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真的在两日后举行了,没有宴请四方的朋友,只有自家和城内的一些亲朋,因为时间仓促,而且羞月并不是自愿,怕召来麻烦。北宁派人给宇文家送了消息,不过至少两天才能到达,婚礼早就举行完了。北宁之所以要现在给儿子娶妻,主要是自己抓羞月要挟宇文家的事已经传开,北家的声誉受损,要是他们结完婚,等羞月气过了,作为北家的人,她自然会向着北家,把事情给江湖一个交代。
一大早,羞月便被人带出了密室,一众仆人给她洗涑后,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穿上了红嫁衣。
北家的习俗和叶家是相似的,新娘是需要从另一个地方迎接,在街上走一遭,才能到新郎府上,只要是为了让周围的人凑凑热闹,显得喜庆,也让他们知道北家娶亲这件事。
羞月坐在花轿中,取下头上的盖头,透过窗户随风而动的帘子,不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准备一有机会便逃走。在她看来,迎亲途中是最佳时机,周围人多,嘈杂,即使随亲队伍人多,暗中也有高手在,但只要场面混乱起来他们也不好控制,逃走也就更容易,要是回了北府,那就很难了。
北冉骑在马上,不时的朝周围的人群点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做梦也没想过能娶到羞月,一切都来的太不真实了。
就在羞月寻找着逃跑时机,北冉洋洋得意时,奏乐的先行队伍却停了下来,吹打声也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北冉问道。
“少爷,有人挡住了去路!”一名下人赶紧来报。
众人这才发现,在迎亲队伍的前面站着一名黑衣人,似乎怕被人认出,他戴着一顶斗笠,用黑纱遮住了脸。
“你是什么人,我今天高兴,识相的快点给我让开!”北冉被打断了兴致,自然有些不悦,但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他不想见血。
“我是来抢亲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对方口中传出个低沉的声音,话音未落,黑衣人已经动了,几部跨到了花轿前。北冉本想阻止,却发现从四面又跳出了十几名蒙面黑衣人,他们牵制着自己和随性的人,街上顿时混乱了起来。
斗笠男子一把掀开轿门布,看到了轿内凤冠霞帔的羞月,就在那么一瞬间,所有看到的人都被新娘惊艳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美让人挪不开眼。
“你是谁?”羞月望着已经失神的男子,朱唇微启。
“羞月,是我!”男子这才回过神,轻轻的掀起自己头纱的一角,给羞月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
“怎么是你?”羞月眼睛瞪的老大,她开始就知道对方应该是来救自己的,她本以为是宇文家的人,却万万没有猜到是他,心里变得半忧半喜。
“我先带你离开!”说着,男子一把抱起羞月,想把她带走。
“来人,快给我把他们拦下!”见羞月要被人抢走了,北冉急了,但自己抽不开身,只好对着人群吼道。
两名男子从人群中纵身跃了出来,他们穿着长相一模一样,显然是对双生子,一左一右的挡住了羞月两人的去路。
见路被人挡住,黑衣男子笑了笑,他早预料到不会那么顺利,也有所准备,一挥手,又跳出几人,把双生子缠住了。看时机差不多了,男子吹了声口哨,紧接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一匹白马狂奔而来,吓得周围的人赶紧让出了一条路。
“我们走吧!”当白马在两人面前停下时,男子说道,抱着羞月纵身上了马。
“不能让他们离开!”北冉怒了,奈何自己武艺不精。
突然,一中年男子跃身而出,朝着马背上的男子长剑直驱,幸好男子反应过快,不然定是一剑穿心,不过也因为这一剑,男子被迫跳下了马,他有些怕对方伤到羞月。没有半点给人休息的机会,又是一剑,他叫北山,是众多人中最厉害的一个,简单几招,已让黑衣男子招架不住,受了点伤。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躲得远远的,却没有离开,这可是北家被抢亲啊,难得的趣事,怎么能错过呢?
羞月坐在马上,环视了一圈,观察了一下黑衣男子和北山的情况,突然,她动了,迅捷的速度,手中的物件已经狠狠的插进了北山的背部,一用劲,将剩余全部插了进去,那是她刚才从头上拔下的珠钗。
“快走!”羞月叫道,拉着黑衣男子上了马,一路狂奔。临走前男子不忘交代自己的撤退。
北山没有想到,因为羞月一直在服药,应该完全丧失行动力才对,为什么会偷袭自己?他被彻底的激怒了,完全不顾血流不止的后背,一把骑上北冉的白马,用力拍打着马屁股,誓要追回羞月两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给我追!”北冉见羞月骑马走远,叔叔正骑马去追,所有的黑衣人也撤走,忙对其他人下了命令。
“少爷,家里出了点事,你还是先回府上吧!”一名北府的护卫赶来突然拦住了北冉。
“什么事?”北冉不悦,自己的新娘都跑了,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重要?
“吴影来了!”
“吴影?走,我们回去!”北宁告诉过北冉当年的一些事情,所以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不愿意,还是带着人回了府,一路上只希望叔叔能把羞月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