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由惬意的日子才过了两个月,逸轩便被公公押到店里熟悉家族生意了,逸轩从五岁被送往天山随着叔父学习武艺,16岁便下山在外闯荡,直至20岁才在叔父的逼迫下万分不愿的与静然成亲,脑子虽是精明过人,却只钟情于闲云野鹤般的悠闲生活,无意于商场中的尔虞我诈,被父亲拎到商行里度日如年的捱了半个月,逸轩一回屋便像个没要到糖的小孩,苦着脸向静然大吐苦水,肚子里积的怨气已是直冲云霄了,静然激动难耐的建议:“我有个主意哎”
“快说”此刻的逸轩像溺水的人找到救命稻草般,一扫往日的阴霾。
“我向爹说让你陪我回娘家一趟,这一来一去谁也不知道得花多长时间,嘿嘿。。。。。。”
静然兴奋过头,笑的一脸单蠢,逸轩打量着得意忘形的静然,突然有股上当受骗的感觉,这还是当初那个文静贤淑,大方得体的静然么,摇摇头,管它咧,他喜欢这么开心的静然。
对儿子成亲第二天便落跑的这件事,公婆一直都对静然有很深的愧疚感,所以当她提出想回娘家一事,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忙上忙下的准备了好多给静然带回家的东西,让静然好有罪恶感。
可是这小小的罪恶感在她踏出饶府的那一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两人回扬州的路上一路走走瞧瞧,好不惬意,这天阳光普照,万里无云,静然和逸轩在市集上闲逛着,逸轩看着左瞧瞧,右看看,在人群中像只小皮猴似的,穿来梭去,一脸兴奋的静然,不由的失笑,自己是中了什么蛊了,何曾这么有兴致的陪着女人逛街了,很可耻的好似他似乎有些乐此不疲,想归想,双手还是不自觉的揽着静然,担心她被人群挤着撞着了。
“逸轩,冰糖葫芦耶”静然蹦的老高,只差没当街流口水了。
“是,为夫这就买去” 逸轩认命的叹气,仔细的挑了一串最好的冰糖葫芦,自己何时成了这女人的贴身小厮了,日升日落,24小时守在身旁,身兼数职,保镖,小厮,丈夫外兼银票的功能。静然一脸知足的舔着冰糖葫芦,仿佛自己吃的是千年蟠桃,逸轩挂着一脸宠溺的笑容,她还真是容易满足咧。
“饶公子”吐气如兰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的惊喜和激动,静然抬眼望去,不由得张大嘴呆掉了,眼前这姑娘是仙女下凡么,静然呆呆的拉拉逸轩的衣袖,喃喃自语:“好美哦” 逸轩皱眉,忍住心里的恼怒,这舒意情美则美矣,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欢场之中本就是你情我愿,舒姑娘苦苦纠缠,甚为头疼,看着身旁的静然,突然计上心头,双手紧紧的搂着静然的腰,低哑的声音里尽是深情,“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美的,娘子”轰,静然的 脸霎时变的酡红,怎么办?好紧张哦,心里又开始打鼓了,静然小心的咽了咽口水,逸轩今天好很不一样哎,逸轩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静然,强憋住笑意,温和的问道:“肚子饿了没?娘子”可怜的静然还处于强烈的震惊之中,一副傻傻的任人宰割的表情.逸轩敛起笑意,一脸冷漠的面对舒意情:“舒姑娘,我和娘子先告辞了。”长腿一迈,便潇洒离开了,只剩下了失望伤心的舒意情,舒意情娇容一沉,心里的爱慕随即被愤恨所取代,她舒意情岂是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静然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句话“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美的。”混混沌沌,迷迷糊糊的回到客栈,憋了好久,静然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逸轩,。。。”
“恩” 逸轩憋着笑看着静然。
深吸了口气,静然鼓起勇气问道:“你说,在你眼里,我才是最美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啊” 逸轩故意装出一副没进入状况的表情。
静然绞着衣角,放开她那点矜持:“你喜欢我么?”话一出口,整个热便似熟透了的虾米,羞的无以自处,却还是强自镇定的看着逸轩,逸轩还是挂着他那温和的笑容,没有说话,却吻上了她的唇。
翌日,待静然醒来,逸轩已不见踪影,下楼听小二说逸轩出门办事了,懒洋洋的吃着早点,突然脑子转过弯来,昨天那个仙女般的姑娘怎么会认识逸轩?而且他们好象认识很久了,心里的醋坛打翻了,酸的难受,正在这当儿,一个丫头走近,“姑娘,我家小姐请您前去一聚”
“你家小姐?”
“姑娘昨个见过的。”
迟疑了片刻,静然还是赴约了。
船舫里,舒意情正幽幽的抚这琴,见静然上船起身笑道:“饶夫人,请坐”
静然也懒的客套,入坐后便开门见山:“你和逸轩是什么关系?”
舒意情心里浮起一丝得意,表面却不动声色,“我不过是饶公子众多知己里的无足轻重的一个罢了”
“一个罢了,难不成他还有很多不成?”静然全然不知自己整个一个逮到丈夫在外偷腥的愤慨样。
好戏就要开演了,舒意情假装感伤:“饶公子学识过人,俊俏不凡,家世背景自不必说,公子对姐妹们温文有礼,又体贴得紧,这苏州城里飘香阁,红倚楼里哪个姑娘不喜欢公子啊,就连那杭州城鼎鼎有名的琪姐姐也跟公子熟的很咧。。。。。”
出了船舫,坐在江边吹了好久的海风,想了好多好多,抑下了初时那股想前去质问一番的冲动,自己凭什么去质问他呢,以妻子的身份么,自嘲的笑了笑,起了身,突然开始讨厌这么冷静的自己了,回到客栈时,逸轩沉着脸问道“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没说出口的是,他担心的找了好多地方。
静然淡淡的回了句:“出去随便逛逛”
注意到她的异常,逸轩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别过头,静然不自然的撒谎:“想家了”
一路上,不敢开口问,不敢去想逸轩会怎么回答,当是不知道吧,糊里糊涂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静然努力不在意心底的那丝苦涩,逸轩以为是静然想家过度,没做多想,回到扬州柳府,爹娘自是喜出望外,对这个器宇轩昂的女婿喜欢的紧,被亲情包围的静然也暂时忘了心里的那份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