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零三年的夏天,过得很快,还有一个月,我们将离开学校,各自分开,进入各自的大学,每个人都要走向自己的不同人生方向,进入不同的社会阶层,进行各自的生活。
“嘿!伙计们,这次学校举行的毕业典礼,我们的节目一定会是最好的!”斯迪威很兴奋的说。
“你这么肯定?”维纳波斯不耐烦的说。
“当然。”斯迪威听到这话就更加兴奋了,因为这是他期盼已久的了。
“到时,你的才华就可以让所有人大开眼界了。”我吃着午饭,没有抬头看他。
“你说得没错。”
“演出后,我们就分开了。”海曼的话无疑给斯迪威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噢!抱歉。”
这时的我们,正在食堂里吃饭,而此时的每个人都在讨论两周后演出。
“不知道这次演出会不会有海曼。卢特。”
“肯定会有的。”
两个低年级的女孩端着餐盘走过我们的餐桌。
“嘿,他们在说你呢!”
“斯迪威,我不是聋子。”
“好了,吃完饭后还要彩排呢。”我好像没事地说。
一周前,我们就报名了,就在昨天进行了“审查”。我们各自都希望把各自最后的精彩的一面留在这个舞台上,毕竟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三年,这三年的时间让我们学会了很多。吃完午饭后,我们来到排练厅,进行彩排。
彩排结束后我们几个穿着挽起裤角的牛仔裤,宽松的浅色衬衫,白色为主色调的帆布鞋,四个即将毕业的学生坐在舞台最前面的边沿处手,拿汽水看着空荡荡的观众席。
“下星期天,演出就正式开始了。”坐在最左边的维纳波斯说。
“是啊!”海曼边看着正前方,眼神中带有留恋。
“不管怎样,大家还是会常见面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坐在左边第二个的我安慰大家。
“要不,我们都上同一所大学吧!”斯迪威坐在右面第二个。他刚说完话,我们集体就用带有“杀气”的眼光看着他。“不好意思,我又说错话了。”斯迪威低下头。“维纳波斯,你妈妈现在还让你去学画画了吗?”
“她说她同意我学建筑了!”
我们四个人在有说有笑中看着眼前的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也许这一刻才是我们最值得珍惜的。
“还有两天就要演出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天穿什么呢?”斯迪威对着我们抱怨说。
“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呗!”我笑着说。
“海曼,你打算穿什么?”斯迪威问。
“我打算穿白色的衣服。”
“白色!”斯迪威听到海曼的话后,很灵敏地站了起来,并且很大声地说。
“你干什么?”维纳波斯问斯迪威。
“那你也穿白色呗!”
“凯特,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穿白色衣服的。”
“穿白色衣服怎么了?”维纳波斯很生气地说,因为她很受不了斯迪威的挑来挑去。
“白色会反衬他的肤色,使人看上去更加引人注目。”海曼笑着说。
“海曼。”斯迪威有些生气地说。
“斯迪威,其实你不如穿白色,尝试新的感觉,不是很好吗!”
“再说吧!”
在我们四个人的说笑间,我们忘记了时间的溜走。我们不断回忆自己在这三年的时间中最为回味和珍惜的时间画面。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他们。
“我记得当时的斯迪威在同学面前秀自己的街舞呢!”维纳波斯说。
“要不要让斯迪威再秀一次?”海曼说。
“要。”我们几个七嘴八舌的说。
在我们的极力推举下,斯迪威有些腼腆得走到舞台中央,跳起他最拿手的那套街舞。在斯迪威的带动下,我们几个也慢慢加入其中,斗舞正式开始……
我刚刚转到这所学校时,正是高一的时候。那天,我们四个因为不同的原因被奥尔登老师惩罚——打扫篮球馆。
“奥尔登老师,你要带我去哪?”我跟在奥尔登老师的后面,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此时的心里总是惶惶的,因为我在没来这儿前就听说了奥尔登老师的“可怕”。他曾经让一位初二女生在操场中央足足站了一下午。“奥尔登老师,奥尔登老师。”不管我怎么喊他,他就是不回头,不理我。
他带我走到篮球馆门前停了下来。“进去。”他打开门对站在他身后的我说。
“哦!”我连忙走了进去。
我刚走进去就看到了维娜波斯正在把拖布放到水桶里,洗干净。
“维娜波斯。”
“什么事?”维娜波斯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奥尔登老师。
“你们俩一起。”说完话后,他转过身看着我。“哪里有拖布。”他用眼神示意我的身后。
“哦。”我跑到墙角处,拿了一把拖布。我走到维娜波斯面前。“你好,我叫凯特。林。”
“维娜波斯。”
“我们为什么不拿一个大一点的拖布,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拖完呀?”
