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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谈

“不是数月,已经四年了。”夙昔猛地从梦里惊醒,心中既惊且惧。月色从

窗外落到床上,她忍不住伸出手握了握手中的月光,一片冰凉。忽然眉一蹙:“谁?”

一个身影从月色中走出,夙昔惊诧道:“这么晚你来这里干什么?”

陈坠跨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阿昔,你别生气。”

夙昔垂了头,手未同往常一样环上他的腰,她低声道:“你以为我在气什么?”

陈坠闻言手更紧:“我不喜欢看到你们在一起,任何人我都没这么气,就是他不行。那是我的仇人阿昔,我受不了你对他笑,受不了你看着他。”

“所以因为恨他,你也看不到我被羞辱吗?”

“阿昔……”陈坠见她今日神色格外冷淡,心念急转,“阿昔,给我十日,我一定告诉姑姑,知道吗?十日,我来接你。”

她今日失了演戏的兴致,:“好,十日,我等你。我今天太累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陈坠还想再说,可看到她眉宇间的倦意只能咽下,他不能把她逼得太急了。

空旷寂静的夜里,传来敲梆子的声音,已经四更了。夙昔看了看深夜里安静

的画春堂,彩灯摇曳,安谧如斯。她轻声慢步,来到湖心小筑,衣袖一动,

她整个人如雨燕翩飞脚尖点着水面朝对面的翠屏飞去。夙昔飞身而上落进一座园子里,脚步不停,朝着园子东边唯一亮着的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里面就有人将门打开,黑袍男子走了出来,他面如冷月,眉峰凝霜,正是俟风,他皱眉看着她:“你脸色不好。”

夙昔摇摇头:“还好,不用担心,”进屋坐好,看了看跟着进来的俟风又看了看坐在左手的行云,问道,“阿沅还没到吗?”

俟风正待说话,门忽然被人撞开,阿沅走了进来她坐到右下方道:“抱歉抱歉,今天又来晚了。”

“阿昔,今天叫我们来是什么事?”阿沅问。

俟风和行云闻言也看向夙昔。只见她面色冷淡,眉头微蹙。

“今天......你没事吧?”俟风问,食为天的事,他很清楚。

夙昔摇摇头:“就是有些担心被他们察觉出异样,祁殇可是个人精,那个李筠也不简单,更何况还有一个顾则言在。”

行云和俟风对视一眼,还没事,都气成这样了,以前提起都是言哥哥言哥哥的,连名带姓叫他还是第一次,但今天顾则言也的确过分。

夙昔问俟风:“靖哥哥我要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罗靖,字俟风,闻言回答道:“之前倒也没什么异常,但八年前他在中州遇到杀手险些丧命。机缘巧合陈坠顾则言刚好救了他回了顾府。伤养好后的洛珩留在则辽追查杀手来历。期间皇帝一直催他回都,他与顾、陈二人玩儿得乐不思蜀。后来东边混战,他们俘获了参与过东漠大战一位敌军,据那人透露,当年定安王之所以惨败,是因为原本约好包围夹击的陈若光临阵脱逃,害得定安王夫妇当场战死。洛珩大怒,和陈坠大打出手。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夙昔思索他给的消息:“你我都知事实并非如此,而且东漠大战陈若光将军也是战死沙场的。”

罗靖点头:“所以这件事透着怪异。洛珩不可能不知道当年所有军队都埋葬在伽罗谷里,陈若光临阵脱逃的说法也就站不住脚。可他为什么信了?”

“会不会,其实那个战俘透露的不是陈若光临阵脱逃,而是背主呢?”行云问,“毕竟在场的就那几个人,以顾则言与陈坠的关系,那些话不可能会流出来,所以洛珩才会一同与顾则言翻脸。”

罗靖一想:“倒也不无可能,皇帝最喜欢的就是嫁祸,这种事也不是他干不出来的。”

“不,”夙昔果断否定,她看着他们,眼神晶亮,“他们知道了真相,我是说,真正的真相。”

“什么意思,阿昔,我听不懂。”阿沅发懵。

“那个战俘我想如靖哥哥所说,的确是皇帝安排的,他不会眼看着手握重兵的顾则言、陈坠与洛珩交好的。一开始的说辞也极可能是如行云哥哥所说,告的陈若光背主。可他一定没想到顾则言他们会从战俘嘴里撬出真正的真相。后来的一切,都是他们做给皇帝看的戏。”

