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沏染歪头看了眼前后而进来的两人,随口说了句。
又把视线放回她刚刚关注的书上面。
“嗯”
沫熏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秀气的眼眸微闭起。
她不想去想什么屠杀不屠杀的了,白府……关她何事?
……
午后的风微微吹起湖面的波澜,湖亭上两位骄子举棋博艺。
“既然他都不再追究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蓝袍少年莞尔一笑,举着黑子阻挡着对面穿着腓色衣裳少年白子的追击。
“他下一步想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绯色衣裳的少年不甘示弱,拦住了黑子连成一线。
稍显平淡的语气让对面的男子愣了下。
“怎么,他去找无言过了?”刘喻槿丢下黑子,斜倚靠在栏上看着湖面开的正好的荷花。
那个老匹夫想什么还不清楚?要么就是夺回苍澜,司马氏重掌江山,要么带着他们归隐。
再要不就是鱼和熊掌兼得
君无眠轻笑“他要是来就好了,偏偏他不来,找个老头来刷存在”
落子,棋局两面相峙,各不相让。
刘喻槿挑眉,老头?刷存在?这司马十六也不过尔耳嘛。
“我来的时候听见有人要对白府下手”
君无眠抿了口放在左手边的茶水,淡然的开口。
像是只是在向他陈述一个消息,他并不会放在眼里。
“我知道,裴憶嘛。”
刘喻槿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不过就裴憶一个人他相信也弄不出什么大的波澜。
毕竟,杀了一国丞相,她认为自己可以相安无事吗?
君无眠闻言抬眸看向刘喻槿,抿了下唇角“她后面的人是瀚王爷”
“咯噔”
刘喻槿被他这么一说黑子瞬间落入棋盘,惊讶的看着君无眠。
瀚王爷?他怎么会是裴憶后面的人呢?
“你……不会……不会说笑的吧”
刘喻槿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记忆里风儒尔雅的瀚王会是这场计划的背后那个人。
君无眠挑眉,没说是或不是。
看到他这个表情刘喻槿心里有数了。这或许是真的,表面上那个风儒尔雅的瀚王爷或许不是表面上那般样子。
不过,他真的好难接受这个事实啊!
转眼再看看棋局,由于刚才的惊讶下错了子,现在局面已经倾斜,他的黑子溃不成军。
“不好意思,承让了”
君无眠吃掉最后一个黑子,向刘喻槿发出感谢。
“没关系”刘喻槿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似有一种把对面的人撕裂咬碎的感觉。
君无眠反笑,笑意可比此时正当日头的太阳,夺目。
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君无眠开口“如果我带着她走,你说那个老头会不会拆了我的山庄?”
“怎么?想要禁锢她吗?”
刘喻槿收起脸上的笑意,他不是不清楚君无眠的事情,苏锦的事或许在他看来和夙烨有关系。
但现在苏锦也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他君无眠有何必念念不忘?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禁锢她一辈子,哪怕只是养着”
君无眠说的认真,直视着刘喻槿。
可惜他不可以,他是司马轶缙的女儿,注定是主子。
许是沉寂了太久关于苏锦的记忆,君无眠转眼看向湖面。
“我总觉得苏锦就在我身边,一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