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神,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溜走了。紫丘的课堂就仿佛是让时光无聊起来的罪魁祸首。小五的眼皮越来越沉,紫丘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小五朦胧间好像回到了当年自己的小院子里。她坐在花廊下面,看着二等王婆子在那里教导新来的小丫头。一条条的规矩,一句句的提醒。一声声的解惑。皆是娓娓道来,不急不躁。
“啊”一个情不自禁的哈欠,她没能控制住,用手擦擦眼角的泪。看着台上的紫丘,又想想记忆中的王婆子,时间仿佛太遥远了,连记忆都变成一块一块的碎片,连不成整体。又一个哈欠。
紫丘心里本就是烦急了,今儿上午的规矩本该是范三姐来教的,可上午都过去了也没看见两人再回来过。也只好自己临时对付着讲,可谁想到台下的小丫头们还兴致缺缺。真是不知好歹!
就在紫丘心里烦躁的要命的时候,忽然在人群里看见一个小丫头在那里接二连三的打哈欠。
紫丘心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她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大家吓了一跳,连小五都瞬间清醒了。
紫丘指着小五的方向骂道:“小蹄子,既然你要睡着了,那就给我滚上来清醒下!”
小五看看左右微微向旁边闪开的人群,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是说我了,心里知道估计是因为自己刚才打瞌睡得罪了台上的管教姑姑,叹口气想着去道个歉认罚吧。李姨婆站在后排的身影,向后缩了缩,心里祈祷着:小姑奶奶千万别惹祸。我还指望今年回庄子养老呐。。。。
紫丘想拿她开刀给大家看,让她们知道不懂规矩的下场!
小五还没走到台前,就听到紫丘骂道:“小蹄子,姑奶奶给你讲规矩,你听的很不耐烦是吧!”
小五却很不合时宜的歪着头认真想了下,才开口说道:“也没有,就是有些无聊罢了。。。”
“轰”下面的丫头们瞬间炸开了锅,一扫刚才的困倦和无聊,都开始叽叽喳喳的认真说起来。此起彼伏的声音传入了紫丘的耳朵里让她更是怒不可遏。
“你看她等死吧,紫丘姑姑可不是吃素的。。。”
“好厉害!虽然挺无聊的,但她真敢说啊。。。”
“这家伙没脑子嘛!怎么什么都乱说。。。”
连几个站在后排的婆子,都在相互讨论:“这谁带来的丫头,牙尖嘴利的。”
李姨婆缩在人群里不搭话,只尴尬的笑着,心里都要后悔死了,早知道就算完不成任务,也不带她回来啊!!
紫丘看着走上台的小五,顿时在心里骂了娘了。心想:小贱蹄子!我今天不弄死你的!但她身为这次管教姑姑,教训人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小丫头说话不好听而打她一顿。你规矩要有理有据,要因为这个其他婆子到杨老太太那里告她一状,她也理亏不是。
紫丘看她站定深呼一口气,脸部有些抽抽的,咬着后槽牙说道:“既然你说我教的无聊,那小蹄子我教你的,可学会了?”
小五看紫丘这样儿,估摸已经不是认个错挨个罚能了事。看来是自己刚才说那句话说错了,进一步的得罪她了。现在紫丘就是要收拾自己,杀鸡儆猴了。
既然这样,小五闭了下眼睛在心中呵呵一笑,“我偏不让你得逞。”,开始回想着紫丘上午教导的规矩。“有了!”计上心来,她豁然睁开了眼睛,紫丘教的这些,可不如她在相府立的规矩要精细。随即小五看着紫丘说:“姑姑刚才教导有三。”
随即摆出来三个手指说道:“一是丫鬟的规矩,二是丫鬟的禁忌,三嘛就是姑姑您的各种回忆。不知姑姑要从哪方面来考究我。”心里想与其让自己把那些没记住的东西重复一遍,不如让她考觉自己来的主动。随即一个坏笑又继续说道:“哎呀!对不起姑姑。”然后看着紫丘顿了一顿。
紫丘听到丑丫头的道歉正想看来今天在台上没办法网死里教训她了只能等之后私下再说了。却没想到小五又继续开口说:“姑姑您放过我吧,可千万别考您的回忆,那可真是无聊透了。我是半点没记住呢。”紫丘听到这后半句,气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婆子都不敢如此招惹她,现在一个小丫头居然敢对她说出这种话。
这时台下已经可以听到小声的笑声了,规矩已经是彻底乱了。可下面站着的婆子妇人们却不帮忙维持,只是在后面看着笑话。可见紫丘平日跟大家关系并不好。
李姨婆站在台下听她说这种话,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紫丘跟她作对许久。终于出了口恶气,台上两人无论谁欺负谁她都爽快!也不管到时候追究什么责任了,心里就是开心。
台下的小丫头们见没人管,越发的加大了声音。闹哄哄的乱成了一片。
嗡嗡的嬉笑声震醒了紫丘,她恼怒的抽出了腰间盘着的长鞭照着地上就是一甩,“pia”一声清脆的鞭声,让场面顿时安静了。大部分的小丫头都在瑟瑟发抖生怕下一鞭子就抽在自己身上,这长鞭看着比姨婆们手里的短鞭威力大多了。
小五则是站在台上一动不动,看来今天是将紫丘得罪很了。她虽然没有半分惧怕。但也开始计算着自己逃出这黑虎屯的可能性有多大。小五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她甚是担心外面的迷雾。总觉得那里有古怪。
紫丘冲着台下怒骂道:“你们这群贱蹄子!不挨打皮痒是吧!想翻天不CD给我老实点!”
紫丘又举起了鞭子,威胁的看着那群婆子骂道:“你们都敢来爬在我头上看笑话了,哼。看我回头怎么整死你们!“说罢也不在看那群婆子究竟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直接转回头来看着小五,小五站的笔直没有半分惧怕的样子。
紫丘更是不痛快了,她厌烦她不害怕的样子。冷笑着,举起鞭子准备下一鞭子直接甩在她身上。看她是否还这般骨头硬。
手比心快“pia”紫丘将一鞭子快速挥出,小五向侧面跳开。心里骂道:“这些婆娘怎么都爱用鞭子!”还未站定又一鞭子抽来,赶紧一个翻滚堪堪躲过去,气有些粗。想着这紫丘可比李姨婆厉害多了,有些恼怒自己轻敌了。
紫丘冷笑着骂道:“小蹄子你不是硬气嘛!躲什么!”说着又把鞭子抽了过来。台下一片抽气声,眼见就要抽到小五的身上了。忽得“锃”一声,只见鞭子和一把剑缠起来了。在动不了半分。
这时大门处忽然就响起了一个老者的声音:“紫家丫头,你怎把我司教院弄的像集市一般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