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都早早的起来床。这个屋子里一共住了算班长在内八个人。我跟一个战友是最后入住的,现在每张床都有了新的军旅小生。昨晚只记得班长是个精瘦的小个子,操着一口东北味的普通话,而且班长才21岁......当然作为小兵,只能眼巴巴的听命与他。班长是第4年兵,他说他会跟我们这一届一起复原。此刻虽然对复原没什么概念,但是我知道了这是回家的信号。
新兵战友三个江苏的,一个天津的,一个河南的,两个内蒙的,还有就是我东北的。江苏的战友们,个儿很小,但是长得秀气,睫毛长的跟图了睫毛膏似得,但是同时江苏的有点普通话不标准,看得出来班长很厌烦这点,所以只要有时间就教他们说普通话。天津的是天津师范大学的学生,为了入伍也是拼了,但长得是眉目清秀,一口天津儿普通话,可有意思了。河南的战友更是个看起来瘦小的人,黝黑黝黑的皮肤,像一个地痞小混混。江苏1字写的很好,应该是班长特别器重,所以被安排住在班长上铺。江苏2的战友瘦瘦的,长得跟猴似得。江苏3是个矮胖矮胖的吃货,经常可以弄的班长无语然后班长就对他拳脚相加,逗的满屋子人乐呵。内蒙1的战友个高,比较结实,听他自己说练过几年散打,也是特别能说,就是东北人常说的特别能吹牛比的那种。内蒙2的战友是个闷骚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性格很随和。
下面介绍下我自己,我当时也是大学生士兵,长的也算清秀,不过由于年龄偏大,学历偏高,大家都对我望而却步,班长更是对我充满好奇,和调查户口似的,问这问那。当时让我最受不了的是,他总攥着我的手说,一看就是经常握笔杆子的,手这么细腻。看看我们,满手的茧子.......说完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蜕变......因为那层茧子手深深的被我折服了。
新兵连的屋子是幢三层的红顶小楼。楼外是一小片草地,路旁有两排硕大的柳树。冬天了,柳树渴得连头发全都分了叉。随着寒风摇曳着召唤着那些曾经的过客。树旁有一排搭着蓝色顶棚的晾衣场子静静的立在草地中央。一切的一切对于我一个小城市人来说都是新奇的,虽然曾经在电视上看过,可是当自己亲自入住才知道原来部队的小房子可以建的这般温馨。
我住在二楼,第一间是水房,而我们的门对面是厕所,自然我们的分担区就是那儿了。三楼有烘干间、学习室、网络室,后来我才知道接下来的三个月我都只能生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