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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扼颈而歌七》

夜晚来临,值班的老董,齐灵,天赐三人透过耳机开始讨论案情。

黄执中的话解开了代宋杀害两人的根本原因,顾长发死的那一日,应该失去给代宋送剩下的一半拆迁款,代宋杀他是因为他顾长发的无赖只给他半数拆迁款,导致他无法交齐给妻子做手术的钱。杀鲁小白原因更是简单,代宋一定发现了他妻子做过摘除手术,质问鲁小白时得知真相,愤怒的他已经失去理智,怎么会想后果。代宋也很有可能在鲁小白口中得到黄执中的信息,所以黄执中跟他的妻子很有可能是报复对象。

“代宋杀害完鲁小白得知真相后一定很愤怒,怎么还会有心思收拾现场”

“受到刺激,杀完人,还能从容不迫的清理现场,不留下丝毫痕迹,还会想到走廊的监控,除非代宋的心里素质特别高”

“不要忘了,额头上面的那道疤痕,代宋为什么要留下那道疤痕,仅仅是为了报复周发白。顾长发的案发现场,代宋杀人时为什么不直接划痕,非要二次回到现场,还被记者的录影机拍下来了,为何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为了报复一个人”

“确实,这个案子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总感觉这里还隐瞒着什么”

“假设,那个划痕的神秘人,不是代宋”

“他又怎么知道代宋的计划,一步步跟在代宋的背后,除非他是代宋的同伙,他也看过周发白的小说”

“是他帮助代宋清理现场,在受害者额头上刻下划痕,他这么做代宋知道吗,等等会不会就是小说作者周发白,其实两人根本就是同伙,代宋报仇杀人,他帮助代宋清理现场”

“周发白为什么这样做,代宋不是起诉过周发白吗”

“什么起诉不起诉只是两人合谋的炒作,这次也是为了周发白的小说,你想啊跟模仿犯罪有关,媒体的焦点肯定会关注此事,周发白作为作者这次肯定要大火”

“周发白第一次案发时间里,刚好坐飞机去外地旅游,没有作案时间,第二次鲁小白案发时间内也有不在场的人证”

“万一他是刻意这样,坐飞机去坐车赶回来,找人做伪证呢”

“航班信息,酒店入住信息完全属实,赶回来根本时间来不及,做伪证吗,当天是本市的一次作家聚会,很多名人都有参与,而且还有监控记录下来,也没有作案时间。”。

无畏的假设只会平添烦恼天赐率先岔开话头“老董你喜欢落霜吗,喜欢她什么,为什么不去试一下”

老董、、、

同样的话天赐问了齐灵“齐灵那你喜欢老方吗,喜欢他什么,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齐灵、、、

十二点刚过,方清浊跟落霜很准时的换了老董跟齐灵的班,天赐把刚才梳理案情的结果简单的沟通了一下,两人表示赞同大部分的想法,对于留下划痕的神秘人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他与代宋应该有着某种联系。商讨过后还是天赐牵头聊到了感情,同样的话问了不同的人。做了相同的承诺,保证不会说出去。

连续两天的保护,灰纹组并没有发现代宋的影子,最关键的一天来到了,黄筱岚需要复查,地点便是附属二院,老董开车在前面引路,黄执中带着三名女士在中间,天赐跟方清浊垫后,路上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

医院是一个人多眼杂的地方,需要提高警惕,天赐让齐灵跟落霜贴身保护黄筱岚的安全,一步都不能离开。登记缴费上楼跟预想的一样没有发生意外。检查室外,内科主任叫住了众人,里面只能进去两个家属。齐灵落霜两人人陪着黄筱岚做检查,老董守在门外。

新来的主任代替了鲁小白的工作,叫走黄执中填写资料顺便说一下他妻子的恢复情况,天赐方清浊两人跟随,临走不忘提醒老董不管外面闹出多大的动静都不能走开半步。楼上两人在主任室外面的长椅等候。门外的天赐跟方清浊等了十几分钟,还不见黄执中跟大夫出来,心生疑虑打开门一看,屋子里空无一人,走进去一看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侧门,通往隔壁的房间,两人冲开房门,便看见一屋子的护士正举着各种设备,听着一个老者讲课。

