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方一笑13岁了,孟娇11岁了。这一天,阴历二月二,传说是龙抬头的日子,在民间风俗习惯中宜理发,意思是剃龙头,图个吉利。
方一笑和孟娇正在山中砍树,两人一边砍树,一边说笑。突然孟娇说道:“一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你也知道我们九华派有六个山峰,分别是我们灵峰,重峰,符峰,丹峰,器峰,阵峰。二月二,龙抬头。今天正是我们九华派六峰每逢十年一次的弟子大比赛日子。”孟娇神秘的说。
“哦,是怎么样的比赛方法呢?”方一笑来了兴趣。
“只要是入室弟子,不分普通弟子还是亲传弟子,也不分哪个山峰,都可以报名参加,分组比赛,最后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各取前十二名。比赛的奖励好像是丹药,灵器,功法。如果普通弟子进入了前十二名,就直接进了亲传弟子了。”孟娇解释。
“哦,原来如此,哪奖励里有入室丹吗?”方一笑急问。
“不知道,每年的奖励不一样,说不准。”孟娇摇头。“我们要不等会偷偷去看看吧。”
“我们也没有入室呢,去看了,也看不懂吧,还不如在这儿练功呢。”方一笑沉默了一会说道。孟娇也没有说话。
夜里,收功后回了屋子的方一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没有睡着。时间过了这么长,在方一笑的旁敲侧击下,也慢慢从孟娇嘴里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不能砍倒树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自己不能存储真气。当知道这个原因的时候,方一笑真恨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一个和他人一样的丹田。
明白归明白,悲恨归悲恨,自己不知道离开九华派怎么办,自己去哪里?哪里可以容的下自己?自己只好假装不知道原因,唯有强迫自己更加努力的练功,期盼有一天也许能出现奇迹,感动上天,自己也可以存储真气。
第二日上午,方一笑和孟娇正在树林中砍树,从早晨起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孟娇终于忍不住了,“师弟,我想去看看他们比赛,你替我瞒的点,如果我父母问起,你就说一直和我练功。”孟娇收剑说道。
“啊?!”
“好师弟,我看回来也可以告诉你比赛情况呀。”孟娇撒娇。
“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练吧,如果师父、师母问起来,我就说你一直和我练功。只是你在比赛场哪儿注意一些,可别让他们看见啊。”摸摸自己的头,方一笑宠溺的笑着对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真是我好师弟。”孟娇高兴的转了一圈。
在随后的几天里,方一笑断断续续通过孟娇嘴里知道了,哪个弟子是最厉害,是哪个师叔、伯的亲传弟子;哪个弟子最酷,是哪个山峰的。有哪个黑马一鸣惊人等信息。只是他最关心的灵峰好像情况不妙,无论是普通弟子还是亲传弟子,成绩都是不佳,据说有一天晚上,从赛场归来的孟现好大发雷霆,还摔了一个杯子。
经过20来天的角逐,比赛结果出来了。灵峰只有宋大成一个弟子是第十名,也算进了前十二。即使比赛完了以后的一段时间,孟现好都是脸色阴沉,心情不好。几个亲传弟子都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敢轻易的去见师父,能躲则躲,能闪则闪。只是宋大成,韦雷,孟娇都加大了练功的力度,特别是大师兄,和二师兄由师父和师母强化了教习的力度,据说有的师弟不时的听见从亲传弟子练功场传来非人的阵阵惨叫声。
过了半年的时间,这种情况才似乎好转了一些。这一天,方一笑早晨刚练完功,约上孟娇一起去砍树。但孟娇神秘的一笑,说道:“我们等一会吧,也许等一会有事。”
果然,没过一会儿,二师兄韦雷就过来叫方一笑和孟娇一起去见师父。进了屋门,只一个10来岁左右的男孩站在屋中间,师父师母坐在椅子中间,师父笑容满面,仿佛把近段时间阴霾一扫而空。
方一笑等弟子与师父师母见礼后分排而立在左右。孟现好见弟子到齐后,清了清嗓子说:“人到齐了,我有事要讲。”
“你们见到了这个孩子了吧,他叫秦风,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师弟。”说到这儿,孟现好略停顿了一下,撇了一眼徐玉才说道:“秦风先当普通弟子,先由大成教导,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表现好,我再来教导。”
原来前期时间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孟现好下山去了,一是见见多年不见的老友,二是散散心。在返回的途中,路过一个村庄,发现村庄到处冒烟,依据多年的经验,飞到村庄细探查下,才发现村庄里被强盗抢劫,好多村民都被杀死,村子里只剩下一对母子,就是秦风和他母亲。
孟现好把这对母子救起,无意中检查了秦风的资质,大喜过望。发现秦风才10岁,有的穴位已天然而通。于是把秦风母亲安顿在山下,由派中的外门弟子照顾,把秦风领上山来,准备收为亲传弟子。
下山调查的宋大成及其几个师弟经过几天的探查,发现秦风他们村庄比较偏僻,村庄也不大,村庄只有十来户人家,是被附近山上一伙强盗抢劫的。他们是在抢劫完回山途中,无意中发现这个村庄,强盗头子就临时起意在这个村庄杀人放火,抢劫完归山的。宋大成等人直杀入强盗老巢,经过拷问一个强盗而知,这伙强盗占山有好多年了,强盗匪首是十五六年前来了一个武林弟子,打败了当时的强盗头领,就被大家奉为首领的。据说头领在城中有一个女人,宋大成杀入强盗老巢的时候,强盗匪首正好进入城中找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具体在哪儿居住只有强盗匪首知道,别的强盗都不知道.别的强盗经宋大成等人拷问后都杀了,只有强盗匪首一个人没有找到,山上的财帛也都分散给了山下的穷人。
方一笑闻言才仔细看了看这个男孩,发现其身材有一米五六,比同龄的孩子个子要高,剑眉星眸,俊美无涛,比女孩子都要俊俏。
秦风跪拜完师父师母后,又与各位师兄见礼。在第二日经宋大成传艺后,去山上一起砍树的就由方一笑,孟娇两人行加上秦风变成三人行了。
练武,砍树,日起日落,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方一笑,孟娇,秦风三个人感情也日见深厚。秦风嘴甜,能言会道,特别会讲小笑话,常常逗的孟娇发笑。
这一日,三人砍树到中午,太阳正在当中,火辣辣的太阳照着他们,方一笑提议休憩一会。三个人坐下,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孟娇笑着说:“小师弟,给我讲个笑话吧。”
“好吧,我讲一个”。秦风微笑着:“从前有一只长颈鹿,她嫁给了猴子。一年后长颈鹿不愿意和猴子过了,想和他分开!””
