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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到起点

从这一刻开始,我和阿德娜有了和平相处,但我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因为考虑到父亲的感受,有时我会对阿德娜露出笑脸。两千零五年,我二十岁,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参加一些商业演出,放假时我会去录歌。还像以前一样,音乐全部由钢琴演奏,但每周都到会回到鲍肯森太太家两次,让她检查我的钢琴弹得怎么样,这个习惯却没有了。这样的生活,我过得很好。但一切却被在两千年五年的夏天给打破了。

“凯特,明天我们要搬家。”原本安静的餐桌上,父亲的一句话打破了一切。

“为什么?”我看着对面不敢看我的父亲。

“公司投资一向项目,失败了,为了还银行贷款,所以我必须卖掉这的房子。”

“那我们要搬到哪去?”

“我们回到原来的家。”

看着父亲的样子,我不再忍心问下去,所以只好默默的点头,不说任何话了。

晚上,我,父亲,阿德娜,三个人都没有好好睡觉,这是我们三个在这的最后一夜啊!想想真是可笑,不到两年的时间,我们又转回到起点了。

今晚的黑夜好长似地,我根本就无法睡着。于是,我来到露台上看着外面的一切。但我来到露台时却在安静的环境中听到了一首熟悉的钢琴曲——《不愿说再见》。我直起身,不断向外张望寻找声音开源。这时,我看见在我家的墙底下站着一个人,是英格索尔。我马上走下楼,来到他面前。

我走到他面前时,他正靠着我家的墙,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我没有走太近。

他听到我的话后,没有马上抬头。“没事。”他直起身,走了过来。“你明天就要离开了。”

“对。”我笑着说。看着他的眼神,我知道此时的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因为他不知道这次搬家会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了?”

“没事。”他看着我强挤出一丝微笑。

“……”

第二天,我又一次搬家了,我刚刚走下楼就看到银行的工作人员已经来到我家。

“麻烦你们了。”父亲在银行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纸上签上字。

“不用。”工作人员在对父亲说这两个字时,父亲的心一定很痛。“你们可以离开了。”

“谢谢。”

“爸。”我走到父亲身边。

“走吧,我们是时候该离开了。”

“林。”

父亲用两只手挽着我和阿德娜,走出了家门,卡尔跟在后面。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只有我回头看看这栋白色的豪华别墅,这一刻我才发现,这里曾经也是我的家。我们走出家门,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儿。

“这次搬家真的很轻松,什么也没有。”父亲坐在后车座上说着感慨。

“这下也少了搬家的钱了。”坐在他身边的阿德娜说。

父亲听完阿德娜的话后,笑着看着他的妻子,牵着他妻子的手。

上午十点,我们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又回到了原来的家。我们走下车,看着原来的家,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绕了一圈,结果又回来了。”父亲说。

“绕了一圈,结果我还是在你的身旁。”阿德娜笑着说。这时,阿德娜的话似乎提醒了我什么。我回到家后,发现这已经被打算得很干净了。看来,父亲在生意上的困难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已经瞒好久了,他一直都不告诉我,这让我很感动。而我竟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的发生,我连家里发生什么变化都不知道。现在是不吵了,但我根本没在意过父亲的变化和事业上的挫败。我真的很失败,父亲失去了事业,却收获了爱情,而我收获了事业,却失去了亲情,没有了亲情,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现在竟会变成这样,连自己父亲的生活都开始不关注了。

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我还是坐在那个单人沙发上,他们坐在多人沙发上。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我现在只有……”父亲掏着衣服兜里的钱。“一共是一百元。”父亲看着茶几上的零钱。

“我现在还有一千元。”阿德娜笑着说。因为阿德娜在和父亲结婚后就不再出去工作了,所以她现在和父亲一样,一样是失业人员。

我从黑色背包里拿出钱包。“这里是一万元。”我将钱递到阿德娜的面前。“明天再去银行取,以后我养你们,你们放心吧。”

“凯特。”阿德娜看着我。

“我先上楼了。”我带着卡尔走向楼梯方向。

“凯特。”阿德娜叫住我。

“什么事?”我回过头看着她。

“你还恨我吗?”过了很长时间,她才说话。

我看着她笑着摇摇头。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当年对她的怨恨,我已经明白了她和父亲的一切。他们是相爱的,我必须接受他们。我不是因为爸爸的话,而是因为我真的体会到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我从新回到了这原本就属于我的家。在我推开门的一刻,原来的一切都没有变,这才是我的房间,让人舒服。我和卡尔走进房间,看着这一切熟悉的摆设。我坐在床上,很舒服,这儿的一切让我有了家的感受,我向我的左手边看去,原本摆满照片的展示柜上现在却是空荡荡的。我从背包里拿出所有的照片,将它们按照以前的位置摆了回去。

我现在不管和父亲怎样的和谐相处,我都觉得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都在不断的恶化,我们之间的亲情在不断缩减,我们之间的沟通也随之减少。而每年的七月中旬我都会和父亲回到祖国。因为七月十六日是母亲的生日,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呆在家里,哪也不想去。而父亲也会陪我的。但在去年的七月却不同以往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与父亲的感情变得更加不可调和了……“凯特,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下星期我们准备到夏威夷度假,你看好不好。”坐在沙发对面的阿德娜笑得很美的说。

“我有事。”我看着杂志没有抬头看阿德娜。

“凯特,我们一家一起出去玩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呀!你就去吧!”

“下星期,我哪也不想去。”

“那我们都买好机票了。”

“你们在聊什么?”父亲走进家门。

“我在和凯特说去旅游的事。”

“凯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们一家三口去夏威夷度假,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你就去吧!”

