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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无双的梦

星留仔细的观察起无双擦拭的刀,星留认为这把黑色的刀是最应该消失在黑夜中的,可星留却有种感觉,好像这把刀把隐没在黑暗中的无双拉了出来。

他手中的刀不论刀身刀柄还是刀鞘,都是纯黑色的。这把刀刃厚直,是常见的斧刃,刃口占据刀身四分之一的宽度,刀刃在月光下显得幽寒锋锐。看向刀柄,星留感觉刀柄较长,看着可以单手握也可以双手握。

星留看不出这把刀是什么材料做的。

突然无双挥刀换了下刀的位置擦拭刀身,在挥刀的时候星留看到夜空的月亮和星辰犹如一滴滴大小不一的水滴随刀的移动在刀刃上游走。

星留惊讶,感觉那刀犹如一段细长的镜子,可是却没有照出边上其它的东西。

“你的刀是什么刀?”星留不由自主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听到星留的问话,无双擦拭的动作一停,过来会儿才说:“这把刀是我在家里找到的,我父亲也不知道叫什么。”

“哦。”星留拿出自己的白硬木短剑,怎么看都不如无双那把到,羡慕的对无双说:“真是把好刀。”

随便聊了几句,二人就静静的不说话了,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多了。

心有所感,星留看向夕寸月,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夕寸月的书换了一本。

经过几天的同行,星留知道夕寸月每天只睡到十二点左右,之后的时间要么看书看到天亮,要么就和星留一起赶路,星留估计夕寸月一天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六小时。有一次星留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不多睡会,可他却笑着说他不想变成别人的累赘。

星留看了下时珠,现在已经是一凌晨一点,看向另外二个人,一个在擦刀一个在看书。星留无奈的想这完全是在浪费睡眠时间,大家不是应该在晚上好好睡觉,养足精神,等天亮了再好好冒险吗。星留不由的想到,自己要是困了多好,看这二个人绝对可以完成守夜的任务,让自己每天都睡得饱饱的。

翻了几页后,夕寸月站起来说:“你们休息吧,接下来我守夜到天亮。”

说着走到之前星留守夜的位置静静的坐下,缓缓翻着手中新换的书本。

看了眼天色,无双看了眼夕寸月后走到星留边上,也星留一样背靠石墙休息起来。

星留看着无双把刀放在边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闭上眼睛,又看了眼在前边守夜的夕寸月,突然觉得非常的安心。

没有多久,无双平稳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

星留看向一边,发现傍晚在一边玩耍的三只小星灵聚成一团待着一片小草堆上睡的香甜。星留记得那是那时候小黄说的好软的地方,没想到它今晚还真的待在那里睡觉了,星留想那时候没听懂小雏鸟的话语,应该是说它也要睡那里吧。

夜晚的山风虽然没有吹来,但待在山里的人还是能感觉到一阵阵凉意。

随手丢了几根枯木到火堆中,星留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听着枯木传来的噼啪声静静发起了呆。

夕寸月看了一眼睡去的无双和好似呆住的星留微微一笑,继续起了书。这几天夕寸月发现,星留在没事的时候喜欢看着一样东西发呆,真是个特别的习惯。

无双今天的消耗比较大,和黑星狼的一番恶战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沉睡去。

在睡眠中,无双感觉自己到了一个秘境中,边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神奇生物。他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和多年修习的战技,披荆斩棘,舍身忘我,艰难的在里面前进。不知多久了,无双感觉自己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此时疲惫的自己立身在一片无际的白土上,一边是无边的白土,一边是垂天的山墙,那山墙无边无际好像吞并了半个世界。

无双想,这如同天堑的山门已经是绝路了吗?自己要止步于此吗?在山墙的另一边是不是有其他更强的生灵存在,或者在山墙之上,有神秘的生灵正在云端嘲弄的俯视着众生。无双感觉自己太累了,身后的世界都在自己的脚下,可未来一直都没有离开。呼、呼、呼、呼,自己都无法具体想起经历了什么,疲惫的喘息仔细的思考,在回忆的片段里。

自己好像有在一片鸟语花香的山涧睡觉,可突然变到了恶臭的沼泥地与浑黄或者腥黑的淤泥中长有血盆大口的恶兽们搏斗,自己笨拙恶心的在无尽淤泥中战斗,孱弱的看着它们口中流满鲜血,无双感觉在那脏乱恶心的鲜血中有也自己的鲜血,身上的伤痕眼与剧痛在一直在向自己述说什么,转头看它们的眼中释放着无尽的残暴。自己好像曾经难得的在丛林间小息,刚想看看突然在边上飘飞的紫色星蝶,那是自己从都没有看过的星蝶。可突然一头黄色如同山岳的巨兽走过,顾不上美丽的紫色星蝶,无双害怕的尽力缩住身影,好不让它发现,可最后自己面对的还是硕大的口水浸湿了身躯,巨兽巨大的兽脸在上空无情的嘲笑自己,无双感觉自己灵魂都在颤抖,不用多久自己就要被它吃掉,可在巨兽嘲笑残暴的眼中,一条比巨龙还可怕的兽足无情的把自己碾入泥土。他还记得自己在土中无力的呼吸,泥土还没来的及掩盖自己就急匆匆的钻进自己口中和鼻子里,泥土混着鲜血的味道在呼吸的阻碍中不断挤压着自己微弱的生命。

无双无力的抬头看去,他已经没兴趣再想下去了,太多太多,想着那些记忆无双感觉它们好像又会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默默贪婪的呼吸会儿此时虽然冰冷,但至少通畅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无双心里开始带着期盼,他是多么希望一步就好,在这就是尽头。

无双抬着的头发现,山墙上有一块巨大的山门,门边有一条条粗大狂放的线条。无双看着那斜斜像是随意镶嵌在那的近圆形山门,不知为什么,无双又感觉那门好像在阻止他前进,山门的巨大好像在嘲笑无比渺小与弱小的他,无双一阵愤怒,内心大声的咆哮谁不曾弱小过,可内心的愤怒还没有宣泄,忽然地动山摇,犹如世界崩塌。现在连门也会伤害自己吗?慌乱的无双本能纵身一跃,虚幻中视野突然飞到极远的地方,没多久那山门随着自己的一跃变的离自己非常遥远。要问无双为什么有这种能力,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无论如何,莫名的看着远去的山门无双一阵心安,虽然它还在那里,可自己已经离开。可突然的,无双不由自主怀疑那山门确实离开自己了吗?有多少次,当自己安静的待在一处,以为可以得到安宁,可灾难总是无情的到来。

当无双的目光离开巨大的山门,果然,一个蜿蜒了整个世界的伟岸身影出现在星留眼中。山墙只是它一小段的身躯,那山门竟是它身上一块细微的鳞片,那无法形容的头颅对着自己。看着这无比恐怖的存在,无双甚至在心中认为自己都没有资格看到它,没有资格出现在它的眼前。

很多次,他曾想要放弃,很多次,他有想要解脱,自己算什么,自己对世界有何意义,那么伟大的事物我有什么资格触及,更有什么资格拥有。可不甘心,拿起手中的黑刀,无双只是感觉不甘心,其实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不甘心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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