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坐在马车里,看着车外的风景依旧发着呆,自从前几日教训了韩文和李姨婆之后,再没人敢打扰她的安静。
这几日李姨婆心里甚是烦乱,从那天小五独自从巷口出了之后,她几欲意为韩文被小五打死在了巷内,直到她都想起身去巷内查看时,韩文才一脸血哭哭啼啼的自己走了出来。
她仔细查看过了韩文的伤口虽然不大,但碎石子扎的甚是不规律,留疤是免不了了。一个好好的一等丫头胚子,活活变成了不值钱的三等丫头,有些气闷的给了瓶药,便不再理会韩文。
车夫轻轻叫了几声“姨婆”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看路就知道是车夫提醒她要到了,她冲车夫点头示意。一边想着:很快就能告别那瘟神一样的丫头了。一边推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李姨婆闪身钻进来看了眼众人,发现韩文也坐在角落里发着呆,心里还是觉得这丫头怪可惜的了。在心里叹了口气提了提精神说道:“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好,今天我们住在黑虎屯整顿几天。。。”
话还没说完,小佩这几人就开始喳喳的讨论起来,李姨婆被她们打断很是气恼,要是她们这么没规矩,更上不了价儿了,气氛怒道:“闭嘴!教你们的规矩呢!”
听见李姨婆骂道,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低着头不说话了。嘴上不说心里却活络的厉害,惊讶上车都快两个月了,从来没在车下休息过。一直日夜不停的兼程。看来这是要到了。
小五把视线从窗外转了回来。李姨婆看着大家都静了才再开口继续说:“把上次采买的衣服递给大家分一下。”说完冲贞娘一努嘴,示意她去拿。然后又看了小五一眼,像是提醒她上次是哪个上次。
贞娘闻声一点头,回身从格子里找出了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有几套新衣服,同一质地同一颜色连大小都差不多。贞娘一一派发给大家。
李姨婆看着大家都拿好了衣服有开口说道:“一会儿到了住地不要和别人多说话,明天把衣服都换上,自己都收拾干净了。过几****带你们上山。。。”
车夫敲敲车门提示的说道:“姨婆到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前方两里都是禁区。”
姨婆本还想再嘱咐两句,但听到车夫的话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句:“咱们走吧。”也就转身出去了。
韩文脸上神色淡淡的,也不与他人寒暄拿起包袱,第一个钻出了车门,从那天开始她就没再说过一句话。连她的两个跟班也不再理她。权利的偏离是在过快,一旦你没有足够的实力抓住,就再也没了。
张双儿看着韩文的背影跟另外一个丫头淬道:“哼!琳姐你看她傲的,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个有本事的,谁成想弱的跟个菜鸡似的,那天还哭着鼻子出来的。我要是她哪里有脸再拽啊。”她说完那另外一个丫头呵呵笑道也不答语。
张双儿见那丫头不理她,有转头对小五说道:“你说是吧小五姐。”说完还一脸谄媚的笑着。
小五扫了她们一眼,直接钻出了车门。她知道她直接出来张双儿也会在车里骂自己,可她哪里在乎一个墙头草对闲言碎语。她本来也没有什么行李,一只包袱也早就被她弄丢了。
小五无所事事的随便乱打量,正巧看见姨婆拿了碎银子打发了车夫,之后从自己贴身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她有些闹不清李姨婆究竟要干嘛。
只见李姨婆召集众人过来,并把药瓶递给了贞娘说道:“去,把这里的药给大家分下。”贞娘授意接过瓶子,打开一瓶塞一阵药香飘出来。
李姨婆说道:“林子里有瘴气,大家都小心点。”说着又拿了条绳子继续说:“一会儿排好队,都攥紧了绳子,跟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众人一惊,连小五也有些诧异,她们这是要去哪里。李姨婆并不打算为大家解惑。看着大家吃了药,也就拽着绳子的一端率先走进了浓雾之中。几个小丫头赶紧跟上。
周围雾气之浓,根本没办法分辨方向,只能看见前一个人的身影,很难观察周围的环境,小五索性不在观察周围只是耐心的跟在众人后面拽着绳子的末端。
只有一件事情比较令小五在意,在她们行进了没多久,就听见一只乌鸦“啊啊”的叫着飞了过去,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相当突兀。当时她并没有看见乌鸦的身影,可在没走多远的地方,她就在地上看见了一个黑色的死鸟的轮廓,由于雾太大并不真切,但她直觉的认为就是刚才那只乌鸦。
不禁让她猜想是什么让乌鸦迅速死去,总觉得这雾气有古怪,却说不上来什么也只好作罢。缓慢的跟着大家前行,不知道是李姨婆岁数大了走的慢,还是怎么样。总之两里路走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可见行进速度之慢,万幸的是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在雾气慢慢变淡之后,终于可以看到一个小村庄。大家长舒一口气“呼”终于出来了。李姨婆也不做停留,直直的朝着一个大户走去,不多时行进至门前。
她并不与门卫打招呼,而是绕过花园直径走向后院。小五心想:看来这老婆子就是这里的人咯。能如此熟念的走进来。
一行人走到里院之后,李姨婆终于在一座院落前停了下来,她一点头示意大家到了。等众人齐身进来,才看到院里景观甚是精致。
几个村里来的丫头都是一脸惊艳的左右乱看,想着自己要是能在这如画的地方怎么也值了。而小五却在扫过一看之后就不在观看。她在心里评价着:这院子一看就是个小管事的地盘,庭院收拾的整齐有新意,但用料和花草皆不是名贵品种,也就懒的再看。韩文也同小五一样,她不是不惊艳而是从进院子就一直在偷偷打量小五,见她根本不惊艳院子的景致,自己便也装的不屑一顾。
李姨婆一进院子,一阵打量之后就赶紧朝着凉亭走去,那里站了七八个婆子,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些站着的婆子站位,皆是在簇拥一个年级极大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