“他是不会让你用那个打拖布的!”维娜波斯很累,从她满头的汗不难看出,她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你因为什么啊?”
“迟到。你呢?”
“上课睡觉。”
“怪不得呢!”
我和维娜波斯在若大的篮球馆里用相对大一些的拖布在里面打扫。
十分钟后,奥尔登老师走了进来。“很干净。”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我很希望这种惩罚赶快结束。
奥尔登老师没有理我。“进来。”这时,从门后有走进两名学生,两名男同学,其中一位就是海曼。“你们两个过去。”两名男生乖乖走到我们身边。“你们四个听好,你们现在开始把这些玻璃擦干净,才不干净不许回家。”
“可是,那上面的我们也擦不到呀?”
奥尔登老师没有理我们就走了。我们在他转身离开的一刻,我们的心都碎了。
“你们好,我叫科尔斯。斯迪威。”这位黑人男生好像跟谁都很熟似地。
“维娜波斯。”
“你好。”
“凯特。林。”
“我叫你凯特,好不好?”
“随你。”
“谢谢。”
“不用。”
我和维娜波斯拿起清洁用具开始擦玻璃。“你叫什么名字?”
“海曼。卢特。”
“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海曼拿起清洁器开始打扫。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力气说说话。
“好累啊!”我们四个坐在刚刚被我们擦得很干净地板上。我和维娜波斯靠在一起看着自己的杰作。
“你们因为什么被惩罚?”维娜波斯说。
“我上课听歌,所以就被……”斯迪威说。
“我是因为上课迟到。”海曼说。
“那不是和凯特一样。”
“对,我们是邻居。”
“原来是这样!”
“我们干了多长时间?”我问。
“三个小时。”海曼说。
因为我真的很累,所以我们就坐在地板上休息。可是没多久,斯迪威就提出他要给我们跳一支舞来放松一下。于是,我们就默认了。他拿出他的随身听,放着音乐,跳着街舞。但没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就被他的舞蹈所感染了。于是,我们就在这个刚刚被我们打扫干净的篮球馆了跳起了开心的舞蹈。也正是因为这次见面,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从而也成了没事就敢不上奥尔登老师课的学生。也因为这儿,我们不断被奥尔登老师惩罚。而且惩罚都是不重样的……
“爸爸,你好了没有。”我从楼上走下来。
“好了。”爸爸从沙发上起身,面带笑容的让我看他的衣服。
“我不是在房间里吗?”
“怎么样?”
“棒!男人味十足。”爸爸一身黑色西服。
“自来就很足。”爸爸自信地说。
晚上七点三十分,我和爸爸驾车来到演出到学校门前。
“这么多人啊!”爸爸看着车外的人。
“是啊!”
“爸爸!我先进去了。”我对着车里正在倒车自信满满的爸爸说。
“好。”
我走下车,赶紧走到演出厅。而爸爸则将车停在停车处,准备走进学校。
“斯迪威!”我来到后台。
“凯特,你今天好漂亮啊!”他很惊讶地看着我。
“谢谢。”
“海曼和维纳波斯呢?”
“不知道?”
