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朝为止,许杏子她何曾抱过什么歪心思?
只不过人一长大了就有个独立的思想,独特的见解,这样,二个一起长大不知不觉存在心思的人有一天终于产生了分歧,至于分歧吗就是说思想和行动上不同步,说到实质的也是毫无大碍的。
总之,许杏子并不觉得她与他存在那些个实质性的心思。
一切似乎朝着她所予想的、好的趋势发展。
“一百年前的思想。”许杏子不想在此问题上纠缠不休且夸张地说:“这年头的女孩儿一定要嫁吗?有事业,能独立岂不更好?”
不嫁——亏她想出?不会为搪塞她吧?
“什么话?你哪儿来的这种怪思想?”母亲紧张了起了她吓得瞪大了眼睛:“我可不许你不嫁,什么事业、独立?女人就是女人,你说公鸡啼,母鸡能啼吗?为什么啼不了?”
母亲的意思还不是很明显地说:女人是女人总改变不了女人的事实。
说得这么难听,还贬低了女性的自尊敬。可不是,母亲也是女性的。“我又没说自己不嫁,只是说不一定要嫁才算女人。”
许杏子说着终于放柔了声音,母亲紧张什么呢?
“想都不许这么想。”母亲强硬起来道:“你若不结婚,我和你爸不会放过你的。”
她第一个就不同意的。
“说得真可怕,我若不嫁,难道你们还能把我煮了、熬了,还是吃了不成?”许杏子大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妈,不要说这些笑死人的话。”
“一点都不笑死人,”母亲严谨,有板有眼地说道:“刁民民一回来你就叫他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妈,我的事由我自己管,好不好?”许杏子一听母亲这话不高兴了。母亲不会样样都管连这事也是管吧?她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独立见解,那能重不重就搬动母亲?再说这是爱情是任何人也取缔不了的。
“而且,您要对刁民民说什么呢?您不要闹笑话了。”
她马上制止道。
许杏子现在觉得当初在苦娄娄订婚舞会上与他对订婚持对白的话语,持不同的看法是对的,别太先订婚——彼此束缚着。现在他们还没订婚,母亲就这种口吻。
真的受不了。
若与他订婚了,那还得了?
“许杏子,凭点良心说,我是你母亲当然关心你的,你和刁民民自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感情,况刁民民对咱家有恩我不能任你这么毁了,”母亲固执地说,“我都看得出来,你对刁民民已大不如前。”
可能母亲怕她有别的心思吧?
还“自小无猜,青梅竹马”又怎么样呢?许杏子一听心里就反感。
“妈——”许杏子开始不耐烦了,“你是不是担心女儿成老姑婆嫁不出去?而且刁民民也没说过一定要娶我——”
还敢说没有?
那天——刁民民跪死在他们的家人的面前向她求婚那一幕是什么呀?连天地见到也会受感动的。
那天魏大婶“一言点中意中人”才令刁民民醒悟了过来:原来自己的心早在许杏子身上,难怪众多媒婆介绍的女子都没入他眼!就放弃了无效的相亲,趁晚上许杏子的父母在家里时,跪死在他们的面前对许杏子求婚。
他都向女儿求婚了,离嫁娶还会远吗?她在心思早就认他这准女婿了。
“那——你们算什么朋友?”母亲不能置信的,“而且,我也从来没看你交过刁民民以外的男朋友!”
她没拒绝他也没交别的男友,这点——她做为母亲的还是知道得清楚清楚的。
可不是,他们不是彼此默认了吗?刁民民曾跪死在他家人的面前求许杏子嫁给他的镜头还在她的面前闪烁着。
不是她改变、就是他改变。
“男朋友的定义不是这么狭窄,妈妈,”许杏子说,“如果你想看,明天我可以带几个来。”
许杏子促侠说。
“你说什么?”母亲紧张起来,难道她所耽心的问题还大有存在的吗?那么女儿不变就是刁民民变喽!“许杏子,你——你——是什么意思”
“妈妈,时代不同了,”结了婚的人还可离婚的,是不?“交男朋友绝对是开放的,“翼丰”子里我有许多男同事,他们都是我的男朋友啊!”
母亲敏感了。
“那个——郑松子?”他与杏子是什么关系呢?杏子不会因他而与刁民民闹僵吧?母亲越来越难懂了。
“妈——”许杏子心中一跳,母亲怎么就记住了这人的名字呢?郑松子:“错了,郑松子不是男朋友,是上司,我的顶头上司。”
母亲真的越来越糊涂了。
“我知道你的改变不是这么简单。”母亲叹口气,自说自话:“有了新男朋友,是不是?”
母亲当然代表的是老的传统、思想、观念对于婚恋持不同的看法。
“教我怎么回答您呢?妈妈。”许杏子啼笑皆非,“因为我们心中对男朋友的定义完全不同。”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母亲急切地追问。
“妈妈——”许杏子一听跳了起来:“哪有这样的事呢?你当我去报馆做什么?我是去工作,而不是交男朋友的。”
“那你不是说有许多男朋友的?”母亲还是不肯罢休,追问到底。绝对不容许女儿哪怕一丁半点的对不住刁民民的地方。
母亲代表的是古老传统——
“哎,好吧!明天我打电话给刁民民,如果他能来了,我让他来,有什么话你自己慢慢对他说吧!”许杏子完全无澈了,对于母亲的这种思虑无可奈何的。
“你这孩子,难道我是在害你不成?”母亲也生气了。
“不敢不敢!”看母亲说的哪里话?
“当然你老人家是不会害我,但是——哎!我怎么说您才能明白?才能了解呢?”许杏子略微思虑了一下终于摊开双手道:“我感谢您的关心,真的,妈妈,但感情的事必须自己处理,是不是?”
许杏子想找恰当的词语给她加以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