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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校服的裙摆

离开,就象风筝断了的线,脱离手掌的那一刹那,再也找不回重温的感觉,越飞越高,越离越远,从此不再回头,一直向前。

从我出生的那一刹那就注定我人生悲剧的开始。我曾天真地认为,我的来临能带给这个家庭快乐和希望,在我成长的每一天,期盼着父母对我的关注和爱,心情低落的时候可以藏在母亲的怀抱里嘟着小嘴撒撒娇,吼吼嗓门,让她接受我所有的无理取闹;多么想在委屈的时候,呆在父亲的身边,让他用可爱的面部表情扮演小丑,释演乌鸦。然后围绕在母亲身边和她讲讲悄悄话,和父亲玩玩小俏皮,这些如此平凡的事情在我眼里,早已褪色为蜡黄的扉页。然而,我接受这所有的一切,因为我真的无力改变这个世界,只能言听计从,等待即将到来的宿命。

这一天,总是阳光明媚,风和日力,和我的心情截然不同。也许每一天的曙光永远是透明的,而每一天的生活总是充满希望的。每个人每一天都会遇到不同的事,而我恰恰是那些悲欢离合的代表者,一直扮演着悲伤的角色。

时光包涵了太多的思绪,坐在车里,靠在窗边,刺眼的阳光照耀在我身上却没有以往的浓烈,丝毫没有避开的感觉,整个人随着低沉的心情早已忘却了现实中如此灿烂的今天。我变成游离态孤独地只剩下屈壳,而我却一直在掩饰复杂而又狂乱的内心,依旧用平常心对待生活中的所有问题。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伪装得越来越彻底,难以让人看穿,其实神经细胞一直在活跃,只是现在不同了,并不是为狂欢,更多的是哀愁。

终于到了目的的,我发疯似的背着这些行李,一口气爬上了六楼,没有任何疲倦,早已麻木了这一切。回到家,打开抽屉,我望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就像是一个顽皮的老人在自己的垂墓之年,戴着老花镜,坐着轮椅,面潮大海,一边翻阅着昔日辉煌的“荣誉”,一边回忆着辛酸的历史。每翻一页,我都认认真真地阅读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配合着类似的画面和音乐,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和心情,然后轻轻地闭合,把它们放在自己的心里。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很称职的编剧,从来不嫌累,不嫌时间长,总是习惯性地重复这些曲调,配上不同的场景,形成了很多部优秀的影片,话题永远是自己,心情永远是低沉,音乐永远是悲伤。外表看起来如此平静的我,内心早已变得澎湃不已。那一天,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度过的,这漫长的24小时对我而言如同一个世纪,我从来都不知道那天阳光如此明媚,天气如此炎热,汗水早已从额头流到了脚后跟,而我却一直封锁在房间内,没有冷气,没有窗口,没有任何的新鲜事物注入进来,而我却漠然地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天。

当悲伤变成一种习惯,就不是真正的悲伤了。时间依然在运转,生活反复,我们总要学会接受,学会尝试,学着对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那一年站在十字路口向左而不是向右,但我懂得了一个真理,人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选择的,不是每一个选择都会如意的,不是每一次如意之后就一定会有幸福的,任何路,都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既然走了,就走了,与其回头看,倒不如把后面的日子过得精彩。

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总想把一切做得更完整。但我发现,我又错了,因为就算一切都是按步就班,一切都如你所愿,生活还会有挫折,人生还会有波澜,还会有人觉得这样不完美。所以,就这样了,以后不想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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