“你们刚才看见,一个医生带着一个病人家属,进来吗”

“你是说王主任吧”

“对,她去了哪”

“好像去后面的宿舍楼了,她走过的时候跟那个人说,什么刚接手工作,很多病人的资料还在原先主任的宿舍”

“她是从哪走到”

“小护士又指出一个侧门,这里,外面便是医用的电梯,两人应该是坐那个走到”

“走了多久了”

“不到五分钟”

寻找资料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束寒光正盯着两人,就像是猎人紧紧的盯着猎物,黄执中感觉到了背脊发凉,抱怨着冬天的天气真的太冷了,不会想到此时以身在危险之中。

天赐方清浊走楼梯快速的赶往宿舍楼,也就是鲁小白被杀的那栋楼,两人从中间楼梯往上爬刚爬到二楼方清浊便看见一个穿白大褂身影从最左侧楼梯一闪而过,方清浊果断的向那里跑去,天赐自顾自的往上爬,知道方清浊一定有自己的主意。方清浊跑到白影出现的地方时才觉得自己蠢,自己应该从中间楼梯下一楼去堵什么的白影,来不及多想,下到一楼,果然看到楼门口附近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徘徊,方清浊快步上前,待看清楚后才发现是打扫卫生哑巴。

“老人家,你刚才看到有什么人在这里经过吗”方清浊问道。

老头比划了一大堆,他一个动作也没有看懂,哑巴老头应该没有学过手语,自己会手语碰到一个不会手语的哑巴这下两人该怎么交流,好在门卫透过窗子看到这一切,出来解围。门卫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哑巴的手语在门卫的解读下也是一个意思。方清浊表示想看监控,门卫苦笑,监控还没有维修,医院还没有给他配电脑,那里会经常出现命案啊。迟两天也没事。

刚要下楼便看见,天赐带着黄执中及王主任下楼,正如护士说的那样,警方在采集完证据后便归还了,在鲁小白房间办公室查抄的资料,那些资料便堆放在鲁小白被杀房间的隔壁。看表情,天赐已经把两人臭骂了一顿。方清浊跟天赐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功而返。

忽然醒过神的方清浊想到了什么狂奔出去,天赐也预感不妙本想跟去,但看着黄执中,还是停住脚步上前不断的拉扯让他跟上。灰纹组一直都不确定代宋要攻击的对象是谁,是两人中的某一个还是全部。黄执中不见时两人想的是,一定是他,毕竟黄筱岚的身体里有代宋妻子的一部分。当再次黄执中完后无缺时,两人不禁想到代宋会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冲回去的方清浊在门口见到老董,不等老董张嘴,方清浊便破门而入,他在担心里面会不会也有个侧面,里面的三人也被方清浊吓了一跳。见三人平安,方清浊松了一口气。镇定后的他走到窗台边,不去向三人解释莽撞理由,看向外面过往的人群,直到天赐跟黄执中也气喘吁吁的赶回来。

方清浊没有解释径直的走出病房,留下茫然的三人。落霜打圆场“他可能走错房间了,我出去看一下”

“我感觉,代宋已经来过了,那个白影就是代宋”方清浊说。

落霜疑惑“男人的直觉吗”

天赐说“虽然我也有相同的感觉,但是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听完两人说代宋已经来过了,黄执中才晓得刚才有多危险,自己是走了一遭鬼门关。

黄执中插嘴说“王主任跟我整理寻找我老婆的资料时,我就感觉后背发凉,我还以为是因为离隔壁太近的原因”。

代宋放弃的原因很简单,他并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杀手,他可能从一开始便关注着黄执中夫妇,包括整个医院之行,他不想在有一个家庭破碎,不想再有一个人像自己这样伤心的男人,更多的是希望有个人能替自己的妻子某种意义上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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