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说着转身就跑走了。
南宫尚抬了抬手又放了下来,无可奈何的自言自语道:“这的人怎么都这么着急,都没说完话就跑了...”
晃着头,南宫尚随便找了一个箱子坐下,看着木兰忙忙碌碌的身影,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眯缝着眼看着那个方向,一时间只想惬意的躺下,悠闲的享受着大好时光。
而在除了木兰之外其他女孩的眼中,那个杀人魔王在杀戮之后就拉上了一个漂亮姑娘跑去马车后面白日宣X去了,没过一会儿那个漂亮姑娘就以那个杀人魔王代理人的身份出来叫大家跟那个杀人魔王一起走了,还说要打包所有财物和妹子跟他一起走,那个杀人魔王还一脸威胁的眯眼看着自己这边的人。
一个微胖的姑娘冲着另外一个姑娘窃窃私语道:“玎玎,那个男人一定是不行,要不怎么会这么快....”
玎玎啐了一口道:“小枣,你还是个姑娘呢,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哼,估计很快就不是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小枣看了一眼正晒着夕阳的南宫尚道。
木兰看着两个女孩也不收拾东西,也不挪地方,只是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窃窃私语,不禁跑过来说道:“你们干什么呢?赶紧收拾东西吧,宫大哥说要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宫大哥?’玎玎和小枣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南宫尚的方向。而南宫尚感应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也睁开眼睛看了看两个女孩的方向,没想到却看到了木兰。
南宫尚冲着木兰微微一笑,示意她尽快收拾,木兰顺着两个女孩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南宫尚正在冲自己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南宫尚也点了点头,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自从南宫尚的梦境混乱了之后,磅礴的内力就在南宫尚的体内流动起来,让他完全无视了外部温度的变化,虽然箱子被太阳暴晒的滚烫,可是在南宫尚的感知中,这温度在合适不过了。南宫尚慵懒的伸个懒腰,险些要睡过去了。
玎玎并没有看到木兰的动作,还以为他是冲着自己笑,不禁打了个哆嗦道:“小枣你说的没错,他果然要...”
小枣拍了拍玎玎的后背道:“别想了,反正谁也跑不掉。”
木兰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两个女孩正在窃窃私语,她看到南宫尚走了出来,心里一突,总觉得他是在告诉自己,时间不多了,再耽搁下去,什么奇奇怪怪的肉食动物都要闻着味道过来了。
心急之下,木兰大喊了一句:“都快点装!”
原本正处在慌乱之中的那些姑娘听到木兰大喊起来,反倒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慢了下来,甚至于有些人都开始糊弄事了。
木兰整理好自己的行囊之后才发觉这个情况,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冲到最消极怠工的一个姑娘面前大声说道:“怎么还在这闹啊!赶紧装啊?”
那个姑娘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木兰一眼,一边摆弄手里的金银珠宝一边道:“催什么催啊,赶着给你的情郎送饭吃啊?”
木兰霎时间涨红了脸,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悠然歇息的南宫尚,又赶紧收回眼神道:“什么情郎啊...”
木兰到底是年轻,一句话就被人家带跑偏了题,然后就在宫大哥到底算不算自己情郎这个问题上徘徊起来,浑然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冲过来质问这个姑娘了。
这姑娘怨毒的看了一眼南宫尚,随即将目光一敛道:“还说不是你的情郎,不是你的情郎怎么会飞身救你?你还忙前忙后的给他搜集我们的食物和财宝。”
这姑娘的声音很大,本来就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其他姑娘听到这个话,也纷纷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起木兰来。
木兰一张嘴怎么抵得过十来张嘴,更何况木兰一个富家千金,本就是教育得当的。虽然跟着商队走了一段时间,自诩也是学到了一些俚语,可是和这帮打从7,8岁就跟着商队跑江湖的野娃子对着喷的时候,还是深刻感知了文字的博大精深,她们骂起人来,毫无引经据典,每句话都深刻的问候了南宫尚和木兰的祖上先辈,以及表达了对于二人发展的未来期许,严重刻画了二人后辈的一些身体情况。
木兰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些人的话是自己一生都没有听到过的,她一直认为,世界上最严重的脏话不过是X你X的,慌忙之中眼神扫到了被这帮女人吵醒,正有些起床气的南宫尚,一下子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飞扑了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举动直接坐实了那帮碎嘴子对于二人关系的定位。
南宫尚还真是被这帮女人给硬生生的吵醒的,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感谢那些脏话,虽然他没有因为彻底睡着了而陷入第三层梦境中,可是这帮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就算南宫尚这样一个具有官方自带屏蔽器的人都感觉自己好像进了鸟窝一般。
南宫尚睁开了因为被吵醒而有些充血的眼睛,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胳膊一紧。南宫尚下意识的低下头看过去,却发现木兰正噙着眼泪,抱着自己的胳膊依偎在自己怀中,南宫尚脑中闪过了无数个问号,最终还是被木兰的眼泪给打败了。
他综合了一下自己从听到那些#&%开始到木兰跑过来都没有停止的污言秽语,坐直了身体,将木兰抱在怀里对那帮女人说道:“她是我女人又怎样?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以为你们还能好好待在这里吗?”
