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芊芊爸爸年轻时,总是不务正业,除了打台球,撩妹子的本领超群外,打牌的技术也一流,老是召唤胡同里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到家里打麻将。说来奇怪,他常常是赚多输少。
秘密就是他有小弟梅胜杰,一时削个苹果给东家,一时拿点瓜子给西家。那固定配合好的手势身段,就是各种暗号,他们哪能不赢钱呢?
梅胜杰和程百韬可以说是臭味相投,打小就经常背着程实老爸做些出轨的事情。
童年时他们一起扒光衣服,用头顶着,游泳到水库对岸,偷别人家的柿子。因为慌里慌张,摔烂的多,拿起的少,吃到嘴里的更少。可以说他们就是玩个刺激。
这样的刺激事情他们没少干。有时候,邻居家在晒红枣子,他们也冲过去抓起两把就跑。
还有一次,胡同里的邻居小莲用提篮买了两块刚做成的热豆腐,还买了一袋米。因为太重,小莲搬得非常吃力,结果他俩自告奋勇地要提供帮忙,一个帮忙拿米袋子,一个帮忙提竹篮。
小莲真是感激万分,还没来得及道谢,他俩人,一个给米袋子穿了个洞,一个一手抓竹篮里的那块豆腐,相互对望一下,心领神会就分头跑了,留下可怜的小莲在巷子里欲哭无泪。他们去到屋后的仓库,那是他们聚会的秘密地点。然后就地分赃那块还热腾腾的豆腐。没油也没盐,啥滋味都没有,那豆腐一点也不好吃。可是他们就是常常干这种坏心眼恶作剧的事情。
这些事情最终传到了程实的耳中,可惜,他已经80多岁高龄,管教两个儿子,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作为儿时的好搭档,一起玩着长大的好兄弟,程百韬绝对相信梅胜杰不会拒绝他。
程百韬长大后跟自己的亲爹妈相认了。那时他亲父母家庭的状况已经转变得很好,父母因为愧疚他自小不在身边长大,给了他三幅祖传的名画。
芊芊爸爸很相信金钱的作用,是绝对的拜金主义者。他很想把古画出手,然后拿着资金去投资原始股票。
那时梅胜杰,已经以特殊人才身份,特别面签,移民到了美国。而当时,小芊芊才出生没多久,芊芊爸爸也是一文不名。基于相互间牢不可破的信任,他把自己祖传的3幅名画直接就借了给他。
梅胜杰利用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制作古画赝品出售,即使是最先进的科学鉴定测定方法也破解不了他。
他们两人在美国的拍卖行赚的盘满钵满。芊芊爸爸与梅胜杰合作愉快,挖得了他们的第一桶金。后来因为也不差那个钱,程百韬通常是不提取利润,直接滚存到下年的投资的。至于现在账目是怎么样的,程百韬基本上不是太清楚。
梅胜杰早已看出秘书LORA这个女孩不简单,做事不同凡响。他曾经提醒过程百韬,并且要求程百韬在他们两人之间合作的生意上留个后路,对LORA要有所保留,不要事事都告诉LORA。
所以,程百韬想,这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幸好他当初采纳了梅胜杰的建议,没有让LORA接触他们的这盘生意,否则LORA也许会连这部分的资产也席卷了去。
程百韬连夜打长途电话给梅胜杰,说明了一下情况,并且说到女儿芊芊的苦状。梅胜杰有点奇怪,就他所知,程百韬向来并不怎么待见自己的女儿,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梅胜杰问:“你女儿就是那天身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神情飘逸的女子吗?”
听到肯定的答案后,梅胜杰一口答应,爽快极了。
他说:“但是,我要等过两天,忙完这里的展览事宜,我方才有时间和金钱周转。”
程百韬听到梅胜杰答应了,只是要求给他两天时间,心想:“还是哥们讲义气,一通电话就解决了问题。”程百韬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程百韬照常打开电视看新闻。
“东京大地震8点5级。”电视里在播放救护队在一栋摇摇欲坠的大楼里用生命探测仪寻找生还者。程百韬几乎马上就认出那栋楼就是梅胜杰说准备租用来做办公室兼小型展览厅的。”
心焦如焚,他急急忙忙打长途过去给梅胜杰。信号不通!打了多次,都是这样。他慌了神,又打了一段短信给梅胜杰。希望他一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就回复。大家都是兄弟,岁月如梭,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兄弟之情依然常在,恒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