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也许是某年夏天的午后,刘文颜失恋了。对方是个高大威猛的拉丁裔男子,也是她大学里的校友,哈弗知名校草!那次她喝得酩酊大醉,在庄园里她同龚箭勾肩搭背,抬起头昂着嘴巴,酒气熏天。
龚箭窘迫的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臂,道:“你喝醉了。”
“就是因为喝醉了才可以问的肆无忌惮啊,难道不是吗?”
不料,刘文颜回答的振振有词,龚箭盯着她傲娇的眼神,一时语塞。
“说嘛,说嘛~”
放下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子,刘文颜摇晃着龚箭的手臂,撒娇道。后者耸耸肩,表示‘怕了你了’,然后奇怪的问道:“干嘛突然想要打听我从前的事了呢?”
闻言,女孩嘟起嘴巴,却直勾勾的盯住龚箭的脸颊,没有开口说话。这种含情脉脉让龚箭很害怕,但又矛盾的激发了他潜藏已久的保护欲,顿了顿,龚箭说道:“是奇怪为什么老家伙临走之前会吧一笔不菲的财产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吗?是这个吧?”
刘文颜咧开嘴巴笑,还用力的点点头,像极了某个电视剧中的傻姑娘。
“你真聪明。”
她虎虎的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加之脸颊上那抹嫣红的酒韵,显得憨态可掬。
闻言,龚箭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真的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虽然女孩竭力反抗,但她终究不是龚箭的对手,在一阵软磨硬泡之下,龚箭将烂醉如泥的刘文颜抱进了她的闺房,一个贴满贾斯汀*比伯和霉霉海报的房间。还真不想个普普通通的千金小姐的卧室呢,那时候,也许龚箭就曾这样吐槽过吧,谁又说得准呢?
躺在床上,刘文颜迷迷糊糊的叫喊着某个人的名字,起初,龚箭还以为是在咒骂那个甩了她的负心汉呢,但凑近了仔细听,却发觉,那个发音是“康斯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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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我记得这个名字,是那个叫做乔纳森的老头给你取得英文名字,对吧?”我歪着头,衣领打开,显得流里流气的问道。
闻言,龚箭无声的点点头。
“她喜欢你?呦?不会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在添油加醋吧?是在吹嘘?你会有那么大魅力?”
我剥了个橘子,不无嘲讽地笑了笑,冷笑。
对于我的冷嘲热讽,龚箭显然已经司空见惯,他并没什么出格的反应,只是两手一摊,撇嘴笑道:“是啊,从来胖子多情伤,而我却到哪儿都能桃花朵朵开,哼,你说气人不?”
“难得啊,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教我的啊,往前看嘛!”
“想通了?”我蹙眉。
“当然没!”龚箭阴恻恻的笑了笑,似乎是得意自己的阴谋得逞了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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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龚箭破例的陪在刘文颜的身边,他被女孩死死地拉住手,挣脱不开。轻轻的,龚箭用指尖挑开女孩眉角上散乱的秀发,静默似的,龚箭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良久,心潮澎湃一般的,他越发觉得刘文颜的眉眼之中的神态同柳柳是那样的相似。当然,他也清醒的知道,眼前沉睡着的这个女子并不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但那又怎样?只要愿意,这个女人明显是唾手可得的,况且!龚箭探出手指在刘文颜的脸颊周围摩擦,感受着那寸寸肌肤反弹而出的每一丝柔软的触感。逐渐的,龚箭有些心猿意马了。是啊,况且,眼前这个女人的姿色也更胜一筹,难道不是吗?
试探着,龚箭俯下身子,他轻轻的撕咬着眼前这位睡美人嘟起的红唇。
“咛~”
恍惚中,怀里的女人呻吟了一声,这吓坏了正在偷腥的男人。龚箭匆忙的站起身来,他略显粗暴的将手臂从刘文颜手中挣脱出来。龚箭剧烈的喘息着,双目充血,双颊微颤。
“啪~”
龚箭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了句混蛋之后,他便气喘吁吁的逃走了,像某个胆小如鼠的小贼那般。
第二天,龚箭做贼心虚的一般,早早的起床做了桌丰盛的吃食,等刘文颜下来,想探探她昨晚的口风。很快,裹着一套性感的粉色睡袍的女人出现了,她大概没来得及穿裤子,赤着双脚便急匆匆的跑了下来,满脸欣喜的坐到了龚箭身边,伸手就抓了两块红烧茄子,大快朵颐起来,一点儿也不淑女。
龚箭不自觉地瞄了眼她那双光滑的长腿,又赶忙偏过头去。他挠挠头,道:“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
刘文颜一边往自己的嘴巴里塞着些烤鱼,狮子头,一边含糊的答道:“本来。。。还在做着美梦呢,还不都赖你,把菜肴做的那么香?可把我给馋坏了呢。”
龚箭在一旁盯着狼吞虎咽模样的刘文颜,他局促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吧?”
“嗯~”
女人回过头,她昂起了鼓囊囊的双腮,眼中却闪过一缕狡黠的光亮,道:“还好啦,除了被某个家伙莫名其妙的给咬了一口。。。”
闻言,龚箭老脸一红,他尴尬的低下了头,苦笑道:“你。。。那时候还没睡啊。。。”
“哼,真是胆怯的家伙,明明有给你过你机会的,现在后悔了吧?”
刘文颜冲着龚箭挺挺胸脯,故意让龚箭瞟了眼自己的波涛汹涌,然后看到龚箭那副窘迫的模样,她恶作剧得逞了般的笑了笑,开心的像个孩子。
那一刻,龚箭心血来潮般的抬眸望向她,女人也不甘示弱的同他对视。。。那是个漫长的凝眸,没谁晓得那时候两个人心里头都在想着些什么,也许就连当事人也稀里糊涂的,毕竟,大多数时候,那种情愫来的就是那么莫名其妙,那么没有道理,那么霸道,那么令人猝不及防。
龚箭挠挠头,鼓起勇气的问了句:“能和我讲一讲你和。。。你那个前男友的故事吗?”
闻言,刘文颜俏皮的莞尔一笑,她反问道:“怎么?什么时候也开始对我的往事提起兴趣了?你也喝酒了吗?”她这是在反击龚箭昨晚的不解风情。
龚箭觉得好笑的点点头,接着,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刘文颜的手臂,笑道:“是啊,就是喝醉了,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发问不是吗?现在,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如何?”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刘文颜抬起脚踝把它放到龚箭的腿上,吐气芬兰的道:“可以是可以,但昨天我的脚踝扭伤了,帮帮我,好吗?”
龚箭没理由再次当逃兵,毕竟,他也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