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锋:“连这个你都不知道,那我留你还有什么用?!”
陈国峰说着,把枪口指向了阿莲。阿莲立刻惊叫起来。
阿莲:“别,别,别杀我!我这就找我丈夫,想办法打听。”
陈国锋迟疑了一下,放下了枪:“听着,你现在的任务是,跟他们的家眷在一起!一旦事发,你一定要控制好他们的家眷,这是我们手里唯一的王牌!只要控制住他们的家眷,就可以威胁他们,你明白吗?”
阿莲:“明,明白……”
陈国锋:“还有,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能泄露我的身份!否则,船上我们团体的其余同志,会让你和你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
阿莲:“我明白,我明白……那,任务完成之后,我老公真的会得到特赦吗?你们可不能骗我!”
陈国锋听了,脸立刻冷下来:“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保密局谈条件吗?!”
阿莲听罢不禁哆嗦了一下,可还是回了一句:“这是毛局长亲口答应我的。他说,只要我给你们做事,他就同意特赦小K!”
陈国锋听罢笑了:“哦?既然毛局长答应过你,那到时候你找毛局长兑现就是了。”
陈国锋说完不再理睬阿莲,命令道:“别在这儿婆婆妈妈了,赶紧去吧!”
“是。”阿莲应了一声,捡起手枪走了。
阿莲走后,陈国锋四下里看了看,戴上钢盔也走了。过了一会儿,田伯涛从暗处走了出来。他左右看了看,也出去了。
6
登陆舰上的电台室里,几个女兵此时正在电台跟前忙碌着。在房间的门口,站着四个全副武装的伞兵督察队员,他们手持冲锋枪,威风凛凛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通讯排负责人蝴蝶表情紧张地看了看手表,随后转身走了出去。走廊里,寂静无人。就在这时,陈国锋正幽灵般地走过来,蝴蝶看见他,禁不住问了一句。
“陈国锋?你到这里来有事吗?”
陈国锋听了,立刻来了一个立正:“长官好!我是过来巡视一下,看看这里是否安全。电台是重要的场所,我怕有问题。”
蝴蝶向他回了个礼,笑了:“不错,你想得很周到!别担心了,我这里已经安排了可靠的人手,都是侦察连最好的兵,不会出事的!”
陈国锋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赶紧掩饰一下回答:“那就好,我就回去了!”
陈国锋说完,转身走了,脸色此时显得很难看。蝴蝶没有留意他的表情,掉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就在此时,田伯涛从旁边的一个过道探出头来,他想了想,跟上了陈国锋。
此刻,在家眷舱里,阿莲已经进来了,她靠在门上,看着熟睡的儿子和家眷们,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登陆舰在大海中航行,睡在船上的人们谁也没有想到:几分钟以后,这里——一个惊天动地的事变就将在这里发生!
7
单说此刻,在陈一鸣住的舱房里,冷锋、书生、燕子六、小K、藤原刚和蝴蝶等人正表情严肃地注视着被围在中间的陈一鸣。
陈一鸣此时低着头,表情严肃而庄严:“现在对表。”
队员们听罢,都抬起手臂,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
陈一鸣说道:“现在是5点39分——6点整,我们统一行动,听明白没有?”
队员们:“听明白了!”
陈一鸣:“好,赶快分头准备吧?”
队员们:“是!”
队员们闻声拿起武器,陆续出去了。
走廊里,陈国锋正在门口站着岗。陈一鸣最后一个从舱里走了出来。
陈一鸣说道:“跟我走。”
陈一鸣说完,快步地向前走去;陈国锋愣了一下,赶紧跟上了。此时船舱走廊里前后无人,陈国锋跟在后面,慢慢地拔出刀来。
就在这时,田伯涛从后面快步跟了上来:“团座!”
陈一鸣不禁一愣:“田主任?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
被挡在田伯涛身后的陈国锋见状,急忙把匕首插入了刀鞘。
此时,田伯涛边走边看着陈一鸣高兴地说:“终于逃脱共军的魔掌去台湾了,我心里高兴,睡不着哇,出来散散步,团座怎么也没睡呢?”
陈一鸣道:“啊,我去电台室看看有没有上峰的电报。田主任,海上风大,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谁知田伯涛听罢却笑了:“这么巧,咱们顺路,我也正要去电台室呢。要害部门,不去转一转不放心哪!”
听田伯涛这样说,陈一鸣有些犹豫了。谁知这时,田伯涛却热情地拉起他的胳膊:“走,团座,咱们正好一起过去!现在我们是总统特种警备团了,万一总统亲自来了电报,我们也好尽快回复!”
陈一鸣被田伯涛说得无奈,只好跟着田伯涛一起走了。跟在后面的陈国锋,只好放弃了此时暗杀陈一鸣的打算。
8
再说此时在驾驶舱里,舰长和水手们正在紧张地操纵着登陆舰。就在这时,藤原刚和书生相伴着走了进来。
舰长此时正在注意地看着船上的罗盘,看见藤原刚和书生两个人进来,禁不住回头问了一句:“嗯?两位怎么来了?”
书生听了赶紧回答:“啊,团座不放心,派我们四处看看,免得有匪谍作乱。”
舰长听罢,不觉笑了:“舰上除了你们伞兵团,就是我们海军,就是混进来个把匪谍,还能把我们怎么样?放心吧!”
书生听了,赶紧回了一句:“舰长,俗话不是说吗,‘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处处小心点儿好哇!”
舰长听罢笑了笑,不再说话了。书生笑了笑,站在了舰长的旁边。
此时,藤原刚也一脸微笑地站在操舵水手的身旁,表情平静地看着航行图。登陆舰又行驶了一会儿,书生低头看看手表,表针指向了5点45分。
9
甲板上,伞兵督察队的队员们此时正在集合。整队之后,冷锋一脸严肃地走到队伍的面前。
冷锋喊道:“弟兄们!你们都是我信得过的好兄弟!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就要行动了!我们这是造反,你们怕不怕?!”
