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拳握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个没有克制住就要了瑞林这混蛋的小命。
再看看瑞林,背脊紧绷,显然是被他刚才在外面的调戏吓得不轻。
思绪一转,他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虐待,那么……
他踱步走到瑞林跟前,继续没个正形的当着众多下属的面轻薄起来,他就是要捉弄他,就是要给他难堪,就是要他记住,他叶瑾年的女人不是他能碰的,就算他不知情也不行。
随后,他看见瑞林再万般无奈之际撇了一眼刑架上的女人,眼中尴尬之色掩都掩饰不住。
直到那一刻,他的心中才微微舒坦了些,正了正色,似是随意的询问了两句后,便迫不及待的将他们全数捻了出去。
不为别的,只是他看见了她的脸上苍白得几乎透明,这让他止不住的心疼万分。
他想放她下来,迫不及待的想,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放她,以什么身份放她。
他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他无厘头的接近似乎名不正言不顺。
在心中做了万般艰难的斗争后,他压下了所有的不理智,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与她耗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无法继续忍耐下去的他又似是不经意间开了口,想要与她好好谈一谈。
他的想法很好,随着他们谈论的结果,进一步的了解后,他便为自己找出一个信得过的理由将她放下来,为她疗伤。
偏偏,想法只能成为想法,他的问话就像掉进深渊的石子,去就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激起。
她的表情还是那么淡然,他说的话就是那么的与她无关,她一动不动,闭着双眼,抿着苍白的嘴唇,不发一声。
他气急败坏了,也挫败了。
他很生气,不止气她,更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她?如果可以……
呵!世上本就没有如果。
他狠狠的压下心中的烦躁,放下茶杯,优雅的站起身来,踱步向她走去。
冰冷的酷刑室里,仅剩下两人,除去皮鞋蹭出的响声外,有的就只是两人的呼吸声了。
在墨郁兮面前站定,他也不急,就这么跟她耗了好一会儿后,才伸出自己冰冷的手指,轻抬了一下她的下巴,语气依旧淡漠,“说吧,为了什么?”
女人似乎像是依旧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别说回答了,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装死装得真真的。
叶瑾年心中有些窝火,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墨郁兮依旧不动。
男人的自尊心总是那么强大,况且还是上校级的叶瑾年,三次问话都被她忽视了个彻彻底底,他最终还是恼羞成怒了。
“我让你说,回答我,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问话,莫名其妙的怒吼,终于使得紧闭着眼眸的墨郁兮睁开了眼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却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叶瑾年满腔怒火。
他从来没觉得对付一个人竟然需要费那么大的神,更没有意识到他失控的情形。
她还是不说话,当他是死的吗?还是他从来就没有入过她的眼,还是,她这么快就把他给忘了?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忘记他呢,她是顶级杀手,一个杀手要刺杀一个人之前必然会将这个人的资料记得滚瓜烂熟,她,毅然如此。
想着,他又释怀了几分,不是假装不记得他吗?好啊,那他就帮她记起来,一点一滴的记起来。
“墨郁兮?”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却又让人不易忽视。
她的名字。
他的女孩,他心爱的女孩,呵!就是这样的回应。
女孩垂着眼帘,不愿抬眸看他,任他尽情对待。
“墨郁兮。”叶瑾年已经极力的克制自己了,他怕自己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伤到了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可他却得到了一次又一次冷漠的对待。
他也是人,他也有感情,即使在枪林弹雨中不要命的冲刺,不要命的拓展雄图霸业,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个人,不是神。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就算他是她想要击杀的人,但好歹也该看他一眼吧,就一眼又有何难。
再一次看着眼前一声不吭的女孩,好冷漠的人呐,可惜,她遇上了一个叫叶瑾年的人。
别怪他,毕竟,他已经为她成了疯子。
吻,措不及防的席卷而来,火热的舌毫无征兆的探进了她湿润的口腔。
墨郁兮懵了,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拼命的摇头,可眼前的男人就是不为所动。
她极其愤怒,她想要杀了他,想要将他五马分尸,想要让他断子绝孙,她想了好多好多,也在不停的挣扎。那又有什么用,在挣扎又如何,她还不是被冰冷的手铐束缚在了刑架上,任他侵犯。
她很坚强,没有向其他女孩一样默默流泪,因为她知道,流泪并不能解决问题,一旦男人滋生了想要侵犯你的欲望,根本就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放过你。
索性她不再挣扎,只是在平息得差不多之时,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男人就像没有感觉到她的抗议一般,沉醉在这个强行的吻中,即使他的舌是那么那么的痛。
他能感觉到有铁锈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他明白那是什么,但即使再痛,对他来说也比不上心中的疼痛。
他没有放过她,舌尖与她抵死纠缠,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般。
即使再舍不得,叶瑾年还是理智的放开了她,额头相对,稳定气虚后,又用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摩擦在他的强吻下臃肿的红唇。
一点一点慢慢的,像是对待自己的珍宝一般。
“为了什么?”还是那些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终于,墨郁兮终于抬眼对上了他的眼眸,他的眸色那么深,那么黑,就像一团无底的黑洞,仿佛只要带来一股妖风,便会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呵!”叶瑾年冷笑。
看吧,就是这样,即使他说再多,问得再多,又如何?她还是不予理会,问东答西。
“我只想知道,你这一次又是为的什么?是芯片?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自不量力。”
墨郁兮默不作声,只是虚弱的注视着他,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