那个一开始挑衅木兰的女人一看南宫尚搭茬,立马闭上了嘴巴,可是其他女人还是嘴不停的在吧啦吧啦的说着什么你终于承认了云云,完全没有注意到南宫尚言语中的威胁。
南宫尚眯着眼看着那帮女人,之前压下心底的认知又从心底冒了出来,女人绝大多数都是烦人的,尤其是他们不知场合的叫嚣,实在是让人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欲望。
伴着这股欲望,南宫尚倒也没有放开木兰,而是单臂托着木兰的手臂,让她和自己一起站了起来。
木兰忽然被南宫尚放下,心中正感觉到一阵的失落,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南宫尚的身上又开始浮现起那令人心惧的红光。那红光飘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焦黑,就连坚如磐石的地面都不例外,除了被南宫尚托着的自己。
木兰的眼中还有未干的泪水,所以看东西都有些模糊,可这一点都不会影响到她去观察南宫尚,近距离观察南宫尚,木兰忽然发现他的面目表情似乎正在急剧变化中,从冷漠到嗜血再到一脸愁苦,三种脸色在南宫尚的脸上急速变幻,如果不是木兰距离他实在是太近,否则的话完全看不出冷漠和愁苦,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嗜血的样子占据在脸上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达到择人欲噬的程度。
木兰一开始还不太明白这个人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展现出来这种表情,忽然之间,她想到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木兰顺着南宫尚的目光方向看了过去,果然是那个最一开始骂自己的那个人。
看到南宫尚的表情,再看那个女人不自然的神情,木兰心中的那个结突然就被打开了,她忍不住想要开口对南宫尚说放过那个女人算了。
可就在木兰还没开口时,南宫尚忽然松开了木兰的手臂,一个纵身飞向那个女人的方向。
木兰全身心的力量都在南宫尚的手臂上挂着,忽然失重导致了木兰直接倒在了地上。
木兰心中升起了一个明悟,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骂了自己而生气,而是因为她们之间的争斗把他牵扯进来而恼怒。这个想法让木兰不禁有些沮丧,毕竟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连他都承认自己是他女人了,现在这样,让自己可怎么活啊。
南宫尚此时脑中全部被愤怒所掩盖了,他完全忘了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生气了,他现在只想杀点什么东西来泄泄愤,大师兄和苦行僧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一会儿,就被他的主意识给压倒了。
只是当南宫尚纵身而起之后,却发现了一只孤狼正在偷偷摸摸的接近那个被自己气息笼罩而瑟瑟发抖的女人,南宫尚也没有多做考虑,直接收了气场,转而将其他女孩的气息屏蔽了起来,只留下了那个女人。
那个嘴欠的女人刚才到南宫尚收起气息为止,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她的感官中,那个南宫尚就像是一个身高十丈的人型凶兽一般,一直扼住自己的脖子不让自己发声。好容易那个凶兽放开了自己的脖子,自己刚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身体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一般。
女人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按了回去,小声的喘着气,回头看去。
只见一只大概一丈左右长短的巨狼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当看到自己看到它时,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伏低了身体,一副作势欲击的样子。
女人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周围站了那么多女孩,那只狼却偏偏盯上的是自己,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南宫尚居然有能力将其他人的气息完全掩盖,却单单只留下了自己的气息。
而这只狼能长到这么大,也并非凡种,它早就感知到了南宫尚的气息,可是临到附近之后,南宫尚的气息反而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诱饵的气息。
巨狼虽然作出了一副想要攻击的模样,后腿却没有发力的征兆,反倒是前腿鼓劲,一副事态不对就先撤退的样子。
南宫尚此时攻击被阻,倒也并未生气,他反而一屁股坐回了箱子上,冲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木兰道:“木兰姑娘别怕,那只狼伤害不了你。”
木兰欲言又止的看着南宫尚,南宫尚又指了指除了那个女人之外的所有女孩道:“你放心吧,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是不是追究那些盲从的人的责任的,当然了...”随即指了指那个正在直面巨狼的女人道:“她就不好说了,毕竟狼走了这么远也饿了,原本我也没什么好招待它的,现在有这么一个新鲜的晚餐,我想它会满足的。”
木兰被南宫尚这句看似平淡实则充满血腥气的话给噎住了,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尚看木兰一脸纠结的样子,开口道:“人呢,不能什么时候都很善良,尤其是在你没有能力应付后续发展的情况下还要善良,那只能被称为假善良,就算你今天救了她,保不齐她还要骂你是傻瓜,进而找个别的什么理由接着骂你,反正你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木兰不太接受南宫尚的论调,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终决定静观其变,南宫尚能肯定能救下那个女人的,木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