“你是说,他们表面反目,实则联盟?”罗靖问。

行云和阿沅都有些不解,夙昔是怎么猜到的。

“你们知道,今天在马车里,洛珩跟我说什么吗?他告诉我,四年前我在画春堂里救下的那个黑衣人是他,那个不辞而别被人救走的黑衣人并不是死了,而是他。”

话音一落,房中的三人目光都猛地抬头看她。

“不,不对啊……”阿沅小声惊呼,又飞快地看了行云一眼。

行云脸上淡定,低声说:“我明白了,洛珩回都,就开始关注皇宫和皇帝,发现了被皇帝追杀的黑衣人。见到你救了她,对你起疑。于是在暗中关注你,陈坠到华音,你阴错阳差地刻意接近,小月的不妥,种种,于是他们疑心你,认为你是皇帝接近他们的眼线。”

“所以,他们是为了试探你才接近你的?”阿沅问。

罗靖摇头:“不止,洛珩突然表明身份,恐怕后面还有招。黑甲军回怀东皇帝派了霍敦同往,看样子是要收权,他对顾家防备还是很深。我今天在食为天发现有人暗中跟着他们三人,非常隐秘,若非我十分留意,且身在暗处恐怕都不能发现,应该是皇帝派出的,他还是疑心他们的关系。顾则言这次回来……”他顿了顿,却也没有心软收口,“阿昔,我看,他们是打算拿你做棋。”

“等等等等,你是说他们想利用阿昔演一出兄弟相残的戏码给皇帝看?之前所有的羞辱伤害还不够?还要再出什么烂招?”阿沅越说越明白,越说越怒,“他们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阿昔。”

夙昔倒是摇头:“也没什么过分,在他们眼里我本就心怀不轨,就算清白,也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换我我也这么做。”

“可那怎么可以,你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他们这样对你,阿昔,你不伤心吗?”阿沅担忧地望着她,他们都知道,夙昔当初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难受。

夙昔想起当时接近洛珩时,发现周围全是皇帝的耳目,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只得遗憾作罢。见到陈坠时好不容易引了他见面,他却一脸惊艳自得,俨然是为了一场艳遇沾沾自喜。她和顾则言第一次单独见面,他说自己牙尖嘴利搬弄是非,然后她发现原来皇帝的人也跟着他,他是拿自己做戏。第二次见面,见到祁殇的惊喜被他一句妓子打得粉碎,他说再厉害也只是娼妓。

原来多年的期盼并不会如愿,是她把过去记得太美好了?还是她的期待太高了?心口有些疼啊,她下意识地揉揉心口。

“阿昔……”阿沅见了立刻就紧张起来,“怎么了,不舒服吗?靖哥哥你快去端水。”

“没有,你别紧张,我就是有些不好受罢了。”

阿沅仔细看她脸色,没有什么异样,才略放了心:“你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你最近没有练功了吧,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夙昔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前两天看了大夫并不太好,可这事绝不能跟阿沅说。

“今日见你们,就是想提醒大家,一切小心一些。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在暗中观察了我四年。幸好当年是让凌云阁出手故作劫走姐姐,否则,我们几人现在还真不知道在哪里。”夙昔苦笑,“这些年好在我们都很细心隐秘,也亏了他们觉得我身子不好难成大器看轻了我,否则不知道要露出多少马脚。我真是一点都不敢想,倘若一处出了差错,姐姐这些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我反而觉得,如果这中间他们发现你的异常用心查下去,也未必就是不好的结果。阿珝总说,你太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你没你想得那么强大,他们也未必有你以为的那样脆弱。我之前提过的话,你不放考虑考虑。”行云道。

夙昔沉默不语。

“就是阿昔,行云说得没错,你总觉得不告诉是对他们的好,可你有没有问过他们,那是不是他们认为的好呢?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要怎样?”阿沅也劝。

夙昔苦笑:“我现在……今日之事,到底意难平,再看看吧。”

行云几人相视一眼,倒也劝不下去了。

夙昔已经转移了情绪正色问行云桑渡的事。

“正要跟你说,那边已经两个月没有传消息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我明天就亲自去看看。”

夙昔凝眉:“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传不出消息?你当心一点,如果有什么问题,还是等我这边事了自己过去吧,毕竟我身份隐秘,不容易被人察觉。”

“不用,我会注意,你放心。”

“北边的消息呢?”

