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染不做回应,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一从自己眼前闪过。
如果不是明家的那次劫难,或许她就不会认识她们吧。
……
原本喧闹的昆仑山因为宾客的离去而变得寂静起来。
午峒拿着一紫玉做成的壶伫立在院里,看着院里那颗长了很长时间的榕树,不由得一叹。
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快啊,转眼间这颗榕树已经在这里生长了三十几年了。
“师兄也在看这榕树啊。”
司马轶缙走近午峒,目光却停留在这榕树上面。
这么多年了,这颗榕树竟然还留在这里。
他本来这东西以为自从惠妍走后就已经死了。
“我在想当年你是用怎么样的心情才种下这颗榕树来提醒自己想要复仇的决心。”
午峒喝了口壶里的茶水,面色不惊。
司马轶缙一笑,笑的苍白“那有什么心情啊,只不过是那时候用来提醒国仇家恨不能忘罢了
不过现在,那些什么恨啊什么怨的我也看淡了。”
司马轶缙顿了下,望着天上看了一会儿又说道“现在看来,司马氏一族的没落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位的时候没有为百姓谋取福利,那还能让百姓爱戴呢?”
司马轶缙自嘲,这所谓失了民心也就是这样了。
以前他是想让苍澜重新到司马氏一族的的手里,让那些姓龙的跪在他们的墓前磕头谢罪。
但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仇恨早已消怠。现在他就想守着一双儿女好好的生活,和龙氏一族互不打搅。
午峒默不作言,想必怎么样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对了,听说你找到浈浠了?”
“对,那个孩子被君家抱了去,现在叫君无言。本性淳厚、善良,没有被君家养废。”
司马轶缙提起孩子满脸都是笑意,现在对他来讲,这两个孩子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君无言……君家二少爷,难怪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原来是被君琰抱去了啊。”
午峒一副了然的神情,难怪他当时只看见被刘一航抱着一个,另一个却不知踪迹。
可明明他两个都可以带走,为何偏偏要留下小兮。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只带走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
司马轶缙看出了午峒的疑问,伸手折下一片榕树的枝叶放在手里把玩。
“那是因为他夫人刚出生的小儿子不幸夭折了,他抱了浈浠来替代”
司马轶缙把替代两个字说的很重,要不是看到他真的把浈浠带的很好,或许他可能就带着人去踏平了君家,拆了他的红焰山庄。
“……那你打算之后怎么和他们两个相认?总不能上去就说我是你亲生父亲吧。那他们两个就该带你去看大夫了。”
午峒说完这些话,脑子里就想到如果司马轶缙真的这么和他们两个去说,真不准真的把他送去看大夫了。
司马轶缙一副‘你是傻子吗?’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的师兄以前多么聪明多么睿智,现在是个傻子吗?
这么白痴的问题也问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