不一会儿,海曼以一身动感十足的着装走了过来。
“你怎么才来呀!”斯迪威问他。
“路上堵车了。”海曼很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了,干吗这么看我。”
“我只是觉得很意外。”海曼笑着说。
“凯特。”维纳波斯很意外地叫我。
“干吗?你们今天好像都很惊讶。”
“我们是惊讶你今天和平常不一样。”我看着自己的着装。“没什么奇怪的呀!”他们笑了不说话。
我今天一身裙装亮相,让他们很惊讶,因为我平时是不会穿裙子的。再加上我平时从来都不化妆,而今天化了妆,让他们有些惊讶吧!我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连衣裙,腰间一条很宽闪着白光的腰带和一双黑色的平底鞋。
晚上八点整,演出正式开始。
每个人都很高兴,但我却很害怕。因为害怕离开,害怕这个日子的到来。可能别人在期盼演出的内容,而我期盼的是时间的倒流。记得刚开学的第一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一同度过的每个开心时刻,在我困难的时候,他们给了我很多鼓励,使我坚强起来。
在掌声中,我按下琴键,开始我们四个的演出。前奏的舒缓让人们安静的注视着舞台中央,我极力的微笑,用微笑代替眼神中的难过。随后,我弹起节奏很快的音乐,这时一身白色喜剧化着装的斯迪威走到舞台中央,开始跳街舞,开始展现他的才华。四分钟后,一身十分飘逸裙子的维纳波斯和海曼一同走出来,海曼拉小提琴站在我的身边,维纳波斯则和斯迪威一同唱歌。
“你们的爱与帮助让我重新振作——让我迎接明天——坚强——是你们对我说过最多的话——谢谢你们的鼓励——让我从悲伤中走出——我们一起的时间被珍藏——谢谢你们的爱——永远埋在心底——永远会说谢谢——时间让我选择说再见——让我选择分开——流出不舍的眼泪——不愿说再见——我想挽留这凝固的时间——让时间停止——用爱代替离别……”歌曲到这里,我的眼泪不断在眼睛中打转,但我很好的将眼泪掩盖,不让它流出。到了最后一段,我们四个人一同演唱,我的旁边是一个话筒,海曼的身前是一个话筒。“不愿说再见——我想勇敢面对每个人的背影——让眼泪回流——用心送祝福——不愿说再见——因为我不愿放开心中的时间——不想抛开现实的美好——可现实阻止了我的自私——我不得放开时间——我们彼此祝福吧!”
我们一同唱完最后的部分,两种声音的相互叠加形成很奇妙的效果。
“不愿说再见……”我们结束这首歌后,场上想起了掌声。我们四个人走到台前表示谢谢,随后离开了舞台。
分别的时间还是会来到,不愿面对现实是不可能的。我们四个人怀揣笑容进入高中,放飞希望走出校园,踏入理想世界进入大学,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成就各自的梦想初衷……
“爸爸,我走了。”早上七点三十分,我吃完早饭对坐在我对面的爸爸说。
“注意点。”
“知道了。”我拿起书包,走出了家门。
我坐在一辆红色双层大巴上,在戈尔塔街这个时间段的早晨,人们都是最忙碌的,也是从这个时间开始一天的忙碌,宣闹的街道,聆听着车的鸣笛声和人们的急速行走。穿过戈尔塔街和莱斯特广场,达到第二个十字路口后,向左拐就来到了梅斯克商业街。因为现在还早,所以许多商家还没有开门。坐在上层大巴上,东张西望的看着车外的事物,不时还会有风吹过,十分惬意。穿过梅斯克街,向右拐,再向左拐就是切格塔斯大学了。
我高中毕业后,就报考了切格塔斯大学历史系,主修世界史。因为我从小就对历史很感兴趣,尤其是中国古代史。可能是受妈妈的影响吧,妈妈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身体上的古典气息特别浓。爸爸很尊重我的决定,他告诉我,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要坚持下去,因为你已经选择,哪怕发生任何事都不可以后退。带着爸爸的话,我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
我走下车,穿过马路,来到这十分浓郁的古式建筑的大学。
梦想起航。
我高兴地走进切格塔斯大学,开始迎接新的一天。今天的第一节课,我坐在第四排,认真地记笔记,听着这位年过半百的教授讲课。下课后,学生的喧闹迅速将教室的安静打破,这与刚才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
“什么事?” 我一边整理书一边回头看是谁。
“星期天我们班举行篝火晚会,你来参加吗?”
英格索尔是一位组织能力很强的人,这是我上大学后才发现的。他笑起来的时候和我爸爸很像,都是那么有亲和力,对于他的邀请你会有很难拒绝的感觉。
“我不一定。”我和他一起向教室外走去。
“你上次好像没有参加莫德的生日宴会吧?”
