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衣服碎裂的声音冲击着她的脑袋，被他触碰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炙热，双手抓住身下的被单，小嘴倔强地闭上，含泪的双瞳怒瞪着他。
湿润的吻如雨水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白皙的玉体上，帝冥墨的大手覆上她的眼睛，长睫轻颤，时不时扫在他的手心。
即使看不见，慕惜月凭着肢体上的触感，都能感觉到他指腹流连的地方。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听到她委屈的低吟时又放开，顺着脖子来到锁骨处，印下属于他的印记。
“惜儿……”
帝冥墨吻住被她咬着的唇瓣，腾出的手抚上她的腰肢。
一阵吃痛，让帝冥墨皱了皱眉，松开她的小嘴，下身压住她乱动的腿，烦躁地扯开身上的白衬衫的扣子。
“帝冥墨！”慕惜月愤懑地喊了声，推挡他胸膛的手变得无力，如同剪去了尖锐的爪的小猫，想攻击却没有攻击的能力。
“不要，快停下……”慕惜月努力压抑着。
“不要？”帝冥墨抬眸，邪魅的目光看得她的脸发热，“现在才说不要，会不会迟了点？”
慕惜月双眼无神地看着他，声音如同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飘入他的耳里：“放开我……”她含着眼泪，在他呆滞之际反身滚下床，连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也顾不着，撒腿就跑。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开，她要找夏浅沁！
小手碰上把门的剎那间，身体向后一倒，撞上结实的胸膛。腰间的大手用力地将她压向对方，慕惜月又羞又怒地仰头，“我要找浅沁！”
帝冥墨深呼吸了好几次，她甚至能看到他胸前的起伏，像是压下了怒火，他放下声调：“她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
要是换作以前，她心底会抱有希望地相信他，可是今天的事告诉她──
永远不能相信帝冥墨。
“她的小腿，是在清醒的时候，陌雨柔亲手截断的。”淡然的声音似乎只要有微风吹过，就会消失，她哀怨地看着他，语气又强烈起来：“即便是这样，你也能说没事吗！”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双腿，眼睁睁地看着地上布满自己的血……
慕惜月的身体颤抖着，她不敢想象当时的夏浅沁是有多痛苦，似是自欺欺人地问道：“吶，如果失去双腿的是我，你会难过吗？”
帝冥墨握住她的肩膀，沉声道：“你在说什么！”
记忆仿佛回到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场面，她的双眼如同清澈的海水，又像冬日里的雪霜，那样的纯净。
此刻，她干净的眼眸却因为他，而沾上了许多情绪。
有仇恨，有悲伤，有哀怨……
这些情绪，都是负面的。
帝冥墨将她转身面对着自己，伸出手绕到她的背部，解开她上身的最后一丝防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