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晚上,邻居的夫妇才回来,两人都是在饭店工作,一个负责炒菜一个负责面点。两人从厨师学校便开始恋爱,来到这个小区的时间也不短了快两年多,但是尤俊达在这个小区已经住了四年多了。小区的监控并没有查到什么,只能从这对夫妇的口中探听一下,是否能够找出一点线索。
女厨师说“你是说尤俊达,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天赐说“这个我们不方便透露,两位我们想让你回忆一下去年八月份大概是八号到十号,你们是否还有印象”。
女厨师说“八月八号,九号,十号,哎对了十号不是你生日吗”。
男厨师说“对啊”。
“太好了,你还记得当天的一些情况吗,尤其是跟尤俊达有关”。
女厨师说“对了,好像晚上过生日的时候,他也在场”。
“确定吗”“确定”
“能不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
“好,太久了很多地方都记不清了,当天是我生日,我们夫妻刚好都休息,早上我们正打算做一个蛋糕,一大早尤俊达便敲门,那时候刚来不久,两家又很少见面,交集很少”。
“等等,你们说你们交集很少”。
“是啊,开始的时候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后来便熟络了,也就觉得没什么的,他说是被香味吸引来的,早上没有吃饭,我们便留下他,他还说要跟我来学厨艺,要拜我们为师,还抱怨什么外卖不好吃,自己以前吃的东西都是垃圾食品,今天总算是吃到真正意义上的美食的,都是邻居吗,我们又初来乍到的就顺便的教了他两手,后来啊每逢两家都休假的时候,都会聚在一起研究美食,尤俊达也是一个吃货,每次的食材都是他出,本人有很客气,长此以往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天赐想着厨师夫妇说过的话,突然的拜访打着拜师学厨艺的幌子肯定是不怀好意,十号早上,嗯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苑曼妮是十号之前便死亡了。尤俊达的目的估计应该是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虽然看透了这一点,但是还是不能把尤俊达怎么样。
眼看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羁押的时间也超过了十二个小时,线索倒是找到了一些,还需要时间提炼,只是最后能不能指向最终的犯罪,还未尝可知。
天赐查了一下尤俊达的学历,是外市一所著名的外国语学院毕业的,看到他现在的发展,在学校的时候应该很努力,算是好学生的代表,联想到那张毕业照,过时的大行李箱,难道天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要想的是真实的那么就不怕他尤俊达不招供。
“喂,是XX外语学院吗,我是XX警察局的警员,我的编号是......是这样的我想跟你核实一下一些情况,你们学校应该是五六年前应届毕业生,有没有一个叫尤俊达的......对对....对对.....我想你在帮我查一下他的寝室友的姓名.....联系方式.....好好好”。做完这一切后,天赐又联系了一下方清浊一方,了解一下进展,方清浊一方连夜赶往,用了一天的时间倒是调查出了一些眉目,可以说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最多再有两天的时间两人便能把前因后果都搞清楚。听到方清浊这样说,就证明他一定有了一些把握,这倒是让天赐有点欣慰,方清浊出手果然不同凡响,相信他一定能搞定的。不过天赐还是催促了一下毕竟时间真的不多了。
打电话给落霜,那边对毒素的化验结果也快要进入尾声,毒素的大致类别,效用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至于是出自什么身上还在比对中,病毒专家推测是毒蘑菇,毒果子一类。
第二天一大早,天赐还在昏昏沉沉,手头上的电话便响了“喂,谁阿,嗯,怎么回事,什么提前了”。
“哎哎,董胖子快起来,那两个人要提起开溜了。”
“什么玩意,我靠,我就说那两个人不是什么好鸟”
“喂,是XX航空机场吗,我是本市公安厅的,现在说明一个情况,上午一班飞往国外的飞机,有两名乘载的旅客,男的叫何超然,女的叫何诗韵,两人应该是搭乘高等仓,请你务必要拦下,务必”。
“知道了,放心。快,快,快拦下”。
