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子——”他激动地握着她的手凝视着她道:“我们能共同努力吗?”
他恳切道。
“我不知道,”许杏子只好说:“您比我更了解郭攸攸。”
“是,我比你更了解她,”郑松子颓丧拉着她手又放开了:“她是个恶毒的女人,非把我逼死不甘心,她——”
“别提了。”她制止,在他情绪绝对不平静时说出来的话太偏激、也太过份了,善良的许杏子不想听,或是郭攸攸并没他说的那么可怕吧?
郭攸攸只是个任性又厉害的女人罢了!怎会恶毒呢?那恶毒这个词只能对付那些个穷凶极恶的人的,很明显他的用词不恰当吧?也许她爱他爱得太深了。
或者只能说“爱愈深,恨愈大”吧?
“为什么不说?她原是这样,”郑松子不顾一切地说:“你知道吗?她亲口说的,她要毁了我,毁了我的事业及我所有的一切……”
“为什么?总该有原因的吧?”
善良的许杏子很想帮他找原因,她看到上司那么痛苦她也不忍很不忍的:“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她不是疯子。”
“没有原因,她是疯子,从小她就是疯子,”郑松子激动得双手发抖:“她就是要毁了我。”
“她从小就是疯子,她还要毁您”?他这不是在咒她吧?“郑松子,公平点好不好?当初你们也是自由恋爱的,没有人逼迫您勒着您的脖子去娶她,若她当初就是个疯子而您还去娶她,那您该认命吧?”
“话又说回来,你们当初恋爱时也是怀着美好的未来吧?现在你们演绎到成二个水火不相容的星球,她还说要毁您,那该有原因吧?或者应先从您自身上找起?”
许杏子试着分析道。
“若说原因,应从结婚那天她躲避的那一刻说起吧?她说她的躲避婚礼是想迫我就犯,乖乖地跟她到外国去发展……”
“我不想到国外去发展,以后就永无宁日的闹。”
郑松子说着那双颤抖的手抓住头。
许杏子看到郑松子这个样貌也害怕了,铁铮铮男子汉的郑松子竟被逼成这样?“郑松子,平静点。你这么激动,恐怕郭攸攸未毀您之前您会毁了自己?”
一见眼前失控了的郑松子,没不心痛的。
“她怕他会毁了自己”,这么说来她爱着他一直都是,只是她不擅承认罢了!
“我情愿毁了自己,也不要她来毁我。”他抓住她的手臂,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许杏子,你知道吗?有几次我几乎想杀了她,顶多一死赔命,总之,比现在这样来得好些。”
“不,你太偏激了。”许杏子一听那话手心发凉了,他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想到杀彼此?亏他们还存有一纸约婚姻,怎把个“爱”字演绎成淋漓尽致的“孽”字?“你们的情形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郭攸攸或许不讲理一些,她却是爱您的。”
许杏试图着以理服人地说。
“她爱我?哈!爱我?”郑松子一听苦笑了起来:“若她心中有爱,那该是全世界最荒谬的事。”
“哈!爱我。”
若说郭攸攸到总经理处闹不正常,那么,这样的郑松子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吧?正所谓的“半斤对八两”的吗?
许杏子真有些害怕,以现在的郑松子的神经过敏度,他真的不会不正常吧?他受到怎么的剌激?
此刻的郑松子又喝完了一大杯双分的酒,酒精染红了他的脸他的眼睛,也令他情绪更不稳定了。
“郑松子,我们走吧!现在是夜霄的时间了。”许杏子想了一想柔声说:“我陪你去吃夜霄,好不好?”
这“借酒浇愁愁更愁”伤不起。只要设法让他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就算胜利了,至于郭攸攸会不会打上来把她皮剥了那是另当别论了。
“我还要喝酒,”眼前的郑松子让她害怕了他的眼光已不再聚在一起,舌头似乎胀大了,他这是醉了吗?“我不走!”
郑松子坚持说。
许杏子又担心又急,不知该怎么办?他不走,势必会再继续喝下去,万一醉得一塌糊涂了呢?那她该怎么办?他醉了会怎样?人事不醒?或吵闹?或打人?
“老天啊!她该怎么办?”许杏子都头大了。
“那我打电话告诉我妈晚点回家。”许杏子终于想到了一个脱计之策。
“告诉她我们在喝酒。”郑松子举一举空杯对服务员说:“再来两瓶酒。”
显然对于许杏子说了“打电话给母亲”晚点回家能多陪他一会儿很受用的。
许杏子离开了坐位,快步走向洗水间就打了个电话给叶爽平,她没办法,叶爽平是唯一可求救的人。
电话通了。
“叶爽平?老天!你今晚有没约会女友?在家吗……”许杏子把电话急急地打了过去,还没等叶爽平回答,许杏子就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连炮制攻来:“郑松子醉了,我没法子,你快来。”
“在哪里?别急,别怕,我立刻来。”叶爽平对郑松子和许杏子同样关心,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来。
许杏子说出了酒吧的名字,听到叶爽平的回应这才吸一口气道:“叶爽平,快一点,他还在喝,我真害怕。”
“十五分钟赶到。”叶爽平放下电话急星急火地直往酒吧去。
关下手机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许杏子回头望一望郑松子这酒鬼,此刻他正举起一大杯杯酒又是一个一饮而尽的动作——
“以他这个饮法,非瘫在这儿不可?无论如何,她要制止他。”许杏子从心里发出了心声心痛地摇头,急步朝郑松子走去。
当郑松子再度招手叫服务员,许杏子摇头阻止服务员。郑松子那样子怎能再喝?服务员也有分寸,装作没看见郑松子远远地避开了。
“你母亲答应我们喝酒了吗?”一看到许杏子郑松子醉眼迷蒙问,或者说人醉心不醉的。
“母亲叫我回家。”许杏子说:“郑松子,你醉了,别再喝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