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将她拥入怀中,她有些排斥,可胸口火热的痛,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尽力的保持着清醒,想确定自己是在人世,还是地府!黑暗中看不到清晰的面孔,只有他哽咽的声音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还有四周噪杂的声音,充斥了的血腥的味道的空气。
死亡一直在持续,刀刃尽可能的划开每一个接触到的物体,血液飞溅。又是一个横劈,陈海涛用枪用力嗑开,两把兵刃撞击的瞬间,火星四溅,铛啷一声震耳,兵刃又在瞬间被弹开,发出呜呜的悲鸣。巨大的撞击力,振的的陈海涛双手发麻,险些丢了兵器。然而时间太快,只是一个喘息的时间,对方又发出了第二次攻击,一招侧身后旋劈,刀刃呈30度上扬。招式快而猛,转眼即至,正对陈海涛的脊背,躲闪已经来不及,或许只有一死的结局了。
认了吧!或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我自私自利的结局。又或者……是上天的恩赐,我们虽不能相恋,却可以死在一起,我甘心情愿了!只希望来世老天能够给我个完整的爱情,那怕她是短暂的。
受死吧!所有注意到这里一切的人,他们的神经都是紧绷着,有的希望那一刻快点来临,这个恶魔折磨我们太久了!另外的则是希望出现什么意外,或是奇迹。虽然他们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可是他们在那一瞬间,还是深深地渴望过,渴望得到神明的庇护!
铛啷!一声刺耳的响声,有金花冒出,包括陈海波在内,所有的人都绷紧了神经,兴奋的,紧张的,无论是敌是友,他们在那一刻都凝神静气,屏住呼吸,心脏好似都停止跳动了一般,远处的噪杂也被这里的氛围感染了,那一刻,世界安静极了!他们害怕,害怕睁开眼再也不是从前的世界,他们宁愿活在梦里,至少在梦里还有一个妳,还有一个愿意舍弃一生幸福的女人,是她奋不顾身的陪伴自己走过一个个艰难险阻……
在那个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愁怨!有的只是幸福的事物,让你我留恋不愿醒来的地方!可是大家又都迫切的要知道那个使人揪心的结果,虽然它是那么的可怕,却也充满期望不是。耳边传来急促的打斗的金属撞击的声音,那声响不同于刚刚那带着疲惫的应付,而是两个精力充沛的战士在决斗。
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一个银枪银甲,周身泛着金光的;另一个浑身透着乌黑的光,看不出什么颜色。两位异世空的战将,杂耍着他们自己的本事,那动作轻盈流畅,仿佛不是在打斗,而是两个舞蹈着在表演他们的绝技。黑暗者很快战了上风,银盔银甲者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式。一个虚晃,银甲小将抽身退出数米,身形未定,对方利刃已至跟前,除了“好快”,心头连糟糕的念头都没来的急产生,一挺锋利的暗夜之枪就已刺入骨髓。身形豁然一定,抽出黝黑的利刃,有异样的液体被带出。银甲者右肩被戳出一个血洞,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鬓角因为疼痛渗出许多冷汗,踉跄之间险些摔倒。
就在此时,从他身后隐出十来个同样装束的神将来,人们惊讶的发现,他们是从灭噬士卒身体里隐出。没有言语,他们一现身就冲着浑身黑雾缠绕的神将扑去,攻势迅猛,动作轻盈流畅。黑暗者,不急不慢,也不以硬碰硬,左手轻翻,掌心向下猛然用力,整个人快速向后滑去,接着脚尖顺势轻点半空,身体竟升至十多米,悬空而立。黑色的光晕映出他模糊的脸庞,大家仅是借着东方的腹白看到他的轮廓。身形稍定,就听到黑暗神将发出嘲弄的口吻。
“怎么!你们这些大仙想以多欺少?”
听到声音,陈海涛觉得这声音好熟悉,他还正在纳闷,却感受到怀中的人猛然间的一哆嗦。刘莹,这个让他心痛的女人,她的心是属于那个人的,在他死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和他一起死去了吧!还有谁会让她有所触动?已经昏迷的她也对这个黑暗的魔神感兴趣!她的心不是随他一起死去了吗?这个声音……
想到这陈海涛的脑袋嗡地一声,险些摔倒马下。若不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怀中的她,怀中的她挣扎着睁开双眸,两手
无力的抓着自己。口中喊着:“超,超……”
“莹莹,我是海涛啊!”
“涛……,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死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是不是他来接我们了……”
“莹莹……”陈海涛也被自己的想法吓怕了,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更不懂如何平复爱人的心,只是淡淡的道:“我们还活着……”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他不想她难过,可更怕失去她。
这时,其他银白神将也都来到半空,各舞兵器,有一员小将,生的是面如二月桃花,煞是白皙文静,一张樱桃般的小口,发出来孩童般稚嫩的声音。
“人多欺负你人少怎么了?”言辞里全是盛气凌人的感觉,却分毫不顾忌后果的严重性。
昏黑的魔神不禁冷冷的笑,也不作答。左手轻轻一挥,在他身后竟隐出千军万马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相貌窘异。再看昏黑的魔神,一身浑然一体的盔甲,分不清什么材料,一支暗夜之枪寒意逼人,胯 下一头邪恶的龙,舞动着双翼。
“这是我们生存空间的事,我想不管你什么事吧?”银白者中一位貌似头领的神将,也升至半空,相对而立。冲着对方微微答了句!
“哈哈……”昏黑的魔神爆笑着,那声音待着许多嘲弄的味道。对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似乎都在等待着他。笑声突然而止,随后冷脸质问。
“你说我是叫你战神呢,还是兀纶子?”
