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我来。”洛东阳走进厨房挽起袖子,动手打了两个鸡蛋。
“大少爷,这静小姐一回来,你在家的时间也长了。呵呵,呵,真好。”刘妈也不阻拦,洛东阳不是第一次进厨房帮工。舒静爱吃莲子羹,洛东阳经常在她画画时做上一碗,放在旁边,有时看她双手都沾上颜料,会直接喂到口中。舒静也从来不矫情,张口就吃,不一会,一碗莲子羹就见底了。倒是现在,两人表明心意在一起后,洛东阳有时喂着她吃点东西,她反而会脸红。洛东阳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大少爷,又想静小姐了?”刘妈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傻笑的洛东阳,心里也明白。
“哦,呵。”洛东阳被点破了心思,也不否认,但却是有点不好意思。
“大少爷,别怪我多嘴,你看你和静小姐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也省得外面的人胡乱猜疑。”
“呵,静儿正准备开工作室,所以特别忙,再说吧。”刘妈的话让洛东阳动了心思。
“哎!”刘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刘妈?”洛东阳很少听到刘妈叹气,老田去世后,刘妈活得比任何时候都坚强,洛东阳其实非服佩服刘妈母子两个。明理,乐观。
“静小姐也成老板了,那你们岂不是更忙,那这个家不是更冷清了?”
洛东阳的手也停了下,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他也希望舒静可以安心做他的女人,只是漫画是她的影子,不能剥离,只会更紧密。有时,洛东阳都会妒嫉。舒静有时一画就几个小时,洛东阳在旁边,只有时不时递画纸削铅笔的份,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拿正眼看他一下,更别说亲亲小嘴说说情话了。可他还不能动她,怕她前功尽弃,可也不想走开,看不到她,他更难受。所以,这种时候,洛东阳除了苦笑,什么都做不了。
“刘妈,你帮我看下火,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朱逸尘打来的。约在茶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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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珊和秦扬要结婚了,婚礼定在洛氏的白金酒店举行。婚纱礼服都由白珊珊亲手设计。这个傻白甜,终于要迎来了自已人生中最绚丽的春天。婚礼之前,白珊珊约上舒静和白冰,还约上了唐丽菲,四个女人凑一起,想好好地过最后一个单身节。
舒静,白冰先到了咖啡屋,白珊珊女神和唐丽菲却还没到。
“之乔,你终于回来了,知道吗,你不见了,好像全世界都不开心,你都快成宇宙主宰了。”舒静回来后,白冰是第一次见她,一见面就取笑舒静。
“白冰,对不起,让大家都担心了。”舒静和白冰认识也5年了,在别人的城市,也算相互依靠相互取暖的知已朋友。
我听说你现在不在琴行了?在唐亿的公司上班,说说怎么回事?”舒静从没见白冰做过音乐以外的事,怎么会到洪阳上班?
“呵,琴行都关门了,我失业了,没钱吃饭,被某人关照了下,当个小白领什么的。”白冰自我解嘲。
“死女人,没钱吃饭你还租龙岭居的房子,那里一个月的房租,都够吃一年的饭钱了。”舒静虽然不知道白冰的家庭情况,但是白冰一向来的作派都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舒静是在富贵之家长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够一年的泡面钱吧。切!就你在番市那几年,三袋泡面,一箱牛奶。一到周五,人家超市都可以帮你直接打好包,等你来付款就好了。”白冰白了舒静一眼。
“你家洛东阳没嫌弃你瘦得像泡面吗?”
“他说我一嘴泡面味。”舒静没好气地随口接话。
“嗯?什么意思?之乔。哈哈哈。”白冰听出来了。
“快说,快说,你和洛东阳接吻时,怎么样的?”白冰一脸好奇。
“白冰,你个女色胚!这种话你都问!你知不知羞的啊。”舒静真是被白冰的问题呛到,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公众场合吗,当是她家啊。
“这有什么,就你傻不拉几地还活在中古世纪,现在满大街抱抱亲亲,当场YY的都有了,就你这种小儿科还当隐私。切!”白冰一脸不屑。
“白冰,你单身狗一只,还说得挺像有那么回事。切!”舒静回敬白冰一白眼。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啦,啊?”白冰拔高了声调。
“哦?你有?那你说说。”舒静突然压低了声音:“那是什么味?泡面?咖啡?面包?还是……”
“臭豆腐味!”白冰一想起那天被唐亿隔着臭豆腐亲上,就蓝瘦香菇。
“啊?什么意思?”舒静一脸惊吓,
“白冰,你真的有男朋友?”
“啊?哦?”白冰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天和唐亿在新港小店里的亲嘴的画面,有点走神了。
“哦不,没、没男朋友。”白冰回过神,看见直直盯着她看的舒静,心里突然有点苦涩。唐亿心里只有舒静,她又怎么可能走得进他的心里呢?
“切!神神秘秘,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舒静不想再深究了,她看了看表。
“秦太太约了我们,她自已倒是迟到了。”不过一抬头,就看到了白珊珊和唐丽菲一起走进了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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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长兴说的都是真的吗?”朱逸尘看起来很不好。有点邋遢,目光泛散,与平日里那个风度翩然的朱总裁相比,像是换了个人。
“你想确认什么?”洛东阳端起茶,喝了一口。
“我的父亲,真的是霍世锋?”朱逸尘终于问出了连日来让他痛如灼心挫骨的这句话。
“是。”洛东阳声音平稳。他明白,以朱逸尘骄傲的个性,是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但是,霍长兴已经将真相说破,那就只能让朱逸尘去接受,去消化。
朱逸尘不去问朱方凯,却跑来问洛东阳,说明朱逸尘认为朱方凯一直在骗他,从洛东阳口中得到的答案的可信度已经超越了朱方凯。
洛东阳看似不经意的肯定,瞬间击垮了朱逸尘的仅存的侥幸和骄傲。
是的,如霍长兴所说的,他的身世多么龌龊,原来一直以为,他是朱家根正苗红,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以为自已身上流的是朱家像黄金一样高贵的血,却不曾想到,自已是20岁的母亲被霍世锋糟蹋后留下来的贱种。
“朱逸尘,你的亲生母亲,在生下你的时候,曾经请你父亲,也就是朱方凯把这个秘密保留至死,但是想不到在你五岁生病住院时,这个秘密被霍长兴知道了。当时霍锋集团未倒,霍长兴自然不愿意说破,免得给自已找一个抢遗产的,但是后来,霍锋倒下,霍长兴就想到了用你来当枪子,用来对付我们洛家。”
“你曾经认为静儿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事情,其实,很多事,从你出生那一刻,就开始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