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始终认为:刁民民又不是别人,她早都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了,她是从头到脚的看好他的,可现在?
她真的读不懂这些年轻人?不但读不懂刁民民也读不懂自己的女儿许杏子,是什么令她变了呢?还变得这么强硬的变得令人不可理喻为的是那桩啊?
难道刁民民变了变得是许杏子口里的那个刁民民吗?母亲越来越迷糊了。
“若您想再见到我,就永远别提刁民民这三个字,当作您不认识这个人。”许杏子象已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是绝对认真的。”
还“绝对认真”?看来天要翻了?
“哎,好!好!我不打电话给他,我听你的。”母亲一见女儿真的生气了一时无策了,不得不退一步道:“你不要激动,什么事回来再好好商量商量!”
母亲最怕的事终于出现了。
女儿的性格她又何尝不知道的犁起来像头牛一样,谁都牵她不回头的。如今也只能采取缓兵之计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还有没转圜余地?
“如果您不打电话,根本什么事都没有,”许杏子再吸了口气道:“您除了自讨没趣外,还令我白白被人嘲弄、讽刺了一顿,您为什么不听我的?这件事由我自己处理?”
许杏子并不因母亲消停了就歇息而是乘势把母亲训斥了一顿,这是她自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也可以说她对这事认真、决绝的和程度如何?
母亲表示出非常的无辜和非常的无助:“我是好意的,杏子,我只想帮忙,你不明白吗?”
母亲可能这时才知道女儿受了委屈,可她又如何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思呢?
“有些事不是任何人想帮就能帮到的,您不明白吗?”许杏子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非常主观地说:“好意也没有用。”
“好了,我不再理这件事。”刁民民这人——咦!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她可一直对他很好的,难道什么地方有差错而令他变了呢?
“只要你不插手。”许杏子再说。
“我知道了,你能早些回来吗?”母亲歉然又关心的。
“如果没什么事,我会早些回来。”
许杏子终于说。
“……”
许杏子刚放下了电话,突然间就看到坐在对面的郑松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样子很K,那神情非常的可恶,显然他听见她和母亲的对话?
可知道又如何呢?每个人总该有私已的事必处理吧?就说郑松子他本人也不是就不食人间烟火的,前不久他的私事不也不惜在她面前暴光?对,应加“不惜”二字,她本无意于知道他们那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是郑松子蓄意让她知道的。
“偷听别人的电话是不道德的。”
许杏子半开玩笑地说,并不认真的。再说她电话是在办公室打的,他坐在办公室也就不尽然是偷听了,这点许杏子何
“这是我的位子,我总不能不坐,”郑松子笑了明知那是一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耳朵长在我身上,人家又讲得这么大声,我又没法子。”
这么说来他听到她说话的内容了?她瞪了他一眼。
“什么事又哭又叫的,还咬牙切齿的像要吃人的样子。”郑松子斜睨了她一眼有种幸灾乐祸的心里,“刁民民惹火了你?”
果然他听到了,果然他知道了。
可知道又如何呢?特别一听到他提到了刁民民,她就稳重不了了差点跳了起来:“给你说,以后在我的面前别提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已与我无半点关系。”
她冷哼了一声说。
好像坐在她对面的是刁民民,就差要把他吞噬了而后快的。
“哦!散了?换画了?刁民民怎么惹你的?”
若她愿意分享的话,他真的乐意当她的醋坛子为她排忧解难,就像当初他讲给她听他故事一样。
“他不敢。”
许杏子扬了扬头道,她的骄傲是不容损伤的。
郑松子又问开了:“刚才你好像不是在跟刁民民说话,是谁?”
什么“好像不是在跟刁民民说话”?看来他都听到了?这也难怪在大厅又嚷又叫的确欠妥现象——
“我母亲。”
她一见什么也瞒不过他,只得实话实说了。
“哦!母亲也出来扮演一角?媒人?”郑松子大笑,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少缺德!”许杏子皱眉,“妈妈只是自作主张,让那家伙有机可盛得意了一次。”
“那家伙?”郑松子摇摇头再摇头:“女人一变起心就翻脸不认人——太可怕了。”
许杏子的脸一下子噌的红了起来:“变心”?连他也说她变心?难道她真的变了吗?
许杏子扪心自问:自己是那种人吗?
说句良心话,刁民民今天的态度是因她而起的,是她不耐烦在先。可他不知刁民民今天的态度有多么的猖狂?
“是不是?”郑松子真可恶明知那壶不开提那壶,可这是她的错吗?“我说中了心事。”
郑松子打趣的说。
“郭攸攸去旅游了吗?”
她一下子转移的目标道,真不想他继续着那让她心烦的问题无休止地说下去,只好拉上这个来垫背这也叫半斤对八两彼此彼此吧?
郑松子一听到“郭攸攸”来脸色马上就变了,变得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了。
“为什么不让我舒舒服服的过一个下午呢?”他问。
这句话该让她来说还差不多。
“抱歉,行吗?”
许杏子说,外面补加上“行吗”?多少含有讽刺的味儿。也是说本该抱歉的是他,是他惹火烧她身的。
郑松子凝视着她释然地笑了。
“我不能自欺欺人,是不是?我也不能逃避——对于郭攸攸这个问题,对吗?”
“郭攸攸走了,我觉得轻松愉快,但她是去旅游总得回来的,而且,我们的事还没解决一天我们就还是一天的夫妻……”
“对!对!对!就算了那只不过是纸上的婚约——”
“婚礼那天他逃避着我让我没法与亲戚朋友交代,现在却缠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