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3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幼稚园到现在的种种不幸来讲,我铁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这么看我干嘛?你也是外貌协会的?”徐蓦然用胳膊肘撞了我下。
我回神,他居然把这种看眼中钉的眼神当成了倾慕,脑补功能也是没谁了。
“谁看你了,臭美。”我收回视线,在本子上列起公式。
徐蓦然挺不以为意,探过脑袋,“五道大题,错了四道,最后一道公式还套错了,命中率百分之百,你真强!”
摔!
大爷的!
身为一个没眼力见的人,徐蓦然活着的意义就是专给别人找不痛快。
和大多数女生一样,我本身偏文科多一点,但家中亲戚们一致认为理科生更有发展,作为一介文人只能和老唐一样弱不禁风,可他们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出类拔萃的曲律师也是文科生。
作为文科生土壤中的幼苗,我愣是跑进了理科生的菜地,这才是猪油蒙了心。
他就手握住我的笔,刷刷改了一通,“昨天小红上课才说的,你这么快就就着米饭吃了。”
我耳朵嗡嗡作响,他也太不拘小节了,我抽回手,“用你显摆,我一会儿就能解开了。”
下课铃响起,甭管是不是在学习,大家都十分疲惫辛苦的伸着懒腰。
睡了一整节课的石小可还好意思说,好累哦。
徐蓦然好像从来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跃而起,和几个男生围在一起瞎侃。
苏紫拉着我去福利社买饮料,那运动健儿的速度,我觉得自己要起飞了。
“哎安易,月底运动会,你要报什么项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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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手。
拉倒吧大姐,我是个宁可流血也不不想流汗的人。
姨妈的每月七天照顾我可以接受,但你让我赛场上跑个百米接力,打死我我也不想参与。
“她还能报什么项目,懒人三项呗。”
在乌泱泱的买零食队伍当中,熟悉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我咬着牛奶纸包上的吸管,恨恨的觉得自己再咬着某人的胳膊。
你个脑残晚期!
苏紫寻找声音的来源,很讲义气的笑了。
我白了她一眼,她才明白自己是哪个战壕里的。
徐蓦然和石小可走过来,一人叼着一支冰棒,像地狱里的长舌恶鬼。
这已经入秋的天气,他们还这样活力旺盛,让我看了直打寒颤。
没多想,那货冰凉的爪子就伸过来摸了下我脑门,“没发烧,怎么成哑巴了。”
他八成是以为我们每天‘扫大街’锻炼出了无比醇厚的革命友谊,才敢动不动就模糊掉男女有别的界限。
我往后闪,撞上了一座大山。
是体育委员廖斌,他有徐蓦然的身高,体重却乘以二。
廖斌不是胖,而是一身腱子肉,典型的肌肉狂人,就像灌篮高手里的赤木,传说他的生活中充满了蛋白粉,连泡澡都是。
“不好意思,踩到你了。”我赶紧道歉。
“没事儿。”廖斌嘿嘿一笑,“刚好,我在统计运动会的名单,你要真不好意思就凑个数吧。”
从古至今,抓壮丁的戏码大多都相似。
你要说为了集体荣誉大姐你响应下号召吧,我也能忍,可什么叫凑个数?
我是买一赠一还是跳楼大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