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江,羞月此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地,一路上却比想像中的顺利,那些偷袭的人在失利了一次后,似乎变得谨慎起来,这也使得风辰和崇左越发的不安。
“已经到离江地界了,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了,毕竟感在离海的眼皮下闹事,一般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见已经进入离江地界,崇左悬着的心也暂时落了下来。
离江本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江,沿江都是山路,崎岖不平,好在风景不错,所以一行人也就不紧不慢的前进着。
“小姐!”崇左派去探路的人回来了。
“说!”羞月拉了拉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前面三公里外有个茶铺,再往前行半公里便是离江雪峰!茶铺老板说雪峰陡峭,只能步行上山。”护卫恭敬的汇报了情况。
“那我们去茶铺先休息一下吧!”走了大半天,加上小心提防,众人已经有些疲惫。
到茶铺时已是正午,吃了些东西,喝了半壶茶,羞月突然有些倦了,晓是这几天确实有些劳神了吧。风辰见了,便观察了一圈,茶铺本是一个简陋的地方,几张方桌,配着凳子,顶上是茅草,只能遮雨挡阳,四方通透,没有地方可供小姐休息。
“小姐,你要不在桌上趴一会吧,现在太阳毒辣,等凉快些我们再上山!”风辰说,朝一旁的崇左示意着。
“是啊,小姐,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晚点再上山!”崇左自是聪明人,一看便领会了风辰的意思。羞月从小便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她比较听他的意见。
“恩!”点了点头,羞月趴在桌上小憩起来。
因为小姐在休息,护卫队都很自觉的压低声音,茶铺本来人就不多,所以他人说话,一下子便被六识过人的羞月听得清清楚楚。
“听说了么,最近离海的未来女婿沈逸来了!”一男子道。
“就是那个一人独闯海宴楼的沈逸?”同桌另一人忍不住惊呼。海宴楼在江湖人眼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地方,内有无数高手,一般人是很难进出的。
“对啊,不仅武功高强,长相还很英俊,怪不得离海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呵呵,人家离大小姐也是美人一个,虽然武功比不上沈逸,但凭借她爹的威望,和沈家也算门当户对啊!”
“就是,就是!”
听着二人的交谈,羞月不知觉便睡着了,在她看来,这些无聊之说并没有什么价值。睡醒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睁了睁眼,太阳并没有半点减弱。看了看周围,只剩自己一行人在了。朝崇左示意了一下,众人便收拾着继续赶路了。
江雪峰其实不算高,但是由于山路崎岖,九弯十八拐的,天快黑时才到了山顶。山顶有一座府邸,三面悬崖,且戒备森严,这便是离海的离居。听说是宇文家派人来了,离海有些疑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还是让人接待进了府,毕竟对方可是几大古老势力之一,自己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因为是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要遵守别人的规矩,羞月命其他人在院内等候,自己带着风辰与崇左随引路人进了府内大堂。
堂内金碧辉煌,一名中年男子斜坐大堂之上,体魄健壮,脸上络腮胡须,微眯着双眼,一副悠闲的姿态,见羞月他们进来,只是稍微挺了挺身子,他应该便是离海了。环顾周围,站了两排黑衣男子,人数不多,却个个威武,这些人应该就是离海培养的死士。听说,江湖人之所以不敢轻易造次离江,一是因为离海本身武功高强,而且家业深厚,势力范围广大;另一个原因便是他培养的这批死士,为了完成任务,就算自爆也在所不惜,而且前仆后继,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招惹他。
看了对方的态度,显然是有些不屑,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离海已经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若不是此次父亲交代必须她亲自前往,羞月也不会来看他这副姿态。
“离宗主!”羞月开了口,很是恭敬的行了行礼。
“你是宇文家的小姐宇文羞月?”离海坐起身,用眼睛打量着羞月,听说过宇文家小姐不仅长相貌美,而且天资聪慧,可眼前的人看上去却及其普通,让他不免有些怀疑。
“正是,离宗主不必生疑,这是家父的信函及信物,还请宗主过目!”羞月自是聪明人,一眼看出了离海的想法,但不想多生事端,便没有告知易容之事,只拿出了父亲写的书信及信物。
离海让人把东西拿到了眼前,打开锦囊看到信物时,他差点没有坐稳,居然是多年前自己使用过的短匕,拆开书信,看着信上的内容,离海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早就没有了原本的姿态。
“你们休息一晚上,明早我便随你去雾岛。”把信看完,离海向羞月说道,然后急急派人将他们安顿了。
羞月不知道书信的内容是什么,但父亲当时很谨慎,让她务必亲自送往,说离海看完信后会主动随她们回去,果不其然。不过羞月对事情一向很敏感,她知道江湖肯定有大事会发生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到时候苦的可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