现过。
二,地下运输网络的存在。地下铁路在南岙战场确有其事。
三,形修数百万人民参与军需物资运输,采用原始的方法。此种推测是有事实依据的,根据灭噬刊令司的调查数据显示:自澜翎河扩大战争以后,先后发现至少四次难民潮,其中至少有两次是逆向迁移,就是向着战争发生地迁移。侦查设备发现他们携带大量的军需物资,顶着炮火向着修军阵地前进。
付红辰,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用现今的话说——“非常不靠谱”!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却又重情重义、为人正直。他视财如命,与帝国元首都要斤斤计较。却又毫不吝惜,全数捐出。如今的北修城有难,他竟不顾个人安危,只身前来。只是比预期的日子迟了几天。来到北修城北门,只见城楼上高悬免战牌,守城之兵个个东倒西歪,没精打采。丝毫没有大战来临前的气氛,仿佛城外的一切只是一个梦。护城河边,付红辰望着腐臭的满河的的尸骨,已经於塞了河道。这护城河的水,引自澜江(澜翎河一支)之水,本磷光潺潺,清澈见底。今天就只能闻到这腐臭的气息。
付红辰冲着城头上吆喝,一个小卒一副刚睡醒的摸样,很不情愿的从女墙上探出一只眼睛,确认安全后方才一副吃人的模样大吼道:“叫什么叫?不知道这里在打仗吗?你不要命了!”
付红辰刚要回话,那小卒突然一个很吃惊的动作,好似突然发生了要命的事情,手中长矛一杵问道:“你从哪里来?”
“呃”
“快回答,少废话!”这时又从女墙下面探出几个脑袋,脸上露出的全是不情愿。那小卒又怒斥道:“你是不是恶魔派来的奸细?”
“我不是奸细,我是你们宫主请来的救兵。”
“你?救兵!”一听说救兵,城墙上又探出许多脑袋来,他们全都用一副怀疑的和惊讶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有点猥琐!有点势利!长滴不咋力!最重要的他就来一个人。他会是救兵?怎么可能?“你牛皮吹得有点大了!你还是赶快逃命吧!对面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我有你们大将军手谕,快放我进去!”
说着 付红辰从怀里去信件。城楼上一行人,眯着眼睛瞅了老半天,方才有人吭气。“什么东西?”
另一个士兵答道:“不知道!”
付红辰觉得自己什么世面没见过,今日见到这些人,还是让他开了眼见。可付红辰终究有自己的办法:“光亚粉末,你值得拥有!”这句广告词,在形修帝国的土地上每个三岁以上会说话的东西都会说,除了聋子都听过!可以说家喻户晓。当年为了给产品做宣传,付红辰亲自制作并参与了许多广告的拍摄。这个“你值得拥有”的作品,还使付红辰获得“年度最受欢迎人物奖”。他话语一出,标志性的动作一摆,本以为成立的这些榆木疙瘩就会打开城门,接他进去。怎么也没想到城上的情景是,他们每人做了一个光亚粉末所制作的宣传片中经典动作和台词。有什么,“用光亚,我放心!”(一个表现光亚粉末增强增强装甲的抗打击性的广告词。),“光亚,永恒的选择”(一个表现光亚粉末抗腐蚀的广告台词)等……
他们一边比划,一边抢着表演,那意思已经很明显,我也会!付红辰这下彻底无语了!在以后的几分钟内全是这些人的谴责和谩骂的声音,意思就说“我们的偶像你也敢冒充”,就冲这一条,几位军爷把他给绑了起来,说是要拉到城里叫父老乡情们一起骂骂这个不要脸的骗子。还真是!付红辰被绑的活像个粽子,两个兵哥押着他来到集市中央。由于战争原因,这里的人完全没有从前的生气,仿佛游走在人世间的行尸走肉。一个个双目无神,四肢无力,或是漫无目的的游走或是瘫软在梯道拐角。
这时的情境和许多街头卖艺的比较相似,只是所要观看的对象不同。两位军爷先是一阵吆喝,起初没人搭理。直到说道“这个猥琐的家伙竟然假装付红辰大人”时,场面才出现非同寻常的效果。那些原本失魂落魄的,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的人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们围成一圈,怒视着中间那个猥琐的家伙,那表情不像是在观看一个骗子那样,更像是怒视一个亵渎神灵的罪人。后面的事情被描述成多个版本,千篇一律的付红辰大人机智过人,利用非一般的手段脱身,又或者是运气极佳遇到识相的贵人救了他免受万人唾骂之苦,最后见到了穷途末路的大将军张柯。其实我更喜欢他被人丢菜叶的的场景,只是付红辰在基层群众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对许多真实舆论的破坏力也是非同一般的。不管如何,付红辰顺利见到了张柯,有理有据 毋庸置疑。
夜依旧漆黑,闪烁着的是昏黄的灯光,路灯下是三三两两的同学,恰似青春年少。狭小的房间,一盏发着微弱光芒的白炽灯,那光芒依稀照亮周遭的事物,简陋的摆设,堆积如山的破书,只有那张单人床上铺放的床单被子是温馨地。男孩坐在床沿,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幸福和不安。双手在大腿上飞快的拨弄着一张纸片,只一会的功夫就成了一只纸鹤。
男孩将折好的纸鹤放到女孩面前,口中说道:“看,很简单吧!”