“我去了,只是没呆太长时间而已,怎么了?”我们一同走出教室。
“那你这次也像上一样吗?”
“也许会吧!如果我有时间,一定会去的。”我和他一起走在走廊上,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和海曼一起闲逛的时候。
“我回来了。”我走进家,看见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我坐到爸爸旁边。
“后天是星期天,你们班上没有什么活动啊?”
“有,篝火晚会。”
“那很好啊!”
“我没打算去。”
“凯特,自从你上大学以来,你就和外界好像没有联系似的,学校的任何活动你都不愿意参加,你怎么了?”
“我很好,没事啊!”
“我总感觉你最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吗!我没觉得,也许是你老了,看我的眼光变了吧!”我转过脸笑着看爸爸。“我回房间了,晚上我不吃饭了,你不用叫我了。”说完,我就拿起书包离开了客厅。
早上,我刚睡醒,我刚打开门卡尔就走了进来。因为是星期天,所以我在家穿得很随意简单。一身运动装,光着脚穿着一双白色拖鞋。我带卡尔走下楼,到厨房去找吃的。这时我在餐桌上发现爸爸留的字条。
“加热,再吃。
爸爸“
每到爸爸公司很忙的时候,他就会很早起来为我做早饭,然后会再放在餐桌上的早饭前立一个标牌,提醒我吃饭。我将饭菜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然后吃完饭后就开始看电视,享受我的休息日。下午两点,爸爸就回来。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今天多少号?”
“十月十日,怎么了?”
“你说呢?”
“啊!今天你们公司要举办晚宴。”
“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去干吗!再说每年我都不去,干吗今年我要去啊,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我看你这些日子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除了上学,你哪也不去,爸爸真的很担心你呀!”
“我没事,不用担心。”
“你是爸爸的女儿,我能不担心吗!听话,你就和爸爸去吧!好吗?”
看着爸爸的眼神,如果不去好像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好,我去。”
“不许反悔啊!”爸爸笑着说。
“不反悔。”
晚上七点多,我以一身休闲装,来到位于地势很高的一栋别墅前,也就是爸爸的老板家。这家主人会在每年的十月十日举办一次晚宴,来款待自己的员工,员工可以带自己的子女来参加。同时也庆祝了自己和妻子的结婚纪念日了。爸爸到这家公司已经有三年了,爸爸从一个中层干部提升到现在的高管。
爸爸开车带我来到一个白色别墅前。我走下车,正好走过来一对夫妇,大概他们就是这的主人吧!
“你好,林。”
“你好,赞格威尔先生。”
他们相互握手,这时我将他与托克斯。赞格威尔联系到一起。
“这是你的女儿吧?”男人身边的女人说话了。
“对。赞格威尔太太。”爸爸对我说。
“你好,凯特。林。”
“你好。”
“我们家都很喜欢你,尤其是我的太太和我的小女儿。”
“谢谢。”
“来,我们进去吧。”赞格威森先生说。
我们一同走进这栋别墅。
“你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谢谢。”我和赞格威尔太太走在一起。
走进白色别墅后,一群西装革履的大人们站在巨大的水晶灯下聊天,而爸爸这时已经和一群人在一起聊天。这时,几位太太来找赞格威尔太太,所以我也就借故离开了。赞格威尔太太告诉我所有的孩子们都在别墅的后面,我可以去哪。
我来到后面,看见十多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由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再说他们这些富家子弟根本不会去在意一个陌生人进来,所以我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在后院的一角,一个没有人的桌子前坐下,我想安静的呆会儿。这里不时会有笑声,几个男孩女孩在一起打牌,有说有笑。但我对于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完全置身事外,我与这些富家子弟玩不到一起,在我眼里,他们只不过是能花钱又不爱学习的人,没有任何上进心,而他们只懂得攀比。所以我才会找了一张远离他们的桌子坐下,一个人带着耳机,听着音乐,不理任何人。我将声音调到可以将他们的声音盖过为止。我从服务员的手中拿过一杯香槟,一边喝酒一边听歌,看着月亮,很是休闲。可能是我的这份悠闲自在,使得那些富家子弟注意到了我这个陌生人,我用余光看到他们不时向我这边看,但我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听歌,喝香槟,看月亮。几分钟后,有一个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转过头一看,是一位十岁左右很可爱的小女孩。
“请问你是凯特。林吗?”她用极其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她很希望我承认。她背着双手,后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她很高兴得从身后拿出一张CD、一只笔。我接过CD和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在名字下画了一个笑脸。
“谢谢。”
“不用。”
那女孩很高兴的离开了,我看着她离开。然后将耳机重新戴上,继续听音乐——《不愿说再见》。
“英格索尔?”我拿下耳机,很惊讶地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家,我当然会在这儿啊!”他笑着说。
“这是你家?”
