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布上菜后离去,气氛才开始好了一点。
“蓝先生,喝酒不?”刘剑飞问道。
“不用了,我不会。”蓝文轩一向不沾酒,拒绝了。
刘剑飞为自己倒了半杯白酒,又为他们倒上红酒,蓝文轩推辞不了之下只好作罢。
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在他与刘夫人之间还隔着一个位子,摆上了碗筷,于是问:“是否还有人未到?”
“不用等了,我老公是不定时间回来的。”刘夫人笑着不在意地说。
“蓝先生是哪里人呀?”刘剑飞意示干杯后问。
“四川省。”蓝文轩淡笑着答道。
“我是在台湾出生,移居到福建定居求学,后来到潮州完成学业。”刘剑飞笑着介绍自己,也顺便介绍一下她,“小莞是广东省潮州市人,我们是同学。”
“我叫佘小莞。”刘夫人笑说,“我老公刘剑霆,跟他大概就是几百年前同家的,所以‘感情’不同。”
“我哪时跟他感情不同了!”刘剑飞忍不住跳了起来反驳。
“不是么?”佘小莞斜视他,笑着问。
“当然不是!”刘剑飞咬牙切齿地否认。
门推开了,走进来一名男子,带着冰冷的笑意,很随意地开口问道:“又在高谈言论什么?”
“剑霆,你来了——”佘小莞起身上前拥抱住他,兴奋地说道。
刘剑霆点头将她拥入怀中,冷漠的目光一扫蓝文轩,蓝文轩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直觉有危险逼近,却不知危险的来源是不是面前的这个男子。
佘小莞立刻叽叽喳喳地为他们介绍,刘剑霆这才缓下冷漠,而且还向蓝文轩道谢,在外人的面前依旧不掩亲密,可见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只是……不知为什么,蓝文轩内心有说不出的不安,特别在面对刘剑霆的巡视目光更甚。
刘剑霆也只是巡视了蓝文轩一下,似乎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将心思放在爱妻的身上。
“快饿死了,你们夫妻别在那里叙情行不,分开不过只是十来个钟头,用不着弄得像是一日不见如同三秋似的。”刘剑飞头也不抬地大叫道,“快吃啦!”
刘剑霆唇边扬起一丝冷淡的笑意,注意着某人大吃大喝的样子:“哪时回国的呢?”
“还有哪时,一听说你们要到北京,我可就立马赶过来。”刘剑飞笑嘻嘻地说道,“庆幸你们还记得我,要来北京还不忘叫我过来当电灯泡哦!”
刘剑霆似乎并不在意地说:“你可越来越像你那个死党!”
“别提他了,他现在是我老爸老妈的同党了!”刘剑飞无奈地说,抬头苦着脸面对他们,“我都在怀疑哪一天会被他卖出去的!”
“还不打算回去接手家业?”刘剑霆轻淡地问道,拥着妻子坐了下来。
“饶了我吧,我对这没兴趣,我最大的兴趣在于走遍全球!”
“古人云,三十而立!你都快三十岁了,该为你父母着想了。”
“我说剑霆啊,你哪时成了说客呀?”刘剑飞十分没好气地说,“你说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又怎么会那么傻回去自投罗网呢?”
“随便你,反正你也逃不了多久!”刘剑霆着手为爱妻布菜,轻笑着说。
“你这话中有话耶!什么意思?”刘剑飞十分好奇地盯着他问。
“意思就是说你很快就会进入婚姻坟墓,你自个儿节哀顺便吧!”佘小莞用十分明显兴灾乐祸的口气说道。
“反正我这次都能顺利地躲过一劫,就可以安心一阵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见招拆招的本事我多少也会一点,你们用不着兴灾乐祸地看戏!再说了,我离三十岁还有两年的时间,我会有多远躲多远的。”
“希望你能够如愿!”佘小莞根本不信他能逃得了,逃了这么些年还没够呀。
“那我们就走着瞧!”刘剑飞不甘示弱。
开什么玩笑,他会乖乖地进入婚姻坟墓?如果那个人是……也许有很大的可能……只是……
午饭在说说笑笑中度过,蓝文轩偶尔回答几句或说几句外,几乎用尽心思在想一个问题:怎么才能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
只有暂时离开这四面环敌之地,才会有比较大的希望。目前最难对付的就是蝙蝠,其它的妖怪,他还能轻松对付,只是他们要离开这里的话,势必会引起蝙蝠的注意,那时就到了反目的时候。
用什么样的理由离开,才不会引起双方的怀疑呢?
他们,会相信他这个“陌生人”吗?难不成直接告诉他们真实内幕?他可不想被他们当成疯子或骗子哦——
蓝文轩注视着刘剑霆与佘小莞夫妻俩,眼中闪过异光,他们恩爱有加的感情更坚定了他的决心,绝对不能让上天无情拆散了这一对有情人!只是,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他要用什么办法使他们离开?
据他了解,蝙蝠的手下不在少数,虽然法术不高却也难对付,如果躲开它们的耳目,也许不是什么难事,时间不长而已。蝙蝠虽难对付,但其听说为了采齐药引无法目夜亲自监视,这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也许,值得一试!
吃过午饭,佘小莞提议到处逛逛,于是蓝文轩与他们分开。
蓝文轩一心想尽办法,也确实无心游玩,更何况这些景物,早在几百年前他就已经很熟悉了,时代的变迁对于他而言并无变化,曾经因为无聊而逛遍整个北京,对这里又怎么会不熟悉呢?
对了!蓝文轩脑中灵光一闪,利用皇陵的皇室之气让低等的精怪不敢靠近,自己两千多年的道行不信就无法瞒住蝙蝠,施用障眼法一、两个时辰,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将他们三人带离千里之外!
无论后果如何,先带他们离开再说!以后的事,再说吧——
反正到那时他也要离开,再直接告诉他们内情吧,也算相识一场!
蓝文轩无奈地苦笑,他怎么发现自己越来越对自己没信心,也许真到了那种忧己忧天的地步,他不敢再妄想苍天会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