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之后的每一天,护士总会帮忙带进来汤包、粥各类吃的,都是口碑极好的,没有个把小时是买不来的。有一天,替我扎针的护士揶揄我道“每天给你送吃的的是你男朋友啊?他总是不进来,你们是吵架了吗?”“我....我...”闻言,我瞪大了眼睛想要辩解,可是“我”了半天,愣是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哎呀,别害羞嘛,你要是不要他的话早点给我说,我要。”说罢,护士姐姐捂着嘴,端着药盘就离开了,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背影,我被逗乐了,扶着额头无奈地摇摇头。
说来也奇怪,在陆邈各类汤汤水水的滋补下,我的病好的奇快,没几天就出院了,杨敏为了欢庆我的康复,非要逃课拉我去吃烧烤。
烧烤店的老板是一个新疆大叔,调皮翘起来的山羊胡,配上他浓郁的“吐鲁番”普通话,活脱脱一个和蔼的阿凡提大叔。老板的手艺真不是吹,我和杨敏吃得都快吐了,但是依旧停不下撸串的手,到后来,越吃越过瘾,要了两大匝啤酒开启“火拼”模式。
仿佛飘在云颠之间,飘渺的感觉席卷着我,恍惚间我听到杨敏的喃喃细语“冉苒,嗝——说真的,那天真的谢谢你....”“对哦,我当时为什么自己不先溜呢,哈哈。”脑袋晕晕乎乎,我点着头费力地回答着她。“不,冉苒,我不知道那天我逃跑后你经...经历了什...什么,我....”我还在坚持等待杨敏的全部“告白”,可是下一秒,她的胡言乱语就被淹没在一片均匀的呼吸声中。
“靠,怎么睡着了?”我虚晃着趴在桌上的杨敏,想叫她醒来继续陪我聊天,在我的“摧残”下,她吧唧吧唧嘴巴,换了个姿势又沉睡过去。我从桌上捡起半根吃剩的肉串,费劲地往嘴里塞,突然,一只手阻拦了肉串行进的方向,一双修长的腿伫立在我眼前,我抬起头,却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好高啊,就像一个巨人一样,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他的脸依旧是模糊一片,我甩了甩头选择了放弃,扬起手中的肉串笑着问他“你要吃吗?”“你喝醉了?”像是质问,又像是关心,他的声音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我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不知为何,忧伤感突然涌上心头,我捂着脑袋,带着哭腔对他说“我想不起你是谁了,怎么办,想不起来了。”那人轻轻夺走了我手中的签子,慢慢蹲下身来,眼前的脸逐渐放大,越来越清晰,哦!是陆邈啊,带着一点兴奋,又夹杂着一丝委屈,我留着泪对他说“我好累啊,我想回家。”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跌落,我自顾自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