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子讲完电话,许杏子回避一下才从门外走进来。
“你为什么走开?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你都可以听。”郑松子对许杏子说。
许杏子不回答,只望着他笑。
“郭富贵怎么说?”他能完电话后许杏子从门口进来问。
“他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向我道歉了,并说会通知郭攸攸的,”郑松子补充说:“他被这宝贝女儿气坏了。”
“还好,有他这个明理人。”许杏子笑。
“咱们需要更多明理的人。去替我问医生,看几时能出院?”
郑松子急切的说。再说谁愿意在带药味的医院住呢?除非不得已——
“为什么要那么心急呢?反正出院也没事可干,休息几天难道不好呢?”许杏子说。“再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把身体养好了,以后不但能干好工作还有任何自己想干的事才来得得心应手的。”
“你每天都来陪我?”郑松子半开玩笑了。
“我不用上班吗?”许杏子也笑。
“我放你假。”郑松子半假半真的说。
许杏子凝望着他半天才摇摇头:“郑松子,胡总经理已派我新的工作。”
她的这个消息在郑松子听来很突然的好像给他无疑等于是给他的当头一棒。
“新工作?是什么?”郑松子一听就像触礁了几乎跳了起来,特别他这种急性子的人:“她怎么可以这么做?不行,我去找她——”
“郑松子,你怎么啦?”许杏子拖住了他解释道:“胡总经理这么做完全是好意的,他想帮我们,你怎么会不知道?”
其实也是许杏子的要求,“翼丰”有谣言就不好,她不得不学会理智——远离郑松子些。
“那你,做什么?”他悻悻的问。
“唯一的空缺,没有选择——电讯室。”许杏子平静地说。
“电讯室?金汆?不,这是阴谋。”郑松子再也沉气不下气,一想到前些时许杏子与他出成双入成对的样子他不能无视了:“不行,你不能去,许杏子——”
“不要在这儿吵,好吗?算我求你了,郑松子,你怎么不能冷静?”
“当然不能,那个金汆虎视眈眈的,分明怀有企图,许杏子,我不让你去。”
“可我已答应了胡总经理了,况这只是个暂时性的。”许杏子温柔又冷静地说,“你不觉得我们需要一段冷却的时间吗?”
“冷却?冷却什么?”郑松子不停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那分明是阴谋,想分开我们。”
“怎么讲这么幼稚的话?若是真感情,什么方法能分开我们呢?”许杏子握住他的手:“我去电讯室工作,等你把事情都办妥,我等你。”
许杏子态度端正地说。
“为什么一定要去电讯室呢?”他对金汆可能还耿耿于怀的,上次他们三面六目互相对垒了一阵结果金汆以他“从未进入状况怎言退出呢?”的不是表白的表白,不是再明显不过的吗?
“除了那是唯一的空缺外,我想:或者那是考验我们最好的机会。”许杏子说。
“为什么还要考验?我不够真诚?”郑松子嚷。不知他对自己没信心或说没安全感?
“你不够冷静,不够理智。”许杏子说。
“想到金汆,我就一肚子的火。”
他不说耿耿于怀却说“一肚子的火”?他也曾说过“若没给许杏子同等的幸福……”也是说不能像金汆一样给许杏子同等的幸福他是不会强求许杏子回到他身边的,曾几何时他也曾看好他们出成双入成对的,是许杏子给他的错觉。现在却说这话?特别在金汆给他表明了的情况下?
“那是对我没信心。”许杏子说。
“不——哎!我说不出,我会嫉妒得发疯。”郑松子不放心地说:“金汆可以天天对着你。”
“我不是国色天香,绝世美人,”许杏子觉得可气又可笑,想不到郑松子还有稚气的一面?“金汆和我就像兄妹,像同性的朋友,没有爱情,这是真话。”
“他也这么说过的,是不?”
若不记错的话,金汆特别当着他面说的。或者为消除郑松子对他们的误会吧?他还说过他爱许杏子聪慧、秀丽的女孩子——谁人不爱?
不知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郑松子坐在床沿上,想了半天,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大腿一拳,这一下又触及伤口,痛得他脸色变白。
“我郑松子怎变得这么婆婆妈妈?”郑松子骂自己道。
“这就对了。我喜欢看你这样的郑松子,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我的事情办妥之后调你过来,我们携手走江湖。”郑松子只能这么说也似乎真的开朗,是许杏子给他增加了信心了吗。
“走江湖?”许杏子忍不住大笑着,很潇洒的一句话。
“闯天下。”郑松子摇头又叹了口气:“我这阵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有的豪情壮志都不见了。”
“我答应替你找回来。”许杏子鼓励着。
“一言为定。”郑松子点着头,用力的点头,“我的车就快修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爬山涉水,去——”
“去走江湖。”许杏子替他说下去。
“是,走江湖。”他紧握住许杏子的柔软的手。
正在这时门子不识时宜地在响,没有应门它就开了以为是警务人员的到来:“哦!却是——郭攸攸,她又来了——在这时候。”
一看到郭攸攸不但许杏子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连郑松子也意想不到吧?
郑松子和许杏子听到拍门声同时抬起头来,这就看到了郭攸攸这个此刻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把个郑松子和许杏子吓到了,他们刚才的话不知她听到吗?她来干什么?还嫌闹不够吗?
乍见郭攸攸,许杏子呆怔了一下,心里又是担心又尴尬的,她转头看郑松子,他的脸色沉下了,黑压压的甚为吓人。
“你来做什么?”郑松子冷硬地说。
郭攸攸则冷硬不吃的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的神情深沉的让人很难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