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左还在睡梦中就听见了外面很大的争执声,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外面人的争吵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
“还不给我退下,你一个奴婢,难倒想犯上吗?”
“奴婢.....奴婢不敢,只是小姐昨天晚上真的没有休息好,现在还没有醒......”
“这个家里到底谁说了算?我说话难道不算话了吗?还是说要我叫娘来,看看她怎么说?”
听到南蕴离这样说,本来就怯怯的黎儿更是不敢出声了,南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怎么这个人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还是怎么的?
“姐姐,有事么?”南左走出房门,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洗漱了。
“听说昨日夜里将军府来客人了啊,我这不是,来看看么?不能乱了礼数。”南蕴离一脸和蔼的笑容。
“左左.....”南蕴离的话刚刚落下,南宫毅便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从房间走出来,“左左...毅儿饿了。”
这下南左的头就更痛了,不用说是谁告的密,看着南蕴离身边的丫头夏红一脸尖酸的劲儿就知道了,问题是南宫毅怎么就出来的这么及时呢?自己受罚倒是不怕...但是,算了,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儿子,谅她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说实话,南左还真是小瞧了南蕴离,她怎么可能把一个傻子放在眼里。
“哎呀,这不是那个傻子么?”南蕴离一脸奸笑,“长的倒是很好看,可惜了,哎,来来来,你从阿顺的胯下钻过去,姐姐就给你吃隔夜的馒头好不好啊?”
南宫毅一脸茫然,听到有吃得开心的点了点头。刚刚准备弯腰,却被南左拉到了身后“你是不是傻,又不是乞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随便钻别人的胯呢?”
见南左一脸愠怒,南宫毅不敢动了,可怜巴巴的望着南左“我听左左的。”
“怎么,你这个废物还想替傻子出头么?”南蕴离挑了挑眉,正好没有理由除掉你,再过几日,哥和父亲就要回来了,岂能留你到那个时候,要是被哥和父亲知道了我和娘这样对你,免不了一顿责罚,还不如早点让你消失。正想着,不料被南左一巴掌打在脸上。
“你.....”南蕴离捂着脸,惊愕夹杂着愤怒,她怎么敢。
“这一巴掌,是打你不识眼前人,看来我是得替爹教教我这个姐姐,不然出去了叫人笑话,岂不是让我南府没了威信?”南左挑了挑眉。
南蕴离也不说话,恶狠狠的看着南左,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汇聚着她十成的灵力,超南左逼来,南左也不恼,往后一掠,直接躲过了剑,没想到,南蕴离一改剑锋,朝着南宫毅去了,看到这,南左一惊,想都没想直接飞了过去,还来不及出招,硬生生的替南宫毅挨了这一剑,嘴里喷出一口血,南宫毅看着忙扶住南左,一脸害怕,“左左,左左,你没有事吧,你出血了,怎么办啊,左左....”
“什么声音啊这么吵?”大夫人李苑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旁边跟了一堆谄媚的下人。
“娘!”看着自己的娘过来了,南蕴离更是肆无忌惮的开始控诉南左的种种,“女儿不过是想请毅儿吃顿饭,南左她就打了我一巴掌,还说我是个贱蹄子,女儿,女儿实在没忍住,就不小心轻轻的打了她一下,她就装着不起来。”
南左捂着受伤的地方,嘴角还挂着血,硬是努力的站了起来,虽然还是靠在南宫毅的身上,但是气势一点也不弱“想道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大娘,看来你教的女儿不怎么样啊。”
“放肆,这是你该说的话么?拖出去,家法处置,四十大板,不准吃饭!打完拖回她娘生前的那个屋子,三天以后再放她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把不把你大娘放在眼里。”
李苑和自己的女儿想的是一样的,当年要不是自己买通了大夫,还胁迫着他的家人让他偷偷给黎雪鸢下药,然后黎雪鸢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自己哪能坐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丈夫对黎雪鸢的独爱让她红了眼,现在南左是越发长得像黎雪鸢了,别说是丈夫看着会念旧,自己看着心里也很不舒服。
一个时辰后,南左被扔在了黎雪鸢的旧居。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醒来,南左在床上,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身体重的像是被灌了铅,只好环顾四周,突然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和自己很像,才想起这是娘以前居住的地方。
房间里落满了灰尘,但是看着简洁利落的摆设,不难看出以前娘是一个简单温柔的人。
想到这里,南左心里不由得柔软了起来,真好,虽然没见到,但是起码有娘有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