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说得这么好。”她笑了,实则听到叶爽平要去搭理他而心才放宽吧?
咦!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终于到她家的小区的,她马上跳下车,转头挥挥手:“记得到他家去看看,我不放心。”
她说,很快地隐进小区的门。
叶爽平正想把车子掉转头,正在这时突然间看见前面路灯照不到的暗角处站着一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儿。
他忍不住推开车门跳下去,直奔到那个人的面前——他是个男孩子,心却也揉痛了。
“郑松子。”他叫着,他们这若也算是情的话那该是什么的情呢?
郑松子木然地看他一眼,脸上复杂已极的感情令人不懂,也令人不安。
“她让你去我家?是吗?她说不放心?”他问。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他站在这儿有段时间了,可在见到她时为什么不叫住她呢?不然该节省许多的时间还有不必要的麻烦,他——该不会看到她的身边有个叶爽平吧?叶爽平不会妨碍他们什么吧?他只有的是在帮他们吧?尽管叶爽平心很痛见到这样的许杏子有种无能为力之觉。
可实在点说叶爽平又不想趁火打劫,见到这样无助的许杏子只能帮着帮到底,等有一朝许杏子醒悟了,知道他爱她甚至还比郑松子更甚,包括能包容她的一切……那么,直到那时许杏子会不会猛省回头倒到她怀抱呢?
不过,有一点叶爽平是清楚和明白的:他愿为许杏子干一切的一切,直到她的心结解开了,直到她醒悟——投到他怀抱为止。
“是的。”刚刚他们的对话他不也听到了吗?“刚才你怎么不叫住她?”
叶爽平不解地问。既是苦苦地等在这头了却不叫住她岂不是等也白等了?既明知白等了为毛要等在这头而浪费表情呢?
“为什么要叫她?”郑松了毅然摇摇头道:“我若不能付出同等的幸福,我无权要求她的。”“无权”?他明知自己无权了却要去招她若她为的是那庄啊?
“但是——”叶爽平很想质问他“你人来都来了,为的是那般呀?”可他就是把后面的话给吞回去。
“不要告诉她我来过。”郑松子突然打开车门,把人坐了进去:“金汆该是她最合适的人选。”
他说着疾驰着绝尘而去。
咦!金汆是金汆咋不是他叶爽平?他怎给他们的感觉只不过是传声筒、联络员?
哟!谁让他愿当这么差使呢?
郑松子——唉!怎么说呢?他的痛苦在于对她的感情太深、太重,他已无法自拔。
感情——能淹没人吗?
“……”
又到开股东大会的时间,许杏子把几份做好的表送到郑松子那边复核一番,他们这些时只剩下的是公事公办……本来他们就应该是这样的是不是?她也从来不敢奢望得到更多的是不是?她的那个“似真似幻抓不到摸不到的感觉,或者比真正得到更美吧”既是不成立了,那就让它自然而然的腹死胎中吧?
早晨她与金氽在电梯上与她分手时他曾对她说:下班后一起走。她也爽快地答应了。
自从那次他们在电讯见面后他们的热度就暂暂地升温,也可能那在郑松子的默认下……可也不能全这么说,起码在许杏子看来很轻松的与金氽交往,又没个郑松子来阻挡,这原不是他风格的吧?
就说那次她与师兄们看电影他却妒忌得不得了……拉是硬拉她去陪酒了还一番的长篇大论对与她一起来看电影的众师兄们进行排挤,还好被许杏子压下去了。
现在这样子许杏子每天几乎与金氽手拉手一同上餐馆、一同上、下班,居然撮不到郑松子他哪怕是一根的毫毛?
许杏子静坐下来有时也揣心自问;她与郑松子的那段情会不会是假的呢?郑松子对她并没感觉,那晚在德兴餐馆上跳舞时只不过是他即兴的潜台词,他所说的话只不过在骗她?也是她一厢情感的吧?
一定是这样的吧?
为什么那个“关乎情、止于礼”的纯情游戏,一旦游戏要想终止了却还让她有些感觉心里隐隐作痛的呢?
或者,等迈过这道坎就好了吧?
金氽租住的房子离她家不远,可以一起搭车回去。
这倒解了许杏子路途中的寂寞,多少减少心里头无用的胡思乱想。而且金氽答应教她德语从那天许诺起的每个星期三晚上教她一个小时,从未间断过,她真开心得要命在雁飞市很难找到比金氽地道的从外国来的德语老师,她碰到好运气了。
那天早上她与金氽从公交车上下来,直奔“翼丰”就有一个人在叫着:“许杏子,总裁有请!”
“总裁也来了?不是在开股东大会吗?”
本来这个会与她这小人特物无关的,她只不过“翼丰”一小分子,可不是?记得那天她第一天上班时,郑松子也让她去参加这个大会,让她见识见识一下,她亲眼见到郑松子甚为拚搏的是不是?她现在的这种拚搏的精神来自于郑松子,郑松子那时说过的“咱们这个部是个大集体,对的错的我都承担,我可容不下那怕一丁点螺丝钉的松弛。”
也正因有郑松子的这句话吧,这才让许杏子越干越有劲的。或者她从对郑松子的欣赏渐渐改为爱慕也未可知的,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还有许杏子有个底线:她对郑松子有爱情关于情却止于礼。
也即是说:她的确爱情观只停留在感觉上,那种似真似幻的抓不住摸不到的感觉,或者比真实得到的更美吧?
爱情——只是感觉!
若爱情只是感觉那该多好啊!起码不会伤到人,她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却被郭攸攸伤得体无完肤——
咦!这是个现实的社会难道不伤人就意味着被人所伤吗?可谁又读得懂呢?善良的许杏子现在都苦恼极了,现在连那种感觉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