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君瑶一家人,都已经乘着大巴车来到了一座村庄内。
村庄的规模看着不大不小,道路的两旁,都是沙瓦房。
再往后,就是大大小小的农田,而农田里种的是稻谷和蔬菜等。
有的农田里,还有一群大大小小的鸡鸭,成群结队的乱跑着。
这农村的空气质量,那简直就不是城市里能比的了的。
慕容君瑶视线回过来,回忆着前世小时候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很孤僻,不善结交,除了自己的亲人熟悉外,基本上就没有童年的玩伴。
这样孤僻的她,在农村里,是不受人欢迎的,没少被欺负,就算很好的啦。
记得有好几次,差点被年龄比她高的人,挨打出事过。
说起来也好笑,仅是因为别人看她不顺眼,就被挨揍了。
要说为什么看她不顺眼呢,完全就是因为别人跟她说话,她不怎么会回答人家。
时间久而久之,孤单的她,在农村里,没有同伴也就跟没有势力一样,容易被欺负。
因此三天两头的,就这样被人以这个牵强的理由,给欺负。
别看小孩子们之间,看似没有什么心机城府的,其实那都只是被表面现象给欺骗的。
小小的他们也就跟成年人一样,有属于孩子们之间的势力范围。
你落单的话,就容易被看成是个好欺负的,除非你有能力,给人很强悍,不可惹的样子。
可惜,不说那时候她没有这个能力,就光是身为女孩子,那就更容易让人感觉是个弱势群体了。
农村人的思想都比较老套,男强女弱在他们心里,都是不可替代的。
即使现在已经开放很多年了,但传统的观念,依然让许多现代人,都根深蒂固。
也不知道,曾经那些和她一个时期的人,都过得怎么样了,但无论他们过得如何,都已经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他们于她,早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胡思乱想中,慕容君瑶终于和父母一起来到了目的地。
抬头看去,只见一栋五层楼的泥工建筑物,呈现在眼前。
整个周围的房子,估计就数眼前的这一栋,还算看得过去了吧。
楼层与楼层间都很均匀,不高不低,前面是水泥围起来的院子,后面是水泥修的路,再往后就是一排排参差不齐的土屋。
而在院子里,一条大黄狗正凶恶的对着他们狂叫着,若不是有院子里的铁栏围着,估计它都会冲上来。
等大黄狗叫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人走出,慕容君瑶眼神暗了暗。
她的神识,早就看到外婆和舅舅都在里面了,偏过头看了看母亲,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边,冉敏芬连续叫了三次,都没有看见有人从里面出来,就在她以为人是不是都出去了的时候。
只见一个穿的很干净整齐,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才从里面走出来。
来人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随后才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一边热情的走了过来,一边惊呼道:“呀,是三妹呀,三妹你怎么来了。”
随后也不等冉敏芬开口说话,立马又摆着脸责怪的语气说:“三妹,你也真是的,来了都不叫一声,害得我都没有准备好叫你嫂子去买好菜,来接待你们。”
冉敏芬瞳孔缩了缩,最终抿着嘴干笑着,一句话也没开口,就在两方人尴尬的看着彼此时。
男人才忽然像领悟了什么一样,拍着自己的额头自责道:“哎,你瞧我,干让你们站着干嘛呢,快快进屋吧,咱妈也在呢。”
慕容君瑶心里翻着白眼,就你这破烂演技,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呲,明摆着是在给我们来下马威呢。
真不知道,我母亲这边的家人,怎么就那么让人看着讨厌呢。
不但慕容君瑶如此想着,就连慕容葛毅和慕容宣阳都这么想着。
冉敏芬自然也是知道的,都是成年人,就自家兄长的这种手段,她早已识破。
说不心碎是不可能的,任谁都不可能接受,这来自家人的眼色好过。
她也只能自我安慰,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然而表面再如何看起来很平静,眼睛却该死的酸涩。
慕容君瑶立刻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冉敏芬微微颤抖的身子才渐渐平息。
慕容葛毅和慕容宣阳也默默的给予安慰,冉敏芬心想,幸好,幸好她还有爱人和两个孩子。
冉敏芬这才对着来人说:“哥,我刚才已经叫了三遍了。”
被冉敏芬称呼为哥的人,也正是慕容君瑶的舅舅冉国军。
“哦是吗,我跟咱妈都在屋里头没有听见,可能是大黄太吵了的原因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进屋后,入目的是一群年过花甲的老年人们,正在聊天的场景。
只见冉国军越过这些老人,对着围在的正中心聊的开怀大笑另一个老人说道:“妈,今天三妹一家来了。”
老人刚还乐呵呵的样子,忽然就脸色一变,眼睛转了转,这才抬起头看向儿子身后的人。
慕容君瑶早在进屋前,就故意落在父母和弟弟的身后潋息气息,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倒要看看,外婆究竟想怎么样,如果彻底让人心寒的话,别怪她到时候六亲不认。
且不说慕容君瑶此时的内心想法,冉敏芬见自家母亲看过来,立马走向前,慕容葛毅和慕容宣阳也一起跟着。
“妈,我……”
冉敏芬话还没说全,忽然只见老人眼光犀利,语气不善的怒斥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啊?想当年我辛辛苦苦的带着你的女儿,没看着你孝顺我也就算了,竟然还不把我放眼里,几年来没来看过我,还动不动就断了老婆子我的生活费,这现在的气日子,还叫我怎么过啊。”
冉敏芬一听,心更加的寒了,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你明知道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不好,要不是我们夫妻两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又怎么能坚持的下去呢,我知道你带了我的女儿,可我那可怜的宝贝,她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您的身边了,整整十年之久,我们夫妻二人每次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不都孝敬给您了吗?为什么您还要如此对我们呢,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我也是您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