“你……”年轻的小将听到他对自己首领的不敬,显然难以忍受,话音未落就开始往上冲,却被那位首领拦住。
看到此景,昏黑的魔神又是一阵冰冷的笑。而后说道:“在我眼中,你和他们没什么两样!等你们死了同样的归我管,别自作聪明!”
“别仗着死神有几分法力,你就目中无神!我们生命世界的事,我希望你少管!”兀纶子压着满腔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说,心中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稀巴烂。
“笑话!难道任你们胡作非为吗?”
“这滩浑水,你是非要趟趟了?”
“你觉得呢?”
“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一伙人就要上,却见天旋地转,乌云翻滚,又有霞光异彩斑驳闪烁,从中现出一人,头戴紫金降魔冠,身披镇妖麒麟黄金甲,脚踏一双追风夺命荡魂靴,腰间系了条雨露安灵绿丝带,铁臂悬甲,身后一条撼天动地圣火神龙皮的大红斗篷,煞是威风。不怒自威的震慑力,顿时压的在场的所有人浑身难受。他脸上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却让人不禁觉得心惊胆战。
其他神将只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却感受不到有任何的压迫感,也不知道他是何许人物。修军中却有人一愣神,这位小将神采飞扬,威风凛凛,一身铠甲更是气杀当场。撇去所有修饰,单看他那一张脸,俊美的好似妖孽一般,不说女人看了喜欢,就是男人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一般人不知道,有些人却觉得眼熟,然而一时就是想不起,那人是谁!
后面的一个举动却使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昏黑神将退去胯 下邪恶的龙,只身来到那妖孽一般俊美的少年身旁,恭身行礼,双手作缉。口中不知小声说了些什么,而后退到他身后。
有人暗暗抱怨:今天是怎么了?这些从不肯露面的鬼差,或许连死神他妈的都出来了,出门不利啊!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翻黄历了?不应该啊!黄历上说“大吉大利”啊!怎么会这样呢?
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上,镶嵌着一对翡翠般碧绿透亮的眼睛,那碧绿透亮的眸子仿佛可以秒杀一切。他全身透着冰凉,就如同寒冷的冬天,使人禁不住颤抖。回头再看那张妖孽般的脸,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惊胆战。想他鼻正口方,唇紫齿白,面无须发,棱角分明,面色却苍白慎人。定神再看,两鬓飘飘洒洒,一双耳不大带轮,耳下有垂,生的是晶莹剔透。
妖孽般少年表情僵硬,没有半点言语,转而冷眼看向对面的银白神将。他们看到昏黑的神将对他毕恭毕敬,知道此人身份非同一般,却又不知此人到底何许人也!看他身体相貌,还有他那身行头,必然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更何况他们现在人多,真要打起来几人未必能够讨到便宜。只好耐住性子等待,看他们有什么举动。只是这鬼神相貌妖孽不说,却非常眼熟!好似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难以想起,再看他看向自己,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若是他要帮着那泽花世界的蠢儿,那就非常不利于我们未来的行动。怎么说这是我们生命世界的事,不希望他来插一杠子。
“你们的事,我不想插手,只是你们这么做,有失公理,人在做,天在看,望你们好自为之!”听到他的话,在场的银白神将都是一愣,他仿佛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必须除之而后快!
“收起你们的愚蠢想法,那样糟糕的只会是你们。卑微的人类,不要拿你们的无知,去挑战你们所不能及的事?”
“卑微的人类?”他在说谁!你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我们非要这么做呢?你又能那我们怎么样!
“哼!愚蠢的东西,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有子民千亿,尚无安身之地,再有兵甲千万,如尔等非要逆天而行,可以试试!”
妖孽少年似乎真的听到了对方的心声,语气突然多了许多警示与告诫来,相对之下还有许多威胁。早听说过冥界的一两事,都是些窝囊到家的东西,要不是刚刚自己的同志惨遭毒手,那些自命清高的家伙们早围上去械斗了。只是现在看来,道听途说不能全信啊!
“看来尔等是不想停止你们的愚蠢行为了!”妖孽少年将脸一沉,冷冷的道。身上的寒气似乎更胜于刚才,有胆小的人发现,出来的冷汗都结成了冰块。
就是这短暂的时间里,下面全乱了!当然,也是由于妖孽身上的寒气过于逼人,再加上大家夜里又都淋了雨的原因,这些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士兵,见到神兵鬼将一时没了底气,加之浑身发冷,不自觉的生出许多怯意来,此时也不知道谁喊了句“鬼啊!”,双方士兵就像炸开锅得蝼蚁,抱头鼠窜。
银白神将中有员小将,头戴凌空望月盔,身穿白龙潜海连环甲,脚踏一双麒麟涉日靴,身后素白袍,跨下白龙駒,手持一对八棱断魂流金锤,转身就要下去。怎奈何!身体刚一挪动,那昏黑的魔头就拦住了去路。两人兽打盘还,战在一起。
再看其他银白神将,见日神与那昏黑的魔头战在一起,对方一杆通体昏黑的暗夜之枪,如同黑暗世界的一只幽灵,神出鬼没。都知道日神天生神力,左手一锤,石破惊天,右手一锤,天崩地裂。然而对方凭借娴熟的枪法,巧妙的避开日神开泊特的重击,接着二兽一挫凳,大枪忽嘀一转,直扑对方咽喉。日神开泊特身体刚一转过,就感觉一股阴风袭来,急忙想用双锤去磕,同时身体侧转来躲避对方锋芒。怎奈何对手速度之快,转瞬即至。开泊特只知道情况不好,却也无可奈何,只有硬着头皮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