女孩看着男孩手中的纸鹤,心中有说不出滋味,她抬头瞧过男孩的脸,是一双真挚的眼睛。女孩在那一刻有一丝犹豫,说不出的酸甜苦辣。女孩没有说话,或许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为什么要回答呢!人家也没说什么啊?可体内总是有个东西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孩对自己是不一般。或许就是爱吧!只是……
“只是什么”女孩也说不清,明明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喜欢自己,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或许他知道他说出来也没有结果,不是因为自己对这个人没有感觉,只是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折十个纸鹤,等到我折够1314个,就把她们送给我最喜欢的女孩!”男孩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清澈的眸子划过女孩的眼,似要寻找些什么!
女孩似乎也察觉到男孩的举动,心跳不禁漏掉两拍。男孩的话已经说到这了,女孩本想既然如此,那就说明白点吧!或许那样对你我都好。
于是追问道:“你喜欢的女孩是谁?”
男孩用手捂住心口,口中说道“她在我心里。”
男孩说这话的时候却显得轻松,还满脸的自信。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丫头!”自从两人认识不久,男孩就一直这么称呼女孩。每次他这么称呼自己,女孩的心都会慌乱的糟糕,甚至思绪也会混乱。
“这些东西放在你这,帮我保管好!这可是我的心!”说着男孩打开一个抽屉,里面的少许杂物被他清理出去,把他视为珍宝的纸鹤放进去。
女孩总觉得这是赤 裸 裸的表述,却又不容置疑或者一点点反驳。男孩已经走出房间,女孩却因为自己的慌乱,默许了男孩的决定。女孩起身目送男孩离开,天色已经不早了!忙了一天也该关门休息了!女孩刚到门口发现男孩回过头来正望着自己,女孩心头又是一紧。
“丫头”又是一声轻轻的呼唤,心里暖暖的,全身有一种酥酥麻麻的错觉,话音里全是关爱,不自觉的又生出许多幻觉!男孩用手指了女孩一下,然后放在心口。女孩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想去确认,却不见男孩的身影。
女孩一个人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回想男孩刚刚说的那些话。“喜欢的女孩”,多希望他说的是自己,却又不愿意和他变成那种关系。万一他说的不是自己哪有该如何是好,祝他们幸福?“丫头”,为什么每次他都这么称呼我?可恶的是我的反应还竟这么大!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
“丫头……”
“丫头,我喜欢你……”
女孩睡梦中听到男孩的声音,男孩正深情的看着自己,他笑容腼腆,眼神真切,好似期待着自己的回答。
“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身体禁不住一哆嗦,睁开眼放才发觉是自己做了个梦。付红颜起身来到桌前,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扭头看到的是窗外火红的光芒。
天初醒,百花争艳,有晶莹的露水留在上面。袅袅的花苞,带着羞涩的容颜,仿佛烛光下被掀开盖头的新娘。庭院中,两三侍女走过,忙着各自的事儿,连道边的美景也无暇顾及。一只蝉见有人来过,带着惊恐的尖叫,忽地一下飞出老远。一个侍女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反被惊了后退一步。洗漱毕,付红颜独自来到园中,漫无目的的迈步,打赏着眼前一切生灵,脑海中却是昨夜模糊的景象。“丫头”还是那富有磁力的呼唤,付红颜似乎也被他的声音给感染了,禁不住抖动了一下。近来总有许多事,想也不清,道也不明。或是只是自己不愿去道明吧!
游神之间,就听到婉秋的声音,他走的好匆忙,脸上布满了愁云。付红颜见她这般摸样,自知有不好的事情,心跳禁不住快了几拍,脸上却依旧一副温暖的笑。只是没等她问,婉秋先说话了:“东戈回来了!”
这句话说得如此干脆,以至于后面的事情一句言语都没有了!付红颜看到她犹豫的表情,还有那欲出又止的话语。刚才快速跳动的心似乎没了跳动,呼吸也跟着停止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后来怎么到的东戈的卧室说了些什么话,竟然全无所知。唯独记得的是一副苍白的面容,和那覆盖在身上微微颤抖的被褥。周遭的一切渐渐模糊,视线声音,仿佛笼上了一层薄纱!而后又渐渐清晰,却始终不是真真切切清晰。
总感觉自己抓着一个人的手,原来真的抓着,冰凉冰凉的。苍白的脸,额头的汗,所有的这一切,无不使她感到无助和恐慌。双眸禁不住的湿润,后来干脆泉涌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掌心中那只冰凉的手抖动了一下,然后就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正看着自己。焦急的心一下子被看穿,猛然之间有些不适应,露出许多不安和慌乱。想要用手去掩饰,这才发现纤嫩的手早已被他牢牢抓住。他看到她的一丝慌乱,故意抓紧了她的手指,心中不禁得意起来。身体上的不适也难以胜过心中的得意,刚刚还是苍白的脸,竟被那喜悦遮去。
“宝宝,你在担心我!”
“我才没有!”
“我都看到了!只是感冒而已,看把你急的!”
“感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一个感冒,就把他弄成这副模样?可 是感冒不好吗!难道我希望他得了什么绝症才痛快。不对!不对!宝宝是谁!
一转身,周遭竟什么也没有,四周白雾弥漫,静如死寂。任她不住的奔跑,不住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