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南宫云亲自将雪歌送了回去,巫明叫了侍女来伺候雪歌洗漱换衣,迷糊的雪歌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近身,浓烈的杀意升起,一掌拍下去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辛亏巫明动作快把小侍女拎开了,当然,也辛亏雪歌醉了准头不好也没有不依不饶。
死里逃生的小侍女吓得一脸惨白。
无奈,只有请南宫云把雪歌鞋子脱了让她就这么睡吧。
众人一走,小白从兽宠空间走出来,看见睡过去的雪歌,眼中闪了闪。伸出舌头,在雪歌脸上舔了舔。
雪歌在睡梦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手一伸就将小白捞进了怀里。
小白身子一僵,毛茸茸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过一道水光。
半晌,伸出脑袋在雪歌的脖子上蹭了蹭,然后又缩回雪歌怀里,听着雪歌的心跳,沉沉睡去。
第二天盛旋醒来,想起了昨晚的事,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想着,如果当时她够清醒,完全可以让那个白罗玉在不知不觉间死的透透的!
洗漱完,盛旋正打算去黑市逛逛,却被门口的一个笑眯眯的老头给拦住了去路。
雪歌眉头一挑:“副盟主有事?”
严邱摸摸胡子,朝着雪歌和善的笑笑,不动声色地将雪歌打量了一番,心中感叹,这白家小少主,果非常人!
也不敢将她当寻常娃娃看待,又害怕自己不经意间会有什么行为会惹得雪歌不快,不知不觉间,严邱就带有一丝小心翼翼。
瞧着他似乎有些隐晦的讨好,雪歌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忽尔一勾唇:“走吧。”
雪歌随着严邱悄悄去了炼丹盟的内部,明亮的大厅内,数位身着朴素衣袍的老者一见严邱身后的某个身影,眼神蓦地一亮,纷纷凑了过来,突然想起怕唐突了,急匆匆的步伐又猛然顿了下来。
严邱眼见着这几位站在大陆顶端的炼丹师这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无奈的同时也暗暗注意着自己走路的步伐,可别同手同脚了好……
不同于老者们小心翼翼地都不怎么敢盯着雪歌看,雪歌倒是大大咧咧地打量起了他们。
炼丹一行,最是磨炼一个人的心性,瞧着这些人如此年纪,也有如此的炼药阶品,怕都是浸淫炼丹术一生的。这些老者瞧着衣衫朴素利落,面容肃正,。比起其他身居高位的人,他们身上的气息平和也纯粹。
严邱引着雪歌在上位坐下,安安静静的雪歌坐在上首,一张小脸习惯性的板着,颇有一丝不怒自威的架势。
那身上透露出的上位者气息,高贵又威严,让人甚至忽略了她的年龄外表。
雪歌瞅着有几个人僵硬着这身体,暗戳戳地擦着冷汗,到不知要怎么开口了。
雪歌从来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么大的震慑力,她明明什么也没做,这空气中的气氛就能如此压抑死板。
那是她不知道,她毕竟还是一个几岁的孩童模样,不知道她身份能力的人又怎会将一个孩子放在眼里,能站在这里的这些炼丹盟的老头子,都是知道她的“本事”的,这世道向来都是强者为尊,一个拥有顶级炼丹术的人任谁也是不敢怠慢的。
大厅里沉默了好久,终于有一个人憋不住似得站了出来。
站出来的老者脸色已经涨的通红,颤颤巍巍地走到雪歌面前,颤颤巍巍地举起一个盒子和一沓张纸,颤颤巍巍地开口:“阁下,这是……是我我炼制,炼制的丹药,失败,失失失失失败了,嗯……能否能否……嗯……能否……”
雪歌木着一张脸接过老者手上的东西,心想等到他话说完了,这天怕是也要暗了。
雪歌打开盒子,嘴角猛然一抽,满满一盒子形形色色的残丹,这老头怕是费了不少功夫了吧。纸上记得都是他每一次改进的炼丹步骤,火候到药材的用量都改动得十分细致。
雪歌看了一会,忍不住嘴巴又抽了一下,这样畏首畏尾的改动他猴年马月才能发觉问题所在?这样厚厚的一沓纸其实在她看来,第一张纸和最后一张纸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