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鲸空之眼在职团长,苏浊...咳...”
被卡着的脖子突然涨红起来,粗狂的脸上也是露出一片银红色,泰域原本强忍着不哀嚎的硬气最终因为脖子上愈来愈紧的那只手惊恐了起来,终于被挤出最后一口憋气,泰域闷声开口道,然而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的劲道顷刻间暴涨了一倍,直接卡的他再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如此勒了半刻钟的时间,苏浊才一把将泰域摔在地上。
看着泰域在地上抽搐喘息了十几秒,苏浊突然一脚才在泰域的心口,又一次将他踩着双眼泛白之后,才一脚将泰域踹到了苏渔的身前。
“你想怎么处理?”
左脚同时随意的一踹,将脚边另一具宛如尸体一般的舒修竹踢到苏渔脚边后,苏浊拉过一张椅子,随手掏出一瓶红酒,猛地灌了一大口之后,砸吧了下嘴巴,低声骂了句似乎是垃圾酒之类的话后,苏浊突然抬头对着苏渔说道。
“他怎么说也救过我的命!”
在眼前的这只所谓的哥哥冒出来之后,虽然对方完全没有体现出一个哥哥对弟弟的正常关心态度,但苏渔明锐到诡异的直觉却万所未有的平静了下来。
一时间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的苏渔看着低着头的泰域,淡淡的说着,随即就对上了终于缓过劲来,露出一双恼羞成怒的阴冷目光的眸子,苏渔突然微微一笑着继续说道。
“所以,还是杀掉吧!”
“好!”
依旧在猛然灌酒的苏浊突然摔下酒瓶,哈哈大笑着突然出现在苏渔的身旁,然后就在泰域的一脸惊愕中,一点对方的天顶,瞬息,这位数个小时前还执掌一部团部,威赫这块战区十几年的觉醒者的目光就猛然黯淡下去,身子一弯,倒在地上没了一丝动静。
“至于这一只!”
目光没有一丝波动的看着与眼前这位刚刚还能完全决定自己生死的超强觉醒者悄无声息的陨落,苏渔的视线挪向了另外一只蜷曲在自己脚边的军士,不,鬣狗,看着脚下的这位持剑少校惊恐的看着自己,身子甚至微微颤抖着不敢有丝毫动作,苏渔突然有了一丝厌恶,随即声音渐冷,淡淡的问道。
“那么说,那次空袭事故,也是你的手脚了?”
“我...我只是负责安排,只是负责安排...”
低着头,微微蜷曲着,舒修竹清晰的感知到另一边苏浊投过来的死亡目光,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苏浊低头说了声后,转头看向苏渔另一边的陈沐休。
“子辰兄,家丑如此,真是惭愧!”
“呵呵!”
陈沐休完全没有看脚下的舒修竹一眼,反而一直死死盯着苏浊,瞅了半天之后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想到当年一别,你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层次!看来我这辈子是不能再赶上你的脚步了!”
“哈哈哈!域外战场!每时每刻都是把脑袋挂在腰上,如果走得慢了,我就只能客死他乡了...”
似乎对于陈沐休的另类赞叹非常享受,苏浊猛地灌了一口红酒,随即递了过去,看着陈沐休同样灌了一口之后,随即又惊讶的看着苏渔也学着样子灌了一口马上脸色通红的迷离起来,但却不过三四秒就恢复了过来之后,更加开心拍了拍苏渔的脑袋。
“不错!看来让你进入前线战场,算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额...哥..”
原本帮着两人传者酒瓶,却鬼使神差的同样灌了一口,全身立马陷入了一种灼热中,但也只是持续了不过一秒的时间就迅速消失,脑海中同时蹦出了一条信息:回收资源,转化金币700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却立马隐去随手立马将酒瓶递给了身旁的苏浊,这种一口就能转化七百没金币的酒,显然不是什么红酒,甚至可能是某些堪比奇物的珍贵药物。
看着苏浊一脸满意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苏渔开口想喊什么却发现有些疙瘩着喊不出口,随即对面的苏浊却抓着酒瓶挥了挥道。
“随便吧!反正你从小就没喊我哥哥!苏浊,苏浊叫的比咱们老子还要顺溜!”
“少爷...”
就在三人闲扯之际,乖乖趴在众人脚边的舒修竹突然窜了起来,一溜子跑到了大门口,一脸狗腿的对着突然出现的青年军士说道。
“苏沐啊!”
坐视舒修竹连滚带爬的逃了过去,苏浊兄弟连着陈沐休都没有什么反应,而不同于苏渔早就发现了缓缓走过来的苏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同样静静地坐着,苏浊则一边灌着貌似红酒的烈酒,一边随意的仿佛打招呼一样的喊道。
“呵呵!浊哥果然活着走出了域外战场,真是可喜可贺!”
瞥了一眼苏渔和陈沐休后,苏沐眯眼盯着苏浊看了半响,突然躬身打了一个苏渔非常陌生的礼仪后,温声说到。
“嘿嘿!别担心,我只是暂时跑出来一趟而已,为了这次假期,我可是耗费了一只高阶虚兽的心核!”
抬瓶猛灌的手微微一滞,苏浊随即继续喝了一口后,弯头看着站在那里的苏沐,随后看着对方微微泛青的脸,谐谑的说到。
“浊哥,一枚高阶虚兽的心核已经完全足以让你回归族内了,你又何必...”
嘴角微微抽搐着,苏沐脸上露出满满的无奈,摇头说道,但还没说完就被苏浊挥手打断道。
“呵呵!我可没兴趣回去当狗!”
“那么!我就告退了...”
皱眉与苏浊对视了片刻后,苏沐再次打了一个完美的手祈后退了几步,转身就打算离开,而身旁的舒修竹则同样紧紧跟在自家少爷的身后。
“这条狗...”
然而就在舒修竹终于松了口气,一块跨出控制大厅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苏浊的声音,听得他身子猛地一颤后,低头锁在一边,仿佛听候着最终的审判。
“就当是我欠了浊哥一个人情如何!”
身子同样停在门外一步之内,苏沐的完全没有回过头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道。
“不是我的,是苏渔的!”
“好!”
猛地转头看了一眼苏渔,苏沐转身就带着舒修竹走进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