“为什么呀?”孟娇手托香腮问道。
“因为长颈鹿说:‘我再也不要过这种上蹿下跳的日子了!’。猴子大怒:离就离!谁见过亲个嘴还得爬树的!”
“哈哈哈,你好坏……”孟娇用手指着秦风大笑。“小师弟,你再讲一个。”
“好的。”
……一个又一个
“我们开始练功了。”方一笑起身招呼他俩。
“不嘛,我们再玩一会。”孟娇说道。
“不练功,师父和师母会说的。”方一笑提醒孟娇。
“没事,我们再玩一会,小师弟你说呢?”孟娇看了秦风一眼。
“我听师姐的。”秦风稍一迟疑,就爽朗的答道。
方一笑只好自己站起身,一个人继续去砍树。一下,两下“咚咚”的略显孤独的砍树声和两个人的嘻嘻哈哈玩闹声混杂在一起,似乎有点不协调,回荡在树林中,回荡在山中,回荡在三个人的心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这日,师兄妹三人又在山上单调的砍树,孟娇一边砍树,一边发着牢骚,“哼哼,这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才能入室,天天砍树,无聊死了。”
她无意中一抬头,发现对面的山崖上长着一朵小黄花,叶子碧绿碧绿的,花朵是黄色的,花瓣全展开了,露出淡黄色的小花蕊,一阵风吹来,小黄花摇了几下,那样子很迷人,真像一位穿花裙的姑娘在跳着优美的舞蹈。
“快看,哪朵花多漂亮啊?”孟娇指着对面山上的哪条花,一脸渴望。
“要不我给你去摘过来吧?”秦风问孟娇。
“不要去了,哪面悬崖陡峭,为一朵花不值的。还是练功吧。”方一笑劝道。
“还是别去了,挺危险的。”孟娇迟疑的补充道。
“好吧。”秦风点首。
一会儿,出去撒尿秦风好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方一笑有点急,刚要去找秦风,发现秦风一头乱发,一身尘土回来了,手里紧紧握着哪朵刚才的小黄花。秦风把花举给孟娇:“给你,好看不好看?”
这朵花有四片花瓣,两片大两片小,每一片花瓣上都有黑黑的大圆点,只有两片花瓣上的黑点是爱心形的,组成了蝴蝶形,鲜艳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下,犹如一只蝴蝶,微微张开翅膀,看着手里的这朵花,随风轻轻颤动,伸鼻轻轻吸着花的香,孟娇都陶醉了……
鞭炮声声辞旧岁,笑语阵阵迎新春。在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旧的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开始了,孟娇,方一笑,秦风都又大了一岁。也到了宋大成大师兄检验师弟功力的时候了。
这天,在师父及几位师兄的围观下,秦风一脚立地,另一脚轻提,手提剑,斜向下向大师兄削去。宋大成微笑着,弯腰躲过,提剑与秦风剑相拍,蹬蹬……秦风向后退了几步,又提剑向宋大成刺去,宋大成举剑相架,来回这么几个回合,宋大成才把秦风的剑拍落倒地,秦风拱手为礼。
看着秦风的表现,孟现好含笑着微微点首:“练了还不到一年,表现实在不错,希望你能继续努力,早日入室。”听着孟现好的夸奖,孟娇望着秦风俊俏的脸庞,激动的拍手,为秦风叫好。
孟娇只用了三年就练成了小周天,今年开始练大周天了,大小周天全通就可以入室了。而秦风也可以砍倒一颗树了,只是方一笑依旧不能砍倒树,哪怕是一颗。
但无论岁月怎样变化,在没有入室之前,练内功,砍树,这是日常的任务。只有到了入室后,才可以只练内功,不用砍树了。
每天清晨,依旧是方一笑练完功去找他俩一起上山练功,只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情况也发生了一些细小的变化。以前常常是方一笑叫完孟娇,一起相跟着再找秦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方一笑发现他去找孟娇的时候,孟娇已去叫秦风了。
在去后山砍树的路上,三个人的前进顺序也有了变化。以前三个人常常孟娇在中间,方一笑和秦风在两边,有说有笑的一起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常常是方一笑独自在前边走,孟娇和秦风窃窃私语或者嘻嘻哈哈的一起在后面并排嬉闹着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