他笑着点点头。“英格索尔。赞格威森。”
我笑着点点头。“很抱歉,我不知道。”
“看来,你并没有注意过我呀!”
“很抱歉。”
“和你开玩笑呢!不必太认真。”他举起自己的杯子。“干杯。”
“干杯。”
杯子撞出很清脆的声音。
“你为什么一个人呆在这儿?”
“我喜欢一个人呆在这儿。”我笑着说。
他听后,无奈的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其实我刚才想过来的,可是被我妹妹抢先了。”
“刚才的那个女孩是你妹妹。”
“对,看来你真的是对我一无所知啊!真让我伤心。” 我笑了,这时我才发现他还很幽默。“要不要吃些东西?”
“好。”我们一同来到大厅的就餐区,他直线带我到餐区的中间地方,那里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东西的?”
“因为了解你呀!不像你对我一无所知。”
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我很高兴遇到英格索尔,遇到一个了解我的人。吃完东西后,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他把带到一架钢琴前,告诉我可以弹,我坐在钢琴前,弹着《谢谢你,雨者》。弹到一半,屋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在舞池中央跳舞的人越来越多,直至我弹完灯光还是一样。弹完之后,英格索尔递给我一杯香槟,以表庆祝。
“请大家注意一下!”这时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大厅中央。赞格威森先生站在人群中,开始讲话。“……现在,我们公司的林先生有一件事要对大家讲。”
“……我很感谢我的女儿,凯特。是她给了我工作的动力,给了我生活的乐趣……”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于是我在爸爸的示意下来到他的身边。“我要宣布一件事,同时我希望我的女儿能成全我。”我站在爸爸的身边等待爸爸的下一句话。
“爸爸的事,我一定会支持。”我笑着说。
“谢谢你,凯特。”我和爸爸拥抱一下。“下个月,我将与我相恋三年的女朋友结婚。”这时人群里响起了掌声,然后一个女人就从我左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我看着爸爸高兴的笑,让我不知应该说什么好。爸爸明明知道我是不会当中拒绝的,所以他用这招对付我。
“谢谢你,凯特。”那个女人走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
“不用。”我也笑着说。
“下个月的九号,我将与阿德娜在海边教堂完婚,到时希望大家都去。”
这时我的周围又响起了掌声,很刺耳。我本想走开,但又不能,我必须面对,还要送上祝福。然后极力用笑容掩饰一切。父亲明明知道,我是不会接受一位曾经让我妈妈离开我的女人当我的妈妈的。爸爸之所以当众宣布就是不让我选择不同意,从而给我压力,迫使我同意。原来时间可以让人改变的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哪怕是我的爸爸。在掌声中,我悄悄离开了。我走出这栋白色别墅,心里的难受让我的脸上无任何表情,我的父亲都会欺骗我,我还能相信谁。我的怀疑,再一次被父亲重新揭开。我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英格索尔站在一辆黑色跑车前,看着我。
“我送你回家吧。” 他走过来对我说。为什么每次遇到他,他都会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谢谢。”
“不用。”他笑着点点头。
他为我打开车门,在他将车开走的一刻,我看了一眼这栋热闹的房子。真的很可笑,里面是开心的庆祝,而外面却是冷似冰的寒心。车开走了,我也不再“留恋”这儿热闹的地方而幸福的聚会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
“因为我了解你。”
“谢谢。”我笑着说。
“不用。”
一路上我都想着爸爸对我的欺骗,看来我才是最傻的,我现在根本不知道爸爸还有多少是骗我的,我现在竟不知爸爸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