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痴情太疯狂......”芊芊的手机铃声响了。
“你父亲大约会在两个小时后到达碧云学校。”电话里又是LORA冷冰冰的声音。
芊芊几乎已经有五年时间没有跟父亲面对面对过话了。
仿佛秘书LORA是他们唯一的媒介和联系。
父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芊芊已经很模糊了。
只是记得,当她还在读幼儿园时,拿着老师奖励的小红花,扯着父亲的衣角喊道:“爸爸,爸爸,你别走!你别走!我乖,我乖,我得小红花了,我是好孩子。”父亲拂开她,一刻钟也不愿多留,义无反顾地走了。
怎么说呢?父亲仅仅是他们一家的物资供应者。一箪食,一瓢饮,都应该感恩吧!芊芊很想很想做个豁达开朗的人。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做不到,芊芊能嗅到的只是父亲身上满满的铜臭气,和那张带着面具的随时随刻会雷霆变色的脸。
童年时的发生的种种,仿佛已经淡忘的种种,又在脑海里鲜活起来。在芊芊的记忆里,父亲总是那位愤怒地关门把门楣的水泥都震下来的人,总是那位吃饭时候一言不合就掲翻桌子,拂袖而去的人。
芊芊不敢多想,她怕自己想多了或许会象当年一样蜷缩在洗手间的一角哆嗦,再也走不出来了。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这也已经足够碧云中学匆匆忙忙地准备红地毯,花篮,欢迎横幅了。
一辆宝马X6疾驰到学校门口停了下来。
首先出来的是LORA,她气质极为冷艳,丝毫没有理会身边那些碧云中学安排好的列队欢呼做礼宾的学生们。
她径自走到芊芊面前,把一包密封的塑料文件袋交给芊芊,小声说道:“这是关乎你父亲的一切,身家性命都在里面了。”
“他这种做法我不赞成,但既然他执意如此,哪你就好自为之吧。”
芊芊实在不理解,这位LORA只比他大六岁,怎么就成了父亲出入不离的得力干将?LORA平时说话总是话里有话,做事雷厉风行。听说,她跟父亲经常去酒店密封式办公,通宵达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