天赐走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多,睡了不足六个小时,还差点误了大事,好在是信息时代,线报电话是金老板打的,他也是一大早才知道,两人没有来处理剩余的业务,仔细询问一下原来两人提起一天要走,便立即打电话通知警方,还好这个金老板觉悟高,没有置身事外。即使的通知,要不然放走犯罪嫌疑人的行为,天赐还真不好向上面交代,主要是对不起外出办案的三人。
半个小时,警车开道,半路上便接到驻机场民警的电话已经把两人扣留,这时两人的心才放下。
何诗韵说“你们凭什么扣留我们,我们那里有问题”。
负责看守的民警说“对不起女士,这时公安局的指示,我们无权过问,请你耐心的等待,我们也在核实”
“我告诉你,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何诗韵大声吵嚷着说。
“哎呦,两位这是要去那,这么急,连声招呼都不打”天赐冷嘲热讽的说。
何超然壮着胆子说“我们又没有犯法你凭什么关押我”。
“没有关押你们啊,只是你们走的太匆忙,有点可疑”天赐说。
何超然弱弱的问一下说“出国学习还不行吗”
天赐说“行倒是行,只是我们还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需要你们配合,走吧”
何诗韵说“我们该说的都说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老董说“有没有说的,还不是看我们问什么,我们还没有问,你怎么就知道没有要说的”
何诗韵问老董的回答弄的哑口无言“你,好我们配合,不过四十八小时之后你们要是在调查不出什么,我们就找律师告你们个,滥用职权”
老董讽刺的说“还真是一路货色,要是说你们事先没有商量好,鬼都不信,请律师都是一个套路,就怕你请律师不是告我们,而是为你减轻处罚”。
警察的突然出现,两人明显是慌了神。天赐特意嘱咐两人要分开,避免中途有通供的机会,这也是一时起作用罢了,避开的原因只是想让两个人都心里没有底。两人如果反应过来,一定还会按照以前商量好的应付警察。相信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摆在面前,两人是不会承认的。
到达警察局的时候,天赐的车子拘捕的是何超然,他注意到,隔着窗子的何超然很在意,被老董先带走的何诗韵,何诗韵也在上去的台阶几次的回头,显然也是一副担心何超然的表情。
两人两间审讯室,天赐分别的审讯两人,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说的还是以前的那套词,对谋害苑曼妮的事情拒不交代,出国的理由也只是普通的学习,当然这些话老董都能够分便出个真假来,一直重复的强调反而更加的证明他们心虚。
天赐紧急的联系,方清浊方面通知了提前抓捕的事宜,让他们快点弄清楚,方清浊听到两人提前要跑,也很着急,不过又听到天赐说已经扣下来了,也放心了下来,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不超过四十八小时。
方清浊说了在这里遇到的难处,两人已经查到了,嫌疑人确实在八月份初到过这里谈生意,负责的签约方也找到,负责签字经理也找到了,不过他却很清楚的记得这件事说,两人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天天的找自己推荐他们的翻译公司,最终老板被两人的诚心感动才签的字。方清浊认为这个签字老板也被嫌疑人蛊惑,正想办法逼迫对方说出实情呢。天赐也觉得可疑,不过还是提醒两人要用对方法,不过也要尽快。
何超然的审讯室中。
天赐问“跟我说说,十个月前也就是苑曼妮发生意外的那段时间,你们去外省的那次谈判”。
何超然说“太久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天赐说“你们去了几天”
“七天”
天赐说“谈什么业务,跟谁谈”。
“文件说明翻译,张总”。
......
天赐说“看这不记得好好的吗,怎么说不记得”。
何超然说“你问的都是容易记住的”。
“那什么是记不住的”
“房间号,什么酒店,去过那里,餐厅”何超然正洋洋洒洒的说着忽然感觉自己被套路了,停顿了一下连忙找补说“这些都是小事,想我们这些经常出差的,酒店住的比家里都多,看见那栋都觉得住过,那间餐厅都眼熟,这种事不记得很平常”。
天赐说“平常,我看是不寻常吧”。
何超然正在那擦虚汗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哦对了,那个张总我们在签约的时候有照相,我的家里还留有照片,实在不信你们就去亲自问他去,他能够证明”。
天赐说“放心能不能够证明,我们的同志两天前就去了”。何超然听完额头上的血管都要爆裂了,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