伞兵们答道:“不怕!”
冷锋:“好!一会儿大家各司其职,眼神儿都机灵点,需要动手的时候,下手一定要准、要狠,不能犹豫!但是,大家都给我记住了——尽量往腿上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弟兄,给他们留条后路!明白了吗?”
伞兵们:“明白!”
冷锋:“出发!”
冷锋一声令下,伞兵们立刻分组行动了。冷锋背着冲锋枪,又拿起狙击步枪仔细检查了一下,而后他快速爬上了舷梯,登上了插着旗杆的瞭望台。
登陆舰的底舱里,伞兵们在昏暗的灯光的照射下正拥挤地酣睡着,小K和燕子六快速走到了底舱,站在了门口。小K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手表,表针指向了5点55分。
此刻,在船内电台室的舱门口,陈国锋正心神不定地守在门前。船舱内,电台室内的女兵们正全神贯注地忙碌着。
陈一鸣问道:“台湾发来电报没有?”
蝴蝶回答道:“目前还没收到。”
陈一鸣又说:“密切关注,如果有电报,我要第一时间看到。”
蝴蝶回答道:“是!”
就在这时,田伯涛突然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团座,您忙吧,我得回去睡觉了。”
陈一鸣看了田伯涛一眼,没有回答。
田伯涛望着陈一鸣笑了笑,小声说:“团座,我跟你说句话。”
陈一鸣愣了一下,只好凑过头去。
田伯涛说话的声音更低了:“小心,你身边有内鬼!”
陈一鸣听罢不禁一惊,注意地看着田伯涛,而田伯涛此时还是那副含而不露的笑容。田伯涛望着陈一鸣又笑了笑,轻轻地拍拍陈一鸣的肩膀:“做大事,要注意细节。”
田伯涛说完,向陈一鸣挤了一下眼睛,而后转身走了。陈一鸣看着田伯涛出去的背影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着陈一鸣有些恍惚的样子,蝴蝶不禁问了一句——
“团座,你怎么了?”
陈一鸣回道:“哦?啊。”
陈一鸣含糊地应了一声,拔出手枪走出门去。
走廊里,此时已经不见了陈国锋,陈一鸣略一皱眉,不禁有些紧张。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颗手雷滚了过来,冒着烟在地上打转儿。陈一鸣不禁一惊,立刻抓起手雷,想也没想便丢到了走廊的尽头——
手雷爆炸了。陈国锋从烟雾的那边闪了出来:“叛变党国——死!”
陈国锋说着扣动了扳机!陈一鸣一见,赶紧闪身进了电台舱,射过来的子弹全部打在了舱壁上。
陈一鸣气愤得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冲锋枪:“他妈的,我瞎眼了!干掉陈国锋!”
陈一鸣说罢冲了出去,舱内的四个督察队员也闻声冲了出去,走廊内顿时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军事过硬的陈国锋,趁乱打死了两名督察队员。陈一鸣开始急眼了,他一边端着冲锋枪猛烈地扫射着,一边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恨不得生擒了陈国峰。
面对陈一鸣的迅猛攻击,陈国锋不得不后退了;而陈一鸣跟在陈国峰的身后,却依旧是紧追不舍。
10
再说此时在底舱门口,燕子六听到枪声不禁惊愕了:“怎么还不到六点呢!就提前动手了?!”
站在燕子六身边的小K听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而此时在底舱内,被枪声惊醒的伞兵们早已经乱成一团。
一个士兵说:“共军?船上有共军!”
另一个士兵说:“弟兄们,赶紧摸枪,共军打过来了!”
从睡梦中惊醒的伞兵们听了,赶紧伸手去摸枪,却没想到放在枪架上的枪里早已经没有了弹匣。
就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口的小K对着天花板扫了一梭子。士兵们听见枪声以后都不禁转过头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小K都不禁呆住了。
小K喊道:“大家不要慌!局势在控制当中,都坐下来!”
舱里的官兵们听了,慢慢地静了下来。带兵的营长们互相看了看,开口问小K和燕子六。
一营长问道:“团座呢?团座在哪里?——快给我们子弹!船上发现共军!”
几个营长说着就向外走,燕子六立刻端起了冲锋枪:“都退回去!坐好!否则,我要执行战场纪律!”
燕子六说着,拉动了枪栓!
其中一个营长见了,立刻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没听见枪声?我们要求给我们子弹,我们要见团长!”
那位营长说着,立刻又往前闯,燕子六立刻对天射击!
燕子六命令道:“站住!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
营长们一见,都愣住了!
一位营长见状大声问:“你们……你们要造反吗?”
小K听了,立刻大声回答:“对,就是造反!我告诉你们,这只船不会去台湾,正在掉头回大陆!都给我老实坐着!”
伞兵们一听都愣住了,底舱内立刻引起了一片喧哗。就在这个时候,从走廊尽头跑来的四个督察队员立刻走进来一起对天射击!密集的枪声立刻使沸腾的伞兵们迅速地安静下来。
小K守在门口大声说:“弟兄们,我不想对你们开枪,大家都坐好!只要听从命令,我保证大家不会受到伤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甘心投诚的营长突然扑上来要夺燕子六手里的枪。燕子六手疾眼快,猛地挥手一枪托,那个营长立刻被击倒在地上!站在燕子六身边的一个督察队员见了,立刻奔上去,用枪顶住了那个营长的脑袋。
燕子六见状,立刻叫了一声:“别开枪!只要不反抗,就不会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