罗靖遗憾地摇头。

夙昔并不见多失望:“继续查,我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也没想过能马上查出,只是,”她想了想,抬头看向窗外的明月,“十年了,我还要再等一个十年吗?”怕的是,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个十年。

她对行云道:“你让罗四务必小心,宁可慢一点也万不可鲁莽被人发现。好不容易才能让他们走到那个位置,如果一旦被发现便再难进去了。我不求快,但我一定要查清楚。”

行云想起一事:“归雁山下已经弄好,你何时去看看他们?”

夙昔怔住,头慢慢转向他,似在呢喃:“弄好了?都按我的话弄好了?”

行云点点头。

“我说的那个地方……”夙昔急急地问。

“找到了,建在十分隐秘的地方,放心好了。我将他们合在一处立了碑,还有他们喜欢的花木。你要去看看吗?”

夙昔垂眉,他们那样,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尸体,只能合在一处了,她真的很想去看看,最后还是摇摇头:“暂时不了,找人好好守着吧。我担心顾则言他们会去那里查,你小心不要让他们发现。”

行云暗自叹息,看来她到底是没有打算据实以告。

夙昔又对罗靖说:“别光忙着我的事了,你们那边进行得怎么样?查得如何,那个贵人还是没有踪迹?”

罗靖摇摇头。

“既然与前定安王的死有关,看能不能从洛珩这里下手,他不是也在查吗?宫里的路我们不必他们熟,不妨借他们一用,有来有往,我们也不能吃亏,还有前定安王身边的人,不妨都仔细查一圈,尤其那个秦舟,他死得太蹊跷,事发第二天就暴毙,棺材又是空的,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总觉得他是诈死。”说到这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就算真死,尸体也得刨出来,仇还没报,岂能放过!”

“我会留意。”罗靖答得格外认真。

行云没有说话,单手抚摸腰间的一柄黑色匕首,怎么可能放过,她走时的一帧一画,他都不曾忘记过,这些年每时每刻的煎熬他都一一记着,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另外,我有一个想法,我们不妨考虑和洛珩合作,因为你们要查的都是一个人,他们在宫里总比我们更好施展。”

罗靖三人目光相触。

“不用考虑我,大不了说我是你们安排在画春堂的眼线,反正这种眼线也不少。”

“我们考虑下。”

夙昔点头:“我只是建议,你们决定。”

“那我回去了,你们万事小心。”

“阿昔,那我做什么?”阿沅看着她。

夙昔回头,看到阿沅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焦急有些不满,恍然与记忆中的一双眼睛重合,她嘴边绽出笑,语气带着宠溺与温柔:“傻丫头,你什么都不用做,做你自己想做的吧。你在那儿更是要小心一些。”

阿沅眨眨眼,眼中神色变化,最后带了一些湿意。

夙昔转身向门外走,走到门口,她忽然顿住,嘴里最后的吩咐轻得让人几乎听不到,她说:“顺便查查李筠。”

罗靖一愣,再看她时已经跨过门槛走到园中,脚尖一点,人便不见了。阿沅看着早已没有了人影的园子,喃喃道:“阿昔,你也小心。”

“你说,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要去见见这个人是圆是扁,究竟是因为谁在意起来了?”行云问。

夙昔的意难平,她虽没有说,可他们却是知道的。或许洛珩、陈坠拿她作伐她会失望难过,祁殇见而不识言语讽刺她会痛心,可终究让她失去分寸的,也只有顾则言的放纵嫌恶,尤其是因为对另一个女子的维护。她一再打量顾则言和李筠,顾则言因李筠一句道歉的皱眉,才是扎到她心里的那根刺,她妒忌啊,哪怕知道,他对李筠的维护可能是在做戏。在乎,所以妒忌,妒忌才会失态。受得了所有人的利用,可对上顾则言,她便容不得这中间有一丝杂质,所以她发怒了。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一遇到他就一头栽进去。”罗靖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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