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那会儿,李春来就经常跟谢安他们说,现在好好学习,等考上大学就好了。到了大学啊,一天也没有几节课,那是想玩就玩,想睡就睡。当时,谢安一直是当老师在扯犊子的,毕竟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督促大家努力一些。反正上了大学之后,也没有人闲的蛋疼再去找他,他的谎言根本不怕被揭穿。
可是现在来到大学了,谢安才发现啊,李春来以前所说过的事情,的确是真的。你想玩就去玩,想睡多晚就睡多晚,什么时候起床也是自己说了算。当然,前提是你自己也不在意到底来学校要不要学点东西。
仅仅只是开学了两个星期的样子,谢安发现自己就堕落了,而且还是堕落得如坠深渊那种。因为除了必要的课程,他基本是就不回去上。就算去上课,那也是点名之后,就偷偷溜走的人。
谢安原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的,可是忽然间的一个电话,却让他措手不及。打电话来的人叫陈三,他告诉谢安,跟他一个宿舍的李东峰住院了。接到电话的时候,谢安都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就在三天前他们还通过电话。当天是早上,李东峰他们系组织去郊游。当时这小子打电话过来,纯粹就是为了跟谢安得瑟。因为他们系里面的女生资源多,而且质量更是上乘。
当时谢安还暗骂自己学校的领导不是东西,别的学校整天不是采风就是郊游,怎么自己学校一点都不重视实践呢!就算不是为了青春期的荷尔蒙,可是光明正大出去玩的机会,那也很不错啊。
只是没想到,昨天还在羡慕李东峰这小子,现在居然听说他住院了。而且陈三在电话里说,学校出去的那些人,就有二十多个现在躺在医院里呢。医院里面该做的检查都做过,可就是查不出异常。这些人身体都很正常,可就是一直昏睡不起。而之所以打电话告诉谢安,还是因为李东峰比那些人好一些,虽然也是昏迷不醒。不过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嘴巴里居然念叨了谢安的名字。而且学校也查到了,他填写的紧急联络人,正好就是谢安。
谢安问清楚了李东峰所在的医院,赶紧就打车过去了。
疯子啊疯子,你可其千万不要有事啊!
心中不断祈祷着,可是越是这样,谢安心里就越是不安。这种萦绕在心头的不安,仿佛凭空而生。
终于,在谢安不断催促中,出租车来到了医院。看到楼梯正在有人使用,谢安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跑楼梯。等来到李东峰病房外的时候,谢安整个人都被汗水浸湿。稍稍平复了一些,这才轻轻推开了房门。
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还有床单盖着的发小。此时谢安眼中,发小的样子很安详,就好似正在熟睡一样。如果不是知道这小子已经昏睡了两天三夜,谢安都不敢相信这事儿。
“医生今天早上已经检查过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依旧查不出来他为何还在昏睡。而且其他那二十来个同学的情况,跟他也是一模一样。”站在旁边的陈三轻声说道。
谢安轻轻走进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发小,一时之间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想要叫醒他?话道了嘴边,却被咽了回去。因为他明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在心底,他也拒绝自己这么做,因为他害怕一出声,却得不到发小的回应。
看着床上的发小,谢安是越看越是感觉奇怪。他的这种状况,谢安似乎曾经听说过,或者说是看到过。
晕迷不醒……身体没有问题……一切生理正常……
等等!谢安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一段记忆忽然就浮上了心头。
匆匆打了一声招呼,谢安就跑出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催促着司机赶往学校。车子刚刚到了校门口,谢安也没管要多少钱了,直接甩了一张红爷爷,下车就往自己宿舍跑。
他已经想起来了,发小的这种情况,他的确看到过。就在七叔留给他的书里面,就曾经记载过这么一个事情。《奇闻》,没错,就是七叔留下的那本书,里面就记载有。七叔就曾经碰到过这么样的人,也是跟现在发小的情况一样。
书中记载,七叔曾经在百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子,碰到过这样的人。当时谢七刚刚经过村子,却听闻好几户人家在哭哭啼啼的。心中好奇之下,谢七就想着旁人询问。在旁人告知下,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这几户人家,家里都是靠打猎为生。而且他们几户人家关系挺好,平时打猎也是一起行动的。可是,就在前几天,七八个出去打猎的人,紧紧只回来了一个。而这个回来的人,则是回来求救的。
除了跑回来的这个人之外,其余一起进山的人,现在都昏倒在山里。由于他一个人没法将人都给带回来,只能将人给藏好防止被野兽侵害,就回来村里求教了。村民将这些人抬回来之后,就去镇上请了大夫。可是大夫根本就瞧不出来,这些人到底为什么昏迷不醒。因为依照大夫所说,这些人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也不存在中毒或者被毒虫的说法。连续请了好几个大夫回来,都是一样的说法,而且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谢七听得稀奇,再加上他这个人心地善良,所以就去了一户人家查看。在谢七表示自己是阴阳先生之后,根本就没人拦他,反倒是恭恭敬敬地请他进去。众人对于先生十分尊重,既然先生想要看,那么就让他看好了。平时请都难请到,现在别人主动帮忙,怎么可能拒绝。而且村中的老人,看到这些猎人现在这样的情况,认为多半也是那些妖邪作祟导致的。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先生,这才拖延到现在。
还没走近床边,谢七就感觉到了一股子阴寒之气,等到对这个猎人查看了一番之后,他的心中已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