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匆忙返回府中,急召大夫前来诊治,几乎全江南的大夫都被请来看诊。屋里屋外站满了人,却是静的出奇。众人神色不一,有人惶恐,有人焦虑,而清璇则是满满的心疼。看着这些大夫一个又一个叹气摇头,清璇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而死了。心中更是满腹自责,若非自己执意跟去,他也不会为了救自己而受伤。如此想着,直至最后一个大夫叹气离开,清璇觉得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于是屏退众人,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她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冷慕凡。清璇缓缓走到床边,跪坐在塌边的地上,噙着泪用手轻抚着冷慕凡的脸,却又不言语,只是轻抚,然后将脑袋轻靠在冷慕凡的手背上,泪珠也顺着脸颊滑落在冷慕凡的指缝中。
“叩叩叩”突然屋外有人敲门。
“何事?”清璇抬起头问道。
“清璇姑娘,府外有位夜姑娘,自称是您的朋友,还说自己可以救公子的性命。”门外的人如实禀报道,心中却是忐忑不已。
“快请!”姓夜的姑娘必定是飞羽无疑,
她医术高明,必有妙法,这无疑给了清璇极大的希望。
见到飞羽,清璇自然欢喜的不得了,简直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诉说。但事有轻重缓急,还是诊治最为重要。飞羽也不耽搁,马上开始号脉,检查伤口,有条不紊地进行诊断。而清璇在一旁也是悬着一颗心,十指紧扣置于下颌为冷慕凡祈福。不出一会儿,飞羽便诊出了结果。此针入骨极深,需用镊子外加深厚内力将其取出,倒也还不算严重。只是那针上的毒颇为棘手,竟与上次夜雨寒中的一模一样,着实让飞羽伤透了脑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保住性命为上,其他的就暂搁一边吧。于是拿出她特制的镊子再以内力相助,将银针取出。后又以先前的玉萧为引,萧声为药,护住冷慕凡的心脉。一切完成后,飞羽才擦擦额间的汗珠,收好东西,起身。
清璇连忙上前:“飞羽,他怎么样?”
“性命是无碍了,但要醒过来甚至康复,还需一物。”飞羽看着冷慕凡,回答着清璇的问题。
“何物?”清璇追问道。
飞羽这才将目光移回,“这你不必担心,我会办妥的,放心吧。”
清璇听她这样说,自然松了口气,随后又看了看左右,竟发现没有夜雨寒的踪影,于是问道:“夜雨寒呢?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而且我还很疑惑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飞羽笑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哪回答的过来呢?不过师兄他今天有事,特地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呢。”
清璇闻此也未做深究。
夜雨寒此时独自坐在客栈的房间里,心中可谓是五味陈杂。时至今日,他才知道清璇的心早已给了另一个人,而且用情至深难以言表。除此之外,他还发觉今日的红衣女子的眼神中似有一丝模糊而又熟识的感觉,让他捉摸不透。于是他带着飞羽趁乱回到客栈,又让飞羽假装碰巧去救治冷慕凡,而自己却只是在客栈里等候消息。但没想到的是,在飞羽走后,他会如此焦躁不安,心急如焚。
终于,“吱呀”一声,飞羽回来了,同时也带回来一个令人纠结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