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吗?他问。
我沉默着摇了摇头,突然问,你想争天下吗?半晌,没有听到回答。
回头才发现,慕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唇色泛白,我匆匆跑过去,推了几下他,他已是昏迷不醒,我吃力地扶起他,好不容易送回他住的宫中。他又喃喃喊冷,又忽地说热。我惊了一下,这似乎是师父对我说过的离情蛊发作的症状。忽冷忽热,虚弱甚至昏迷不醒,若与人行房,则即毙命,那么慕王……想起刚才扶慕王,入鼻竟都是浅浅的药草清香,娘亲曾对我说过,真正风流浪荡的男子,久之脂粉味入体,洗之不去。原来慕王的一切都是假象,他瞒过了所有人,独立于宫内一隅,但求平安。
我看着他禁闭的双眸,长睫微颤,似是有无限痛苦。微叹,宫内肮脏不堪,真是伤尽了多少人。我找了一张纸,写上字:离****,每月初一发作,届时冷热交替,痛苦不堪。每至此时,勿要出现人前,以免为人所害。好好照顾自己。我想了想,还是署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免他以为是别人而不相信。此刻我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觉得他会信任我,为什么我没有把自己归列为别人。
我把纸条压在茶盏下,就离开了他的寝宫,思绪万千。
一大早,师兄就派人把我叫去了。走在路上,我微微感到有些疑惑。
师兄。我叫道。很快我却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师兄脸色阴沉,似乎风雨欲来。师妹,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我一愣,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将慕王送回寝宫,又照顾了些许时辰才离开,可是,师兄怎么会知道。
你监视我?我不可思议,师兄沉默不语,久而,说,我是担心你的安危。
我的安危?你明知道,你我师出同门,以我的武功,又要多少人能伤到我?
师兄正欲说什么,却有下人送来了东西,什么东西?竟是两份婚书!
一份是我的,可另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