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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妄想症

翌日,陌超在送陌陌去学校之后,独自一人走在稀稀落落的大街上,说也奇怪,今天早上,外出的人很少,除了菜市场热闹一点,大街上少有人走动。

“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难道真的是我的运气用完了?”陌超心想,“我还是回家算了,现在的社会很不安全,除了骗人,就是被人骗的,要么就是砍人的和被人砍的。”

现在是2014年了,时代在进步,文明也在进步,但唯一不变就是人心,中国的教育一直都只在乎结果,而忽略了过程。要么过程就是顺水漂流,无论你是惊恐得尖叫,还是大声地叫爽,都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要么就是中途出现了一个救生员,一把把你抓住,然后说,“这里很危险,你必须上岸!”

应试教育一直都说课改,但一直又没有改变过,甚至,把一些本来就很重要的东西忽略了,比如说“道德”。

一个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家门不关,无贼惦记”。而现在,门的锁越来越先进,从机械锁到电子锁,再到指纹锁,锁是越来越安全了,但人却越来越不安全了。仿佛这就是人类进步的三重锁,锁住了家门,却永远锁死了人心。

道德终究还是被锁住了,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人与社会的矛盾,导致了人与人的碰撞,社会的悲剧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凶杀、官压民、奸商当道……

“唉,我又想偏了,为什么我老是思想不正?”陌超自嘲一笑,“上次医生说我有轻微的妄想症,常常会不找边际地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时又会莫名其妙地说一些就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比如最后一节课上说的史前文明,说实在的,陌超当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病的不轻,不要放弃治疗!”陌超又自嘲了一句。

忽然,一些奇怪的声音飘入耳朵”为什么不去峨眉山走走?”

陌超后背发凉,冷汗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他周围明明就没有一个人,但却有这样奇怪的声音穿入了他的耳朵,这叫他能不心里发毛吗?

陌超可不会像电影中的故事情节那样,开口问“你是谁?”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一下,拔腿就跑了,在他心中只有两个答案,要么是自己见鬼了,要么是自己的妄想症进入晚期了。

回到家后,陌超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满是峨眉山的种种神秘的景象:佛光、释迦牟尼、白眉老祖、圣灯……

“该死,大白天发什么梦!”陌超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暗骂自己一声。

“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陌超每次神经混乱的时候,都会选择睡觉,那是他最好的放松方式了。

自从父母车祸后,他经常出现幻听、妄想症状,以前还好,一般都是听到那些砍价钱、男女哼哼的声音,现在好像忽然神经打结了,脑海好像搅浑了的水,意识都模糊了。

最近老不顺,妄想中的事情,常常驾驭了他的现实,意识会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该死,为什么又是峨眉山,最近我是怎么了,算上妄想的、幻听的,‘峨眉山’三个字一共出现了九十九次。”陌超甩了甩头,准备入睡,“难道峨眉山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发生,意识驱使我向那里走去?”

“我又妄想了!”

……

“哥哥……你怎么大白天睡觉?”陌陌摇了摇陌超。

陌超从沉睡中醒来,揉了揉朦胧的眼,迷迷糊糊地说:“陌陌,你怎么那么早放学了?”

“哥哥,现在快十七点了。”陌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陌超。

陌超伸手抓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抖了抖头发,说:“原来我睡一天了。”

“哥哥,你没事吧!”陌陌关切地问。

“你哥哥这么大的一个人,能有什么事?”陌超摸了摸陌陌的头,说,“是小梅老师送你回来的么?”

