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随姬越走进姬府。就有人来喊姬越“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姬越挥手让人下去了,转过身看着风辰笑“走,带你见我爹去。”风辰听了含笑走向书房“那是自然的,往年我下山都会来伯父伯母这里看看,顺便说下你的近况,今年也不例外。”姬越也笑着跟了上去。
姬越敲敲门“爹,我来了。”姬夙正低头看着书,听到声音抬起来“进来。”姬越推开门进来,笑着说“给父亲请安。”风辰也笑着作揖“伯父近来可安好?”姬夙讶异的放下书“风辰来了啊,我近来都好,此次来了可要好好呆一段时间,越儿你可要好好招待你师兄。”姬越跟风辰都笑着应下了。简单的谈几句又去拜过苏月。
竹林幽幽,泉水清澈,小筏上盘膝坐着两个人。“啧啧啧,这地方还真不错,小越越可真会享受”风辰笑着从腰间取下酒壶喝起来。
姬越笑着从风辰手里拿过酒壶抿了一口“师兄,我要去京城了,这悠闲的地方可能消受不了多长时间了。”
风辰探出身子看着水面的倒影“京城,那地方乱的很,此番我也是要去京城的,说不定还能在京城遇到。”
“离秋试还有些时间,还不知道到时候师兄走没走。”姬越用酒壶在水面上轻轻滑动着,漾起层层波纹,模糊了倒影的面目。
抬手夺过酒壶,嘟囔着“小越越喝什么酒,这不是浪费么”爱惜的摩擦着酒壶。
姬越满头黑线的从腰间取出匕首放在手里把玩着“师兄,解释下,为什么我喝了就是浪费。”
“额,这不,这不是,怕小越越喝这酒污了嘴么,师兄都没那啥装什么好酒,就怕你喝着不对味啊,是不是?”风辰摸了摸身上,暗暗想着糟了,没带趁手的东西,只能扯起唇角假笑着安抚姬越。
姬越抿着嘴想笑,看风辰一挑眉,连忙板起脸“师兄,你此次去京城要多加小心。”风辰讶异的抬起眼睛看着他“小心什么?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姬越面色肃穆的摇摇头,用手敲了敲脑袋“我并没有知道什么,我的感应告诉我此行不善。”
风辰笑着喝了口酒,笑着拍了拍竹筏“你放心,我没什么事,倒是你可要小心,据我所知今年秋试可是人才云集,江南近几年出了个叫什么范南程的人。你在师兄弟中也算是顶尖,只怕对上这个范南程他也不一定能稳胜。此人我前年见过,文采上上等,雏凤声清,就是性子太清冷。”
姬越若有所思的看着风辰,能让师兄这样评价,那也算是一个人才了“师兄,不管秋试如何,我都要一鸣惊人,登上殿试,拔得此次头筹。”
风辰笑着站起来,拂了拂袍面“那我就等着你请我喝庆功酒了。走吧,带我去走走。”
姬越也笑着点头站起来跟风辰一前一后离开竹筏,走出府中的小竹林。
拉着风辰爬墙出门,笑着在大街上左走走右看看。“这是要去哪”风辰一脸茫然的跟着姬越东转西拐,路两边的小贩越来越少“小越越,不会是要卖了我吧。”说到此处,急忙止住脚。
姬越无奈的停下来拉他“快到了,快走,快走,我卖你做什么,你又不值什么钱,我犯不着跟你过不去。”
任姬越怎么拉,风辰也丝毫不动“谁知道呢,说不定被你知道你下山前挨风老头子(风长老是风辰外祖父,也是他们的师傅)的那顿打是我害得,然后来报复我怎么办,说什么我也不去。”
本不耐烦的姬越听到这句话,眸中寒光一闪“你刚刚说什么。”
风辰抬起头对上人的视线,不经打了个寒颤“我说了什么,我没说什么啊,我说了……”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咽了口口水“那个,你听我解释,都怪大师兄,他撺掇的,他威逼利诱我,让我把你骗去小书房那个禁地的。”
看着自家师兄毫不留情的出卖了另一个师兄,颈上的青筋暴起,拳头捏的用力,忍了忍,平复几口气息,闭上眼睛,转身继续走起来“大师兄为什么要你这么做?这事咱们回去再说,现在先跟我去孙家。”
风辰打了个哆嗦,自觉的跟在人身后。讶异的想着那拳头居然没砸自己脸上,虽然不怕他,但是这个六师弟发起疯来确实不好对付,上次差点废了老三,还好老头子及时赶到。“你也不早说是去孙家,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哪儿。”暗想着是不是自己亏心事做的有点多,看来要去多烧烧香拜拜佛。
没过一会就看到一条清寂的街道上坐落着一座大院,正中一扇厚实朱红大门,门前两个大石狮,上前敲了敲门,便有人来开门,沉重老旧的大门开起来咿呀咿呀的响,只开到一半,便跳出一个小厮来“姬家公子?”
姬越点点头,皱眉问“我是,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小厮躬身后退两步,邀请两人进来“小的前几天跟老爷去府上的时候远远看过公子,素来两家交好。公子快请进来,容小的去禀报少爷。”等姬越点点头“去吧”,那小厮才缓缓退去。
跨进门才发现前庭也冷清的很,三三两两的人在侍弄花树,宽阔的大理石地面干净的能映射出大大小小的花坛里的景象。有几大缸摆在不同地方,越看越觉得摆放的位置妙味异常,内中定有玄机,走近才发现这缸比寻常的缸要大上几倍,一缸里饲养着金色的锦鲤,一缸里有些许荷叶,隐隐约约能看到小小的花苞。
准备再看其他缸里的景象时,已经有人高喊“阿越,阿越,你来了啊,等你好久了。”姬越闻声看过去,是孙九啊,不经意间看到孙九身后有一抹灰影,定神细看过去却又不见了。
姬越笑着走上前“温九,让你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