“下星期,是什么日子你应该知道的。”

“下星期是你……是阿德娜的生日,这是我们第一次给她过生日,你就去吧!”

“爸,你什么意思?”我放下手中的杂志,略带火药味的问父亲。

“爸爸就是想你和我们一起去度假,就几天而已。”

“”我们“,我不想去。”

“凯特。”

“抱歉。”说完,我就起身离开了。

“凯特。”

“爸爸,你不用说了,我只想问你,你是去夏威夷开心不用带上我。”

“凯特。”

“好了,我知道了。我是不会去夏威夷的,祝你们旅途愉快。”我走上楼梯。

“凯特,你妈妈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这些年我们已经做得很多了,你就不能这次就不可以不想……”

“你叫我怎么能不去想,像你一样,再找一个新的。很抱歉,我做不到,我没你那么容易忘记,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妈妈,而不是这个女人。你可以忘记,我不可以。”

“凯特。”父亲有些有气无力地说。

“你不用生气,我说的是事实,这个女人已经占据了你全部的心,你已经忘记了你以前有一位结发妻子了,那为什么不连你的女儿一起忘记呢!”

父亲很生气地走过来,举起手要打我,可是举在半空时就停住了。父亲很生气地看着我,但又不忍心下手。

“林。”阿德娜走过来拉住父亲的手,看到这个举动时,我更加生气,原来还是这个女人最让父亲“听话”啊!

“你打吧,我不躲。”

“你认为我不敢打你吗?”

“对,我认为你不敢打我。”

“凯特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你。”

“我只是说出你心中的想法,不对吗?你敢说你心中不是这么想的吗?有了这个女人你就忘了你的结发妻子,这个女人哪里好,她除了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她还会什么。”

我的话音刚落,父亲原本已经要放下的手又重新落了下来,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这一刻,我冷笑以下。“哼,原来亲生父亲也会变的。”

“凯特。”阿德娜要用手摸我的脸,却被我用手生生推开了。

“你很厉害,你可以让疼我整整十九年的父亲挥手打我,你真的很厉害,佩服!”

“凯特。”

“怎么,还想打我,我站在这不动,你打吧!”

在父亲将手打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父亲现在我属于我了,他为了那个所谓的爱情,深深地将十九年的感情扼杀。从那以后,我和父亲之间就很少话说了。我不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我曾经怨过阿德娜,是她的到来将我和父亲原本平静的生活给打消了,可是有时候想一想,这也不怪她,是她先认识父亲的,她有爱父亲的资格。阿德娜当初为了不服从她爸爸为她选择的婚姻,而离家出走,自己一个人住在教堂里,过这风餐露宿的生活。她经过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工作,但她为了父亲,又再一次牺牲了自己事业。

阿德娜是一个值得称赞的女人,直至今天,我对阿德娜都很敬重,敬重她的伟大。而对于我的父亲,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怨恨,他是我的父亲,他有权力批评我,教育我,哪怕我做错了……

下午一点,我走下楼。

“我出去一下。”我走过客厅时,轻轻地说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父亲问。

“一会儿就回来。”这时我已经走到了门口。我走出门口,坐上一辆早已停在家门口的轿车离开了刚刚回来的家。“谢谢你,来接我。”

“不用,你爷爷生前交待我,只要你有困难,我就要尽量帮你解决。”

“你是我爷爷的律师,一直都遵守着对我爷爷生前的承诺,你很伟大。”

“我这不叫伟大,其实说白了,我收了你爷爷的钱就要为你爷爷办事,不是吗?”

“你很有职业道德吗!”

“谢谢,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现在拥有多少钱?”

“你现在可以动的现金只有二十亿。”

“二十亿?”

“对,怎么你有事吗?”

“我爷爷的资产不只有二十亿吧?”

“你爷爷的资产是很多,但是有一部分正在市场上运行,所以你动不了。”

“是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这些生意场上的事。”

“其实你应该接管你爷爷的公司,这是你爷爷生前的愿望。”

“是吗?我这个人对生意没任何兴趣,我现在生活得很好,不需要太多的要求,现在公司由卢特先生打理,你做监督,我很放心。”

“也是!你刚才说你爷爷的钱……”

“现在我爸爸欠银行亿元贷款,所以我要为爸爸还债。”

“你真的很孝顺。”

“谢谢,我听说你也是一位孝顺的女儿。”

“你听谁的?”

“我爷爷说的。”

“你爷爷?”

“我什么时候可以将钱还给银行。”

“我们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可以完成转帐。”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银行。”

“现在就去?”

“对,银行方面我已经安排好了。”

“好。”

我和卡特威尔律师一起来到银行,我们找到银行的负责人。很快,我们没有多长时间就完成了转账。

“谢谢你,卡特威尔律师。”我们走出银行。

“不用。”她很自然,没有任何超过我的想象。

“说真的。”我迈下最后一节台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眼睛。“谢谢。”

“不用。”这时,她的眼睛有些闪躲。此时,英格索尔已经站在马路对面了。“我想,现在不用我送你回家了吧?”她用眼神示意我。

“谢谢。”说完话后,我就离开了。

我来到英格索尔的面前,看着他天真的脸。此刻,我在猜想我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的。是以美满结局结束,还是以眼泪结束。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是不是很幼稚,但我不能不去想,因为我真的好累,真的好想休息。我不想再去为以前的事而争来争去,争那一点儿对现在无关紧要的事了。我真的好像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好睡一觉,直至天亮,直至我看到明天早上的晨曦。如果我们没有我想象的那种美丽,我也希望自己会像现在这样,牵着他的手,走在海边看着海退海潮。哪怕是时间的欺骗,我也愿意看着太阳在海的尽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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