“不是。”陌陌使劲地摇了摇头。

“不是,那是谁送你回来的?”陌超疑惑地看着陌陌。

“我左校车回来的,以前你没空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坐校车回来的。”陌陌拍着胸脯,很是骄傲地说。

“陌陌长大了,真懂事!”陌超心中感慨,说。

“哥哥,今天在学校有个老伯伯好奇怪,他跟我说了‘峨眉山’三个字,我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就不见了,我还以为看见鬼了,我就去找小梅老师,她说我胡思乱想了。哥哥,我是不是病了。”陌陌说起这事,就很委屈,小手的两根食指相碰,做出我很委屈的手势。

“该死,这病怎么也传到妹妹那里去了?”陌超心中一阵懊恼。

“没事,陌陌没有病,可能是陌陌最近吃的不好,眼花了。”陌超安慰着说,“哥哥等下为陌陌做一顿好吃的,补充营养,你就不会眼花了。”

“好哇!”陌陌拍着小手,高兴地说。

“什么眼花,什么吃不好,陌陌的饮食一直都很好,眼花这种情况,理论上说是不会出现在陌陌身上的,但也不排除意外,那就是陌陌真的看到了老伯伯。”陌超心想,“神经又打结了,乱想一通,怎么可能有人会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见了,那不是鬼吗?”

“该死的峨眉山,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老子明天去把你拆了,什么狗屁的佛光、释迦牟尼,让你们通通消失。”陌超心想。

CD市,繁华大街,在白日退去后,霓虹闪烁,灯光点亮了这个城市的夜生活,酒吧、KTV,各种各样的店铺除了灯火通明,还有那劲爆的音乐,充斥着大街小巷,当真如某电视剧说的那样“我的夜晚比你的白天还要精彩!”

某酒店楼顶,一个帅得有点过分的男人背对着一个身材很好、很性感的女人若无其事地俯视霓虹灯火的城市,好像在他眼中,唯有下方才是美景,至于身后,咳咳,还是算了吧。

他叫欧阳风清,大多数人都叫他青哥,年纪也有二十六岁了,但他一直不想结婚,虽然家中老母逼婚,但他我行我素,连相亲都懒得去。

他家很有钱,如果说土豪很有钱的话,他家就是十个土豪,或许,很多人都认为富二代都爱嫩模,搞明星,但欧阳风清可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一次失恋后,他就患上了严重的恐婚症,说得实在一点,就算是一百个美女在他面前不穿一丝衣服,他也懒得看一眼。

我事先说明,他不是“断背山”。

在欧阳风清身后的美女叫做何潇媛,身材火辣,有小柳岩之称,不过他是个典型的拜金女,喜欢上层社会的生活,但命却不怎么好,一直都处在上层社会的边缘,勉强算个小白领吧。

“青哥,我喜欢你,我们……”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走吧!”欧阳风清还没等何潇媛把话说完,就直接拒绝了她。

“你就不考虑一下?”何潇媛很不死心地补充了一句。

“不用考虑了,你不是我的菜!”欧阳风清淡淡地说。

“我可以改!”何潇媛一心想攀上一棵大树,就算是要她出卖肉体,他也在所不惜,当然,她这种性格,很多富二代都不喜欢。

曾经有一个富二代正和她亲热的时候,他忽然冒出一句“我很爱你,你养我吧”,那个富二代的战斗力瞬间从给一万降到零,连衣服都不穿,裹着床单就走了。

“你不需要做任何改变,因为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欧阳风清头也不回地说。

“哼,欧阳凤清,你会后悔的!”何潇媛生气地走了。

“*****(手机震动)”

欧阳风清按下通话键,听筒里传来了老妈的声音:“风清,明天你去峨眉山一趟。”

“为什么?”欧阳风清反问。

“你就别问了,反正你去就是了。”

“如果是相亲,我就不去了。”欧阳风清叹了一声。

“不是,绝对不是相亲,反正你去那里就是了。”

“好吧,只要不是相亲,我哪里都去。”欧阳风清回了一句。

“这就对了,记得帮妈妈祈福。”

“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迷信。”欧阳风清语气由缓转厉,有点不满地说。

“这事你就别管了,反正你明天去一趟峨眉山就是了,我挂了,我待会要去做美容。”电话那头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只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美丽都是建立在化学物品之上。”欧阳风清长叹一声,“有钱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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