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两三个小时,卫秦从床上坐起。
身旁的大岛不知何时,已从防备的状态蜷成一只慵懒的英格兰折耳猫,呼吸均匀,呵气如兰。
“睡得可真放心”,卫秦勾唇浅笑,心中默念。
生怕惊了大岛,卫秦缩着身子,蹑蹑地从床上退出。
轻手轻脚地下床,将空调的温度调到适宜,再蹑着步子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被角掖好。每一个动作都如履薄冰,似握柔荑,生怕力度没拿捏好惊扰了床上的人儿。
睡着的大岛是个毫无防备的婴儿,白皙的皮肤被热气染上了一抹诱人的红,像在露水里浸过的车厘子,像半熟的春桃。周身散发的妩媚像一只小手在卫秦心底最柔软的部分狠劲儿地骚挠了一下。
卫秦终于没忍住,温柔拂去大岛额前的发,微闭了眼睛,一个俯身,带着湿热的唇轻扣在女人额上。
半秒过后,卫秦从大岛额上离开,目光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还好,没有醒来的迹象,卫秦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成功上二垒,嘿嘿,心里放一个88块钱的大烟花,biubiubiu,beng瞎卡拉卡,我保证不是在凑字数,不信你数数,减去这几个字够不够1000)
卫秦准备离开,开门也是极度小心,手握着旋钮,一毫米一毫米地转动。
时间像过了漫长的世纪,“咔”,开门声吓得卫秦赶紧回头看了眼,生怕吵醒了大岛。
大岛并未醒来,只是轻轻翻了个身。
卫秦长长舒了口气,转身欲走。
“你这是要走么?”
浑如霹雳,大岛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卫秦“菊花一紧”,足将出而趔趄。
“咔”,卫秦转身,索性关了门,说:“怎么,舍不得我?”
床上的大岛坐起,抬手扶额,做了个绝倒的姿势,凌厉的白眼似在无声地说着“你想得太多”。
卫秦半靠在门上,看着大岛起身,拾起他的大衣走来。
“这么冷,不穿上大衣,小心冻死。”语气平静却在“冻死”两个字上着了重音,仿佛想用这种“突出”彻底扼杀卫秦故作误解的残念。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卫秦勾唇冷笑,每个字都混着三份轻佻,七分撩拨。
“我没......”,“有”字还含在嘴里,却已被卫秦搂着腰,一个转身逼靠在墙角。
卫秦的手从大岛腰间抽离,顺势抵在墙上。高大的身体像坚固的牢笼紧紧困住大岛,阴影下的大岛像被捕获的猎物等待着“宰杀”。卫秦带着躁动的鼻息将自己一寸寸贴近大岛。
“真的没有么?”这句话像是揉进了可卡因,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要命的瘾,“知不知道,你这娇弱的语气是在诱人犯罪啊!”
“不是......”口欲言而嗫喏,惊恐和不安让大岛的语气像是被去了势,每一个声调都仿佛在说“我受到了惊吓”。
卫秦的耳朵巧妙躲开了大岛这句无力的辩解,身体倒很配合地紧紧贴住了大岛。
大岛的身体像是被电了一般,骤然僵直,眼睛瞪开,瞳孔也跟着放大,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可思议。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你感觉得到我已经准备好了吧。”卫秦的眼皮微微一个开合,迷离的视线向着自己的下身望去,再回落到大岛的眼睛里。
卫秦嘴角的笑愈发肆意,像开餐前的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