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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扼颈而歌四》

黑暗的病房里,一个男子颤抖着吃着安眠药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愧疚呢,我是在做好事”迷迷糊糊中,安眠药的成分起了作用。即将闭上朦胧的双眼,一个黑影走到了他面前,男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双眼闭上,瞬时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传了,一节手术刀直挺挺的没入他的臂膀,男子瞬间惊醒,刚要叫喊,便把手捂住口鼻,拔出的手术刀抵住他的心脏,男子冷汗直冒,镇定了许久,黑影才放开他。

“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待男子看清楚黑影后,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是自愿的,她在做好事”

“没有家属的签字,你怎么可能进行手术”

“我,我冒充了你的签字,可我是在救人,你也不想她的遗愿落空吧”

“你把她的肾脏,交给谁了”

“我不能说,你会杀了她的”

“笑话,现在开始装起了圣人,我要知道真相”

窗外寒风凌冽,男子蹲在窗台上,脖子上缠满了白布男子嘴中不断的念叨“我愧对医德,愧对你们夫妻,求求你放过我”

“阿香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都怪你,都怪你,去死吧”

清晨小夏迷迷糊糊的接到一通电话“喂,附属医院,命案,我马上通知他们”,“董大哥,起来了,医院出事了,哎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天赐队长,方教授,落法医,医院出事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

小夏说“我也不清楚,好像又出现了一起吊死凶杀案,而且是在你们去过的附属二院,怀疑是连环凶杀案,让我们赶快去”。

十几分钟后,众人赶到现场,一下车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案发地点是在医院的背阴处四楼的一个房间,尸体被血染红的白布单吊着脖子挂在窗外。死者是被巡逻的保安发现,随后报了警。

几人赶到楼上,围观的人群已经被疏散,相关负责人正在进行问话,几人配合把尸体拖拽回房间。齐灵落霜见到死者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他”

“你们见过他”

“鲁小白,好像是内科的主任,昨天我们就发现他紧张兮兮的”齐灵懊恼“早该看出来他有问题”。随后便把昨日的遭遇说了一遍,现在想想鲁小白的反应确实反常。鲁小白的死一下子刺激到了众人,产生了很多疑问,那个神秘人会不会是他,附属医院,白大褂是巧合吗。

落霜检查伤口“确实是被勒死的,面部青紫,喉骨错位,鼻孔内有淤血,肩膀有被利器刺伤,不是致命伤,伤口短小,现场的血迹应该是从这里流出的,看出血量伤口应该不会很深,另外伤口好像是被”说着拿出自己珍藏的手术刀继续说“手术刀一类的利器所伤,最主要的是死者额头的伤痕,不是打斗时留下的,是死后造成的跟顾长发类似,而且有两道划痕”。

天赐闻言嘶了一声,这很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额头上的划痕很有可能便是它的标志。说明这并不是最后一个死者,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凶手并不是无目的的随机杀人,两名死者之间必定有什么关联,只是现在灰纹组还没有发现,两名死者相隔不过五天,凶手很急切。留给灰纹组的时间不多了。

天赐进行分析“死者生前服用安眠药,白天死者误以为警察是来找他的,说明死者可能心虚某件事导致难以入睡,现场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有被清理过的痕迹,说明凶手很谨慎,但是这里就有点矛盾,如果凶手谨慎,作案时可以带手套等防护工具,这样就可以在不留下证据的前提下,杀完人,快速的离开现场。但是清理现场又是很费时间,存在被发现的风险,除非凶手把什么暴露身份的证据遗落在现场,通知技术部门仔仔细细的在检查一遍,楼下的草坪也要检查一遍”。

方清浊看着吊人的白布单“凶手就地取材,杀人手法简化,相较于顾长发的有预谋,这个更好像是草草了事,只是吊住脑袋绑住双手,推出窗外,或许是受到环境所限制不能搞出太多动静,或许是自乱了阵脚冲昏了头脑,确实很矛盾啊”

“落霜,把尸体带回去解剖,我去调取死者的资料,方清浊跟齐灵去查监控录像,老董,老董呢”

小夏停住记录的笔说“刚才上楼,老董接到疤叔的电话,说是搞到顾长发参与的所有强拆资料,老董去取了”

“小夏,你盯着现场,发现线索及时通知我们”

走廊上,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不断的向案发现场张望,看着进进出出的警察很有意思,小夏看见后,快步走上前。

小女孩连忙摆手说“警察叔叔,我可什么都没有干啊”

小夏问“叔叔知道,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说“警察叔叔,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叔叔里面穿着警服,外面还穿着医生的白衣服”

小夏蹲下揉了揉她的头说“奥,他们是法医,即是警察也是医生”

小女孩又问“他们在做什么吗”

“小朋友,还是不要知道,会做噩梦的,,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的,乖出去玩去吧”见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到楼梯后消失不见,小夏还是有点不放心,快步跟上。隐约的听到小朋友在说着什么“、、、清理、、、删除、、、我知道你还有要解决的事情,不用谢,你是最完美的作品。”到了楼梯拐角,刚好看到从五楼下来的天赐。

“刚才那小孩说什么呢”

小夏说“不知道,背课文吧”

下楼去监控室取视频的齐灵方清浊两人被一个中年大叔拦住了。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昨天见过”

齐灵说“记得,你是救护车的司机吗,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司机有点难为情的说“我也不知道都你们有没有帮助,说起来有点奇怪”

方清浊说“没事,或许只是一个细节,确实我们破案的重要线索”

司机诉说去那天的奇怪遭遇,那天很早就到了那里,警察没有让进,几人只好等待,本来没有什么的,只是不知道需要等多久,听说有法医进去了,司机就想着反正没有什么事便出去在不远处的旧街买了一份早餐,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自己就赶回来了,吃完早餐才发现自己的白大褂丢了,自己实在是想不起了,是丢在了早餐店,还是放在车里被人偷走,因为有规定,上班时间必须穿着,加上现场有记者,司机便没有在出去,知道空车回去后。第二日司机居然在车里发现丢失了白大褂,他问了好几个人,他们也没有注意,不过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自己大意忘记了,别人也没有借走。只是一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大惊小怪的事情,本意没有当回事,知道齐灵跟落霜找完他们谈话,他一直纠结要不要告诉警察。

司机说“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大惊小怪”

两人想着司机的话,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监控室外,敲开门见到一个面部殷红,布满皱纹老年人,齐灵被老人丑陋的面容吓了一跳,慌忙中抓住了方清浊的手臂,知道有点失礼点了一下头,示意方清浊提问。

“你好,我们是警察,想看一下监控录像”话音刚落,里屋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我正要上去找你们呢,那个老哥,你先回家吧,楼上出来人命案,今天用不着你打扫”。老人听罢,回过神拿起墙上挂着的帽子,遮住了只剩下一点头发布满的伤疤的脑袋,从两个人身旁走过。

“刚才你说要找我们”

“是啊,我也说不明白,昨天电脑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也开不开了,是不是跟凶案有关啊”。

齐灵上前“我看看”操作几下电脑依旧黑屏,查看主机箱发现,储存视频的硬盘不见了,凶手在杀完人后把偷走了硬盘,“凶手进来过,拿走了硬盘,找技术科看一下看能否采集到指纹”。

门卫好像很紧张“什么凶手潜进来过,这么说我跟老哥差点也被灭口啊”

齐灵表示“那道不至于,凶手应该不会乱杀无辜,你说,你跟老哥,昨天晚上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方清浊问“他是谁”

“就是刚才走的那位,你们不会怀疑他是凶手吧,别逗了,他就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还是个哑巴,连爬楼都喘粗气更别提杀人了,原来就是我们医院的病人,十几年前家里发生火灾,全身烧伤,在我们院昏迷了几年,出于道德医院免费照顾了他,后来醒了,算是报答吧,给这里打扫卫生,因为长得丑陋又不能说话,前院不能用他,只是在这栋休息楼清理一下走廊过道”。

“那个人一直跟你住在一起么”

“不是他外面有地方住,冬天冷,他外面的小屋还不如走廊暖和,有时候跟我挤在一起”

“晚上楼门不锁吗”齐灵问。

“医生不是其他职业,没有固定点下班点,楼里住的人几点回来的都有,都是做完手术找地方随便一休息,实习生也有部分住在这里,还有就是值班的二十四小时救护车都轮班在这里休息”。

没有监控视频,齐灵很恼火,凶手这么谨慎连指纹都擦干净了,怎么会想不到要销毁监控视频,好在凶手潜入值班室的时候,怕惊醒门卫,应该是摸黑去卸硬盘,加上里面灰尘累积不小心在机箱内侧留下两枚残缺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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