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郑松子那个假惺惺恶劣的关怀,实在点说他真的太没礼貌了,怎能随便伸手抬起她下巴?
虽然她病了可她是个女孩子男女之间是该避嫌的,不然,让外人看到该怎么想怎么说?特别该如何解释呢?实在点说她不想在小节问题上让个指手划脚说东道西的——
“别理我。”
许杏子的这一句不经大脑思索的话就发出了。
拜托了她不要他这种假惺惺的关心——好不?她快受不了了,虽是病容的她心里更排斥得很的,要不是生病了一定与他干涉——
郑松子在她的印象中太恶劣了,除了取笑、冷嘲热讽和折磨人外,他还能做什么?实在点就他在她心里头太差价了,此刻她真的对他找不到更好的词。
他自己不也认了吗?
她才不想傻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于郑松子的那种恶劣和假惺惺的人,实在点说她不想与他太接近了——
“好个‘别理我’。”
郑松子一听许杏子的那些话皱了皱眉的,只犹豫了一秒钟,对!就是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下一秒钟他就用手捉住许杏子的手臂把她拉起来,另一只手则抓着她的袋子。
“我得马上送你回家,”
郑松子说着,不容商量的口吻,实际上谁没个“三灾六祸”的时候?那个“三灾六祸”要来就来哪容给你商量呢?
“你生病了。”
此刻的郑松子表现出非常的当机立断,就像对待公事公务公办一样的。
“不——”
许杏子一听摇了摇头,除了排斥那种假惺惺的恶劣外实在说她不想欠郑松子的一份人情呢!要送回家也得等她的男友送的,用不着郑松子的假情假义的。
“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许杏子很想把他拒之门外的。
“不要跟我争辩,这是命令。”
郑松子拖着她往外走,一副公事公办没得商量的样子。
“翼丰”里几个同事不明白地注视着他们目送着他们的离去,许杏子则窘得无地自容,这算什么?这么拉拉扯扯的,偏偏她是浑身乏力,挣也挣不开郑松子那如铁钳般的大手。
走出“翼丰”的大门,郑松子把她塞进自己的那辆之前载着韦总来听股东大会的公用的私车,自己也跟着坐上来,动作之快就像闪电一样,根本不容与她商量的余地。
“说出地址来。”
郑松子强硬的说道,再说她人都坐到他车子上来了,看来她不说是不行的还有那病中的虚弱。
应该说在此之前他才不管她在地球那处蹦出来的?只要每天能准时上班就行。这点也许做为许杏子上司的郑松子还做得不够细致,没能关心好下属或者说许杏子才刚来上班不久的,对于她的一些事情不甚了解包括她家住址、家庭的情况如何?这不,今天正好趁机了解了解……
也是他一直以来就看不起女同事的,她则与他赌气在先,他们就像二个水火不相容的物体很难熔到一起来,不了解她家庭状况也是其中原因吧?
此时经郑松子问及许杏子家庭住址她只好明说了,真正的感到病来如山倒啊!
许杏子原是个不妥协的女子,也许她今天——病中的虚弱吧?
对!是病中的虚弱。
郑松子也改变了以往的策略策述一路上,把许杏子放在副驾驶座在并倒了杯温热的开水给她喝问她好点了吗?这才发动着车子,一路上也时不时地给她说着话以分散她痛苦的心里——咦!他现在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座山一样的牢靠。
郑松子是强壮的不因为许杏子病了,这是许杏子此行不知不觉对他的感觉。
郑松子的强壮而真实,而且郑松子很干净,身上没有烟味、酒味,有的只是衬衫上的洗衣粉味,只有洗澡的药皂味,真是洁净……许杏子一路上给他打分若按100制算一定会给他打个满分的。
终于到她家小区楼下了,郑松子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扶她下车。
“我-——自己上去吧!”
许杏子不安的说。
面对着眼前对于曾那么恶劣的一个人他突然改变了还真让她受不了。
他并不回答她而是直接问她:“你家在几楼?”
许杏子只好说:“在六楼。”
她家就住在风阳小区一栋楼阁,那儿还没安电梯。
她真是虚弱——病中的虚弱,连说这三个字身子还微微的发着颤。
郑松子又思索了一秒钟,不由分说地抱起了许杏子,大步直上三楼。
“你——你——”
许杏子又羞又窘,她绝对没想到他会抱她上楼,这——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我怕你会昏倒。”
郑松子冷冰冰的对白,就像说一件与已无关的事面无表情。
郑松子的那样子——直到这时许杏子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故意做出冷冰冰的态度,就是不希望别人感激他吧?
对!应是这么理解的。
郑松子抱着她在微微喘息,他呼出的热气吹到许杏子的脸上,他起伏的胸膛碰到许杏子的手臂,那么奇异的令她心中掀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涟漪。若不是发烧,她一定脸红了吧?
她家就在六楼。
门铃被按响了,大门一打开,许杏子的母亲惊讶地望住他们——还有另一个男子还是许杏子的母亲就是烧成灰她也认识的男子,特别不可理喻的是面前那二个男子分明把她女儿当商品抢来抢去的。
让许杏子的母亲看得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
许杏子今早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抱着她的陌生男子又是谁?
“伯母,许杏子病了,”好像在回答许杏子母亲心中的疑惑,郑松子马上站出来说:“我是她的同事,送她回来。”
“伯母,我出门刚回来路过这儿想给您报告,谁知……”
刁民民说到这儿就打住了,他说的也是大实话不过想看眼许杏子也是真的。谁知他远远地望到风阳小区大门的时